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徐小的提醒，他甚至也記不大起來「空餘恨」到底做過什麼，是不是長發髯。

「聊得越多，你越混。」

「道穹蒼留他在這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果你把八尊諳去，或者把這人請去古今忘憂樓，也許你們能聊明白。」

「再不濟，如果道穹蒼在你邊，相信你對他的話，也會有更好的判斷。」

「現在，多問無益，用之即可。」

家有一老，如有一老。

徐小覺最後這句「用之即可」，確實說得不錯。

空餘恨如何如何，跟自己屁關係沒有。

只要能幫助自己，那他就是一個好余恨！

這麼一想，徐小便釋然了，當著神之跡桑老的面，問了死海向日葵空餘恨一個暴擊問題：

「你知道葉小天嗎？」

五域都給嚇住了。

葉小天？

那位空間奧義葉半聖，葉小天？

爺這個時候聊他幹什麼，莫不此人跟空餘恨有點關係，等等……空間屬？

桑老亦是一臉震撼、無語、期待、畏懼……五味雜陳的表。

葉小天？

不會吧？

空小天不可以，至不能是……

向日葵見面前徐小也無多大攻擊，這會兒放鬆了不，從臉上籽種中出了一塊沾水不的餅乾，哢哢啃著：

「葉小天，什麼東西，餅乾嗎？」

他太鬆弛了。

鬆弛到讓所有人到繃。

「葉小天，原來是餅乾？」

「呃，不是，葉小天，應該不是空餘恨吧，爺的意思，是有很多個空餘恨，向日葵只是其中之一？」

「爺發病了？」

「還是我病了，空間屬，都是空餘恨？」

「呃，要我說，爺就是以爺之心，度余恨之腹，空餘恨又不是爺，哪裏會一人衍子千千萬？」

五域眾說紛紜。

「空餘恨」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聊得不亦樂乎。

因由意道盤對「忘」的忘之指引，眾人聊得越多，相繼也記起來更多，更是停不下來。

死海中，徐小卻已暫時擱至了對向日葵的好奇，一指香姨所在的黑石牢獄，好笑道：

「你認識這位小妹妹嗎？」

以向日葵的年紀，肯定覺得香姨是個小妹妹，這麼說並沒有半點不禮貌。

「認識。」

向日葵哢哢啃完了餅乾。

徐小瞄了一眼，餅乾上面確實有個握手圖紋。

這麼些年，相信也吃了不餅乾吧，道狗你才真的狗啊，狗跟你一比就是個正常人……徐小一嘆氣，回到正題：

「你說的認識，是哪種認識，在死海，也就是這裏之前，你見過吧？」

徐小可沒忘記，「鬼門關，神稱神」的傳說，是靠哪幾個人打出來的。

而那位和八尊諳、神亦等同時代的空餘恨如今在哪，他做的事面前向日葵知不知道、記不記得，這都有待驗證。

向日葵顯然不太明白徐小的意有所指，只是搖頭：

「一般認識。」

「我看得見他們，我不想讓他們看見，他們便看不見我。」

「這裏的每一個人，我都不興趣，我只對異界人興趣，只對你……」

「我們在聊香妹妹。」徐小打斷。

「哦，這個香妹妹，我沒和打過招呼，只看過寫的字。」向日葵表示不親。

「評價一下？」

「寫得一般。」

他倆一唱一和，遠遠的聽了有一陣了的香姨，再也按捺不住，從黑石牢獄中傳來了叱聲：

「徐小？」

聲音伴著幾分惱怒，刷刷刷彎著腰，好不狼狽在牢房裏收拾掉了滿地的良人：

「你的聲音我還不太確定。」

「但你這幅死樣子，倒讓我覺得，你不像是包老道變的！」

可算敢跟我說話了啊……徐小嗬嗬一笑，沒有回應香姨，對面前空餘恨說道：

「如果我讓你去救出來，你怎麼說？」

向日葵一怔，很快搖搖頭，居然敢拒絕：

「可以救，但我不認識，並不想沾染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