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被陸晚的眼神看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對曆新說道:“你先等等,我想跟我朋友單獨聊聊。”
曆新瞟了陸晚一眼,跟工作人員看樣片去了。
薑瑜率先進廣告商專程為安排的休息室。
那派頭確實像明星了。
陸晚坐到對麵,準備看演戲。
“晚晚,這事我本來該早點告訴你,沒想到今天被你撞見了。”
“什麽事?”
“你讓我在這段時間賺到了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錢,讓我從無助的被婚姻拋棄的孕婦變得自信,覺得自己還沒有被社會拋棄。我真的特別謝你。”
“你就是這麽謝我的?”陸晚臉上沒什麽表。
對薑瑜眼中的真誠與眼淚,也沒有什麽覺。
有些人天生一擅長把弱和無助當偽裝,幹的事卻沒一件人事兒。
“我不像你那麽優秀,不但聰明,工作能力也很強,還嫁了個誰都比不上的男人。我沒有你厲害,隻能一步一步來。你讓我在短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想我能去追求我的夢想了。我從小就羨慕那些在聚燈,被萬眾矚目的人。你開啟了我深藏在心裏多年的夢想……”
陸晚點頭,“有夢想是好事。不過,你確定剛才的男人願意為你付巨額的違約金?”
“違約金?”薑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麽能收違約金?”
“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沒有收得很高,隻按合同上標的價格收取。”
薑瑜像了傷的小,眼淚漫上眼眶。
“晚晚,原來你一直在提防我,你把我捧起來就是想毀了我,你就是想把我拴死在你的公司,不讓我接外麵的業務。”
“我有這麽說過嗎?你接的時候打聲招呼,別讓團隊的工作人員找不到你。你倒好,三天兩頭請假,視頻拍得也越來越敷衍。我原先以為你是不舒服,以為是我們給你安排的工作量太大,正想著合理地減輕你的部分工作量,讓你有更多的時間休息。然後,我就看到了這個。”
薑瑜狡辯道:“我隻是幫朋友的忙。”
“幫了三次,還有不菲的費用。你跟他們的時候講究朋友之間明算賬,怎麽到我這邊就不行了?”
薑瑜笨,被陸晚得死死的。
心裏那麵對陸晚獨有的自卑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直到大衝破了的,衝破脈。
薑瑜:“你無法理解我們這種被婚姻拋棄的人的痛苦。我沒有安全,我想要更多,我想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
“你太優秀,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弱者,好像我無論做什麽都翻不出你的手掌心。我想證明我離開了你也能活得很好,也能被很多人喜歡。”
“不用說這些,把違約金付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陸晚說完站起來,要往外走。
薑瑜頂著腥紅的眼睛瞪著陸晚的背影,“陸晚,你以為你是誰啊,全世界都得圍著你轉?你以為你很能耐?就你這張要死不活的臉,難怪你爸媽從你生下來就不待見,把你扔給你。就你這樣的,誰會真正的喜歡你?連你的爸媽弟弟都不你,別人給你的能好到哪兒去?你以為你嫁給霍時越就穩坐釣魚臺了?你以後的下場一定比我慘。”
陸晚停下腳步,還微笑地鼓了幾下掌。
“說得不錯,你剛才的話我讓人全部錄了視頻哦。”
陸晚說完,施施然的離開。
薑瑜親手掐斷了給最後的機會。
薑瑜以為曆新可靠。
哼!
玩世不恭的富二代罷了。
熱跟已婚的小妻發生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陸晚回到車上,看著剛從那棟老舊的寫字樓出來,表淡漠。
“薑瑜,你明明可以腳不沾塵的撞娛樂圈,偏偏自己把路給走死了。”
陸晚把提前讓人安裝的拍鏡頭裏的視頻調出來,發給傅願。
傅願看完都無語了,“我最煩就是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小人。”
“你看著宣傳節點發布視頻,倒了,倪思安才有在臺前活起來的機會。”
傅願:“你不怕再捧出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出來?”
“反正橫豎能賺錢。對於倪思安,我莫名有信心。”
“我對比對薑瑜有信心。”傅願看過倪思安的履曆,很優秀。
除了看男人的眼不行之外,別的可謂是完了。
傅願見陸晚沒有回信息,給打了個電話。
“不高興?”
陸晚有氣無力地答:“被人在背後搞小作,誰還能嘎嘎樂?”
“這種人不必放在心上,以後你會遇到更多類似的人。”
“謝謝你的開解啊,我心好了很多呢。”陸晚被的崩潰療法逗笑了。
轉念一想,歎道:“願姐,我好想抱抱過去的你。”
傅願本來還想嘲笑陸晚幾句。
突然被紮心了。
陸晚就是這種人。
能從普通的對話中迅速抓住重點並給予對方最舒適的安。
不會故意煽,卻該死的紮進人心裏最的地方。
陸晚結束通話。
本來該向傅願道個歉,薑瑜的事一直是傅願負責。
如果不是的關係,傅願也不會花時間和力捧薑瑜。
到頭來,捧出這麽個玩意兒。
如果按傅願的常規作,捧出個薑瑜這個級別的人,至要多賺三到五倍的錢。
*
曆新看到陸晚走了,進了休息室。
薑瑜臉蒼白,眼淚掉了下來。
無助又麗。
“要我付違約金,我和這麽多年的朋友,怎麽能要我的違約金?”
曆新聞言罵罵咧咧起來,“這人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你才簽他們公司幾個月,就給他們賺了這麽多錢,他們還好意思要違約金。不給,有本事就讓去告。”
薑瑜慌了,“忻城的首富是老公,他家底這麽厚,我們能告得贏嗎?”
“告不贏也得告,否則誰會簽你。”曆新原形畢,“你是值錢,也有影響力。不過,沒有重要到我要砸幾千萬去贖你。”
薑瑜臉蒼白,也跟著搖搖墜。
“你當初不是這麽說的。”
“你當初也跟我說不用違約金。”曆新冷哼一聲,“還真把自己當蔥了。可笑。”
曆新沒再理,轉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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