顧應欽想了想，“可以安排兩個人，但不能讓察覺。”

    “他們家一直人口簡單，又是白手起家算從草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跟顧家這樣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的所謂‘世家豪門’當然不一樣……”

    角滿是冷嘲的說到這裏，又改了主意，“算了，先別安排人了，知道了一定不喜歡。”

    “還是等我回來，征得的同意後再說吧。”

    不然以為他有意監視、掌控，更得拒他於千裏之外。

    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向北故意吸氣，“二這是人兒還沒娶進門，已經先妻管嚴上了呢？”

    “開玩笑，開玩笑的……二明明就是尊重生，尊重宋小姐。”

    “您放心，我會多留意的。好在宋小姐自己就不是柿子，B市敢惹宋家的也不多。”

    顧應欽沉聲，“那也不是沒有，就家相關那幾個人渣，已經對惡意滿滿了。”

    “你安排人去仔細找一樣東西，有關清清媽媽的。”

    見向北明顯等著他說下文。

    畢竟‘一樣東西’範圍太廣了，不再給點線索，本不可能找到。

    顧應欽隻得又說道：“據清清說來，當年媽媽被迫離開，是被……拍了不雅的照片，可能還有視頻。”

    “所以在找到媽媽之前，絕不能曝，不然媽媽更不會見了。”

    “這種事越人知道越好，你親自辦，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向北聽得臉都黑了，“好賤的幾個死人渣！”

    “之前那麽惡毒惡心的想毀了宋小姐不算，竟然當年還那樣對媽媽，得人江晚隻能銷聲匿跡。”

    “還以為隻是被惡心到了才遠走的，原來都是被的！”

    顧應欽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所以必須找到。”

    “一邊找，一邊查那個老疤的。他如果真是姓於那人的姘頭，一定能挖到東西。”

    向北應了，“二放心，我明白。”

    “隻要宋家二老不肯再護著那個人的兒，不肯再護著宋致遠那個人渣，事就好辦多了。”

    “宋小姐也太難了，明明都快恨死了，還不得不因為都是的家人，不能徹底打死之前，必須忍著。”

    “這不跟二一樣呢，都是苦瓜，也算天生一對，更該在一起了。”

    說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那二，是告白了嗎？”

    “宋小姐連這麽私的事都告訴您了，您還改口宋小姐‘清清’了，一定也答應您的告白了吧？”

    顧應欽冷冷晲他一眼，“什麽告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向北嬉笑，“二怎麽可能聽不懂，當我不知道，您一直都在默許我說一些話，做一些事。”

    “隻因為那個人是宋小姐呢？”

    “好歹也跟您十幾年了，有什麽能瞞過我的雙眼。”

    顧應欽冷嗤，“對，天上的事你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你全知道，有什麽能瞞過你的！”

    “咳……拒絕了，說已經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和婚姻，所以這輩子應該都不會考慮了。”

    “隻想找到媽媽，把這些年的缺失都補回來。”

    向北大驚，“不是吧，就二您這條件，這盤正條順，這沉穩可靠的男人魅力，哪個人能拒絕呀？”

    “當然，宋小姐也是最耀眼的明珠，但也不該呀。”

    “您難道還沒告訴，您的真實份？”

    顧應欽白他，“你覺得會是看重份的人？”

    “說了，當時因為其他原因說的。但更不同意了，說高攀不上。”

    向北語塞了，“啊這……怎麽就高攀不上了？宋家也是B市排得上號的豪門好嗎？”

    “意思歸結底一句話，您被發好人卡了？”

    顧應欽想到宋允清的確一直誇他是‘外冷熱的好人’。

    看向向北的眼神更寒意十足了，“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人當你是啞！”

    向北訕笑，“一時瓢了……不過也怪不得宋小姐，本來最親近的兩個男人結果證明都是人渣。”

    “尤其當老子的，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另一個也不是好東西，我第一眼看他就覺得了。”

    “讓怎麽還敢輕易相信男人，輕易再付出真心……當然，二您是不一樣的。”

    “隻要您堅持不放棄，相信要不了多久，宋小姐就會被您打了！”

    顧應欽沉聲，“那三個人渣怎麽樣了？”

    “別讓他們死了，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之前你問要不要教訓他們，我竟然問你是不是太平洋的警察……”

    他當時怎麽就會那麽冷漠，那麽事不關己。

    他對任何人冷漠，都不該對清清冷漠的！

    向北見顧應欽眼裏滿是歉疚，忙笑道：“不會讓他們輕易就死了，必須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之前，當時您不是跟宋小姐還不，也沒想過跟會有今天嗎？”

    “您那時候不但上說這輩子都不會結婚，行為上也清心寡得都快出家了。”

    “其實真怪不得您……”

    頓了頓，忙又補充，“而且把人留到今天，讓宋小姐親自出氣不是更好？”

    “我反正看當時那個樣子，覺得就得親自手，才能真正解氣。”

    “不然一直憋著，遲早會憋壞的，畢竟一看就了很多委屈。”

    “在您不知道的時候，在您還不知道存在的時候……咳，我又瓢了。”

    顧應欽聲音更低了，“我也在想，這些年到底了多委屈？”

    “怎麽就……忍心那樣委屈？我真的應該早就認識的！”

    連痛恨那樣了，都沒有任眼淚肆意流下。

    說明連哭都不能隨心所，——這樣忍委屈的，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

    向北忙又笑，“我倒是覺得，您認識宋小姐的時間剛剛好。”

    “早了可能會錯過，晚了您會更心疼，就這個時間最好。”

    “就這樣，您還一直想掙紮否認。您明明早就喜歡宋小姐，早就上了好嗎？”

    “不然怎麽會這麽心疼、這麽愧疚？就是因為深，才會總是覺得虧欠。”

    “嘖，我都快您的專家了，您今年年終不給我包個人大紅包，我可要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