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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潮1980》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巨富之家

雖然到此為止,松本慶子的雙親還沒有機會和江念蕓進行太多私人信息方面的流。

他們除了只知道是與寧衛民沒有緣關係的「姑姑」,同時也是蕓園的管理者之外。

其他的事仍舊是一無所知。

但松本慶子的雙親畢竟不傻。

他們憑著自己的人生經驗和富的見識,此時都已經從種種跡象中看出來了一些無需明言東西。

起碼就能夠推斷出,這次京城之行,絕不會如他們在日本時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不會來到這裏只要隨意地敷衍一下,走完整個婚禮流程就好就好。

實際上,他們已經不敢再有毫的放鬆。

現在看來,寧衛民的這些長輩和親友居然也和他這個人一樣,都喜歡藏秀於,深藏不

所以如果他們再不真正打起神來好好應對眼前的景,那最後丟人的肯定是他們方這一邊。

他們可不願意讓人誤以為為父母的他們卻不重視兒的婚事,因為自己害得兒抬不起頭來。

別的且不說就說這江念蕓給他們安排這樣的住,這樣的排場,這樣的待客方式就不是暴發戶能做到的。

這裏可不是浮於外表的豪闊,而是著一個「」和「雅」字。

不用說,這兩個字背後代表的其實是更多的錢。

這房間里掛著的字畫看年頭了。

儘管韓英明夫婦倆都不懂華夏的書畫,但出自名家之手的日本畫他們還是見過一些的。

由畫家的水平、年代和判斷,就知道這屋裏的東西明顯不是大路貨,便宜不了。

那些瓷也看起來不同凡俗,想來也是名家製作。

尤其那一對料牡丹盆景看著晶瑩剔,潤潔就像寶石一樣,日本可沒有這樣的東西。

說起來,寧衛民倒是在日本的時候送過韓英明一架料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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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夫婦倆也是知道這東西做料,是玻璃燒制的。

但韓英明擺在書房的那架料葡萄儘管有一紫一綠兩串,可量比這對高達半米的料牡丹盆景可小得多,又怎能與之相比?

所以自然同樣可以斷定,這兩盆料牡丹也是價值不菲。

甚至就連間的榻榻米都是上好燈芯草編的,踩起來有種羊地毯的覺。

松本慶子的雙親可真是大大的意外,完全不知道在京城是如何搞到的,這種裝修水平又是出自誰的主張。

這樣的東西在日本都算高級的了,而且不了解日本的人本不會知道榻榻米也有區別。

對於這樣的親家,讓人如何敢再小覷?

這還不算什麼,等到隨後再看過這院子裏可以很方便就能泡澡的和式浴室和潔凈現代的衛生間,韓英明夫婦就對這裏的條件更加的安心,幾乎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說真的,他們來之前,就是最好的設想也頂多只是住一住京城的星級酒店。

考慮到京城各方面的落後,以及廣為流傳的「上個廁所如同去地獄走一遭」的惡名。

他們覺得只要自己住的地方衛生和服務水平能趕上日本國的普通旅店,就算知足了。

真沒想過能在京城落腳的地方,居然是這樣一個像皇室庭院一樣的地方。

而且住在這裏,他們還能像在日本的家裏一樣泡澡,能用上這樣乾淨亮,通風良好,設備完善的衛生間。

這一切好的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因為如此,邏輯上卻說不通啊。

這也是他們最想不通的地方,這裏明明是個中式宅院,為什麼會有如此高級且傳統的和式房間?

而且規格還這麼高。

照這些工程的質地和工程量來估算,想做到這一點,花費的代價或許遠超想像,造價可著實不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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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還得讓非常了解日本人生活的人來進行設計和規劃,才能弄出這麼一個結果來。

婿專門為了討兒歡心,或者為了接待他們,才準備的嗎?

好像不大可能啊。

這房子畢竟不是他的,怎麼可能由他如此大興土木,大干戈?

不過既然這裏是酒店,仔細想想倒也說得過去吧,難不以後這裏就是為了接待日本顯貴客人的地方?

為此,韓英明難忍好奇,便開口詢問了一聲。

結果沒想到這次都沒用江念蕓開口,自己的兒松本慶子就給了他們答案。

「爸爸,我忘了告訴你們了,這間房間是阿民伯父的老師過去的居所,那位先生當年娶了個日本太太,而且還是姓一橋的大家閨秀呢。據說這位先生很他的妻子,所以擔心他的妻子在京城住不慣,就專門把北邊這套房子的東西兩間改造了和式風格,充分照顧到了妻子的生活習慣。也是因此,阿民的伯父在前些年幾乎按照原樣進行了房屋的修復,後來乾脆就讓我們住在了這裏。現在爸爸媽媽來了,就更好了,生活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不習慣的。至於讓外人住這裏,那是不可能的。這裏可是伯父的私人住所哦,而且有特殊意義,他是永遠不會讓親友之外的人來住的……」

韓英明這才知道,實際答案和他所猜想的南轅北轍,完全不同。

尤其這間屋子的原主人居然康德的老師和師母,而且其師母還是日本有名的華族——一橋家的兒。

可謂是又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消息。

一橋!

那是德川家的旁支啊,比普通的華族要顯貴得多!

要擱在江戶時代,幕府可比皇室還有權勢呢,那才是日本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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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但韓常子到非常榮幸,容煥發地再度稱讚,並且向江念蕓鞠躬道謝。

問出這個問題的韓英明更是看著這個院子,鼻子上都出了些細汗珠兒。

他現在覺得自己完全想差了。

誰說他的婿是個無依無靠,沒有任何基的窮小子的?

誰說他的那位師長,那位沒緣的伯父只是個普通的孤寡老人的?

看啊,這才是人家真正的底蘊,他甚至有點怪兒。

怎麼這些重要的事兒不提前告訴我。

這個孩子是不是太單純了點,怎麼這些事兒也不懂得想一想,別人怎麼告訴就怎麼認為的嘛?

而且有些事明明知道的,還非得等我親口問出來才說。

這個坑爹的閨啊,這不讓人看笑話嗎?

所以為了這件事,無形中,韓英明的底氣又弱了幾分。

因為現在他才發現,寧衛民這邊的親友都已經不是一般的有錢了。

人家還真有家世傳承和文化底蘊,比他這個瞎講究的人,底子還

沒到這裏,他才不會相信這一點。

但現在看到了,親到了,他就不能再忽視這一點了,只剩下心裏震,替自己過去言行害臊的份兒了。

而且哪怕現在康德還沒有見著面,他也不敢再小覷這位還未曾見面的孤寡老人。

想到這裏,他甚至覺得原本準備好的禮他現在都不敢拿出來了,多有點心虛,覺得禮薄了。

於是為了爭取一點重新準備的時間,他又不由開口詢問。「請問,阿民的伯父現在哪裏啊?我們今天是否有緣能夠見面呀?」

卻不知問了這句,又引出了更多的吃驚。

雖然江念蕓的回答輕描淡寫,但卻如同滾滾天雷,簡直快把他劈麻了。

「啊,您問他啊,他現在人在東院戲樓那邊呢,這不為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們打算好好熱鬧熱鬧嘛。就請了風雷京劇團的戲班子來唱出堂會,人家倒是不用怎麼排練,但起碼也得過來看看,悉場地啊,老康他現在就帶著那些京劇團的人在戲樓那邊定戲碼,做演出安排呢。您放心,等那邊兒的事兒忙完了,他一準兒回來。他知道今天有貴客來,他也盼著和您二位見面呢,絕不會耽擱工夫的。」

「什麼?戲樓?難道這裏還有演出傳統戲劇的劇院嘛!」

經由松本慶子的翻譯,告知他們康德所擁有的花園子東邊,那還有一座能在室看戲的大戲樓呢。

規模不小,幾乎相當於私家的歌舞伎劇場。

韓英明和韓常子對視一眼,這次真的掩飾不住激的神出駭然之來。

不為別的,他們終於徹底發現華夏富人和日本土豪的區別了。

要知道,在日本,哪怕是天皇的家裏,也沒有這種歸屬私人可以觀賞傳統藝能的私人劇場啊。

皇居對面倒是有個帝國劇場,可那還是對公眾開放的呢。

窮奢極,如此奢侈,這太令人吃驚了。

而且他們又何曾想過,自己的兒的婚禮竟然可以用一場傳統藝能的專門演出來慶祝嘛。

就是日本皇室嫁也不會有這樣的排場的。

現在的韓英明,覺這花園子恐怕真的能和天皇的皇居相提並論了,真是他從沒見過的巨富家庭。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那個為了不顧的傻兒,居然還有這個福氣。

明明看上去是犯了花癡,暈了頭才會下嫁的一個華夏婿,居然是個頗有才華的形富豪。

就連他那些看上去既沒又緣關係,也似乎無關要的親友團,居然也各個都是藏的巨型土豪。

哎呀呀,一不留神自己兒居然嫁進了真正的豪門,這什麼運氣啊!

說起來這個婿可真是好啊,這比起和日本財閥家族聯姻好像也不差什麼了。

而且這麼說的話,未來這一切都會是自己婿的了。

自己兒跟著福,就連外孫子,外孫都要註定跟著沾

難怪阿民對這邊念念不忘啊,敢這就是真正的緣故。

也是,要是換個位置,他要是婿,也會捨不得這裏。

哪怕讓他長期住在這裏,他也願意,比發達國家那些所謂的豪宅強上一百倍。

太激了!太興了!完全剋制不住了!

這次真的該來啊,早就該來!

是啊,現在的他須下決心,和寧衛民的這些親長們好好搞好關係!

可不能讓他們心存不滿,拖婿和兒的後退,再讓這麼一大筆家產飛走了。

他決定現在就開始討他們的喜歡!

實話,這個地方要是在日本的東京就好了。

就這個這麼漂亮的大花園子了,就是全剷平了,這地皮可值老了錢了。

估計能買下一個國的城市。

正在這麼盤算間,韓英明聽見院裏一聲不很大而輕脆的咳嗽聲。

這是他一扭頭往窗外看,只見一個六十多歲,留著長髯的老人正直奔北房而來。

這個人的穿著並不是如何講究的,上只是一個白的稠衫,下子,穿著一雙中式的布鞋。

甚至因為他手裏還拿著一把扇,一個茶缸子,這在穿正裝的韓英明眼裏,甚至是鄙的象徵,是非常不禮貌的形象。

但是他立刻意識到了一點,此人很可能就是寧衛民的伯父,這座花園子的真正主人。

所以他非但並不惱怒,還轉頭去看江念蕓和兒的表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人不可貌相。

他不由趕整理了一下自己著,並且上妻子主走到堂屋去迎人。

所以當康德進屋的時候,連打簾子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他就吃驚的看到了堂屋滿是人,除了江念蕓和松本慶子外,還有一男一幾乎和自己是同齡的人在滿臉堆笑的著他。

尤其是那男的,笑得連牙都出來了。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們是慶子的父母。非常謝您的款待……」

韓英明完全顧不得康德是否反應的過來,就先是鞠躬行禮,表達了自己敬意。

然而這一天讓他吃驚的事兒是註定絡繹不絕的。

就在他等著兒為自己做翻譯時,他卻自己反而又被一個意外閃了下腰。

因為他居然聽見了康德口出日語。

「不要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兩個孩子也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代表我自己還有為民,歡迎貴夫婦來到京城。見到你們很高興啊。路上辛苦了。請坐,請落座,咱們慢慢說……」

「哦,厲害,康老先生,您會說日語嗎?您的日語可真練啊。」

「呵呵,過獎。已經生疏了,有年頭不說了。其實朝鮮話我也會兩句的。」

「啊,朝鮮話您也……」

「不過水平就更差了,僅限於討價還價……」

「行了,老康,這都飯點了還是先給客人接風洗塵吧。」

「哎,是是,那咱們就去東屋……」

最終,還是江念蕓一句話總結了這番對話,開啟了擺酒宴客的新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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