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盡力的。”
陸承琛仰頭看向崖上,書立刻開口說:“陸總,我們已經調查了上麵的事故現場,據剎車線來推斷,大致可以確定是躲避其他過往車輛意外墜崖,至於那輛被躲避的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沒有發現異常。”
站在一邊的蘇清夏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什麽都沒說就朝著那個已經被白布蓋上的走了過去,法醫剛出手要攔住就被後麵的陸承琛住,隻好放行。
蘇清夏著手想要掀開白布,可就在馬上到的時候僵住了手,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躺在地上,更沒法接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天漸漸暗了下來,海邊的風越來越大,帶著陣陣寒意。
陸承琛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蘇清夏肩膀上,可下一秒就被蘇清夏回頭打落在地。陸承琛也是這才發現眼眶裏盈滿的淚。
“蘇家欠你的可以還清了嗎?現在這個結果你應該很滿意了吧。”沒有大喊大,可那黯淡無的眼神卻讓陸承琛心裏一悸。
“你還是懷疑是我做的?”陸承琛眉頭鎖,對上蘇清夏的視線,“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沒什麽不敢承認的,我既然說了不是我就一定不是……”
陸承琛話還沒說完,腦子就轟隆一下炸開,他慢慢鬆開蘇清夏的肩膀苦笑了一聲。
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前不久,蘇清夏就是這麽保證自己沒有傷害鄭婧婧的,可當時的自己隻當是蘇清夏為了逃避責任的謊話,現在蘇清夏又為什麽要相信。
打撈人員持續打撈了幾天後還是沒有找到蘇母的,陸承琛把這個消息告訴蘇清夏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蘇清夏會崩潰大哭一通,可一直到蘇父蘇母的葬禮開始,蘇清夏都出奇的冷靜。
葬禮上除了陸承琛找來的幫忙的人以外,隻剩下蘇清夏一個人站在大廳裏。門口時不時有人走過的時候還能聽到對方小聲議論:這家人是不是人緣不太好,要不怎麽會一個人都沒有。
即便蘇清夏不想聽這些話也鑽進了的耳朵,強扯起角淒涼的笑了笑。那那些人說的正好相反,蘇家沒有破產時蘇父蘇母的人緣都非常的好,每天都會有人上門找蘇母出去逛街麻將,一人掌管一整家公司的蘇父則更不用說,想要見他一麵的人都需要提前好久預約才能有這樣一個機會,誰能想到不久之後事會變今天這個局麵。
“陸總,您來了。”
沒等蘇清夏回頭,鄭婧婧就突然臉上帶著淚出現在的邊,半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叔叔阿姨,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蘇清夏的臉瞬間了下來,用力攥拳頭,指甲深深的嵌掌心,想要用這痛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在這個場合、在蘇父蘇母的麵前和鄭婧婧產生任何衝突。
可鄭婧婧卻不以為意,還自顧自的抓住了的手聲音抖的說:“姐姐,我上學的錢都是叔叔阿姨給的,他們對我有恩。即便姐姐你對我有氣能不能也等到叔叔阿姨的事理完再來找我。”
沒等蘇清夏再次開口,陸承琛就先把鄭婧婧扶起來開口說:“你先回去,司機就等在門口。”
鄭婧婧顯然是沒想到陸承琛會不幫著自己說話,驚愕的竟忘了要將剛剛的戲演下去。
“承琛哥,你也不想我送叔叔阿姨最後一程嗎?”
陸承琛看了一眼麵蒼白、臉上帶著嫌惡的蘇清夏,還是示意一邊的保鏢先把鄭婧婧帶走。
“承琛哥,我知道清夏姐姐難過,可我何曾不是,叔叔阿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有今天多虧了叔叔阿姨,我是真的想留在這陪叔叔阿姨最後一程。”被保鏢拖起來的鄭婧婧心不甘不願的大聲說道。
“清夏姐姐,阿姨出事以後我去看過阿姨,還讓我給你帶兩句話,我以為以後還會有機會,後來墜江生病以為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就一直沒說,現在阿姨走了,你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阿姨留下來的話告訴你嗎?”
蘇清夏慢慢抬頭看著蘇母的照片,鄭婧婧抓住這個機會推開保鏢走到邊,環視了一圈屋子裏陸承琛帶來的人後低聲和蘇清夏說:“姐姐,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吧。”
兩人來到單獨的房間關上門,就在蘇清夏以為這又是鄭婧婧設的局時,竟然真的拿出來了一張紙,上麵赫然就是蘇母的筆跡。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這件事我沒有騙你,當初我鬼迷心竅我總覺得叔叔阿姨有意苛責我,現在叔叔阿姨不在了我才意識到我當初的想法有多離譜。”
蘇清夏看著鄭婧婧手裏的、蘇母留下的東西久久沒有回過神,可下一秒,鄭婧婧的舉就重新讓認識到了鄭婧婧不會那麽好心。
鄭婧婧攤開那張紙,沒等說話就快速將那張紙撕碎順著窗戶扔了出去,臉上重新掛上了得意的笑:“還記得我當初說過什麽嗎?蘇家有今天的結局是注定的,你以為你想除掉我就可以恢複蘇家的盛況?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蘇家惹到的人你本得罪不起。”
“你知道什麽對不對,是你找人做的?”蘇清夏激的攥住鄭婧婧的肩膀,話剛說出口就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對,你本沒有這個能力,你現在說這些無非就是想激怒我,然後像是之前一樣讓陸承琛誤會而已,這招已經過時了。”
蘇清夏鬆開鄭婧婧的肩膀,看向早已把蘇母留下字條吹飛的窗外,很想知道蘇母在字條上寫了什麽,但也清楚,鄭婧婧不會告訴,自己若是問那張字條上的容隻會再次落的圈套,所以隻能下心裏的疑朝著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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