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合一！

早在神之跡那會，徐小就已到了九死雷劫的呼喚，以及突破太虛的契機。

但那時還不是時候。

置神之跡時，外有五大聖帝世家虎視眈眈，有祟隨時想要所有人的命，旁還環伺著一個捉不用意的道穹蒼……

徐小看不清局勢，他下了突破的衝。

出神之跡后，在同蒼生照面過一個回合，在道破囚籠說之後，無形指引也勾著人去突破。

這一次，祟不在。

可天梯之上的存在，覺更靠近了。

那裏究竟多道目在注視著，暗地裏還有什麼，也全看不清。

徐小沒有衝，他再次下突破的慾。

而在此時，卡在死海剛救完朱一顆，救完香姨，即將在下一步救出桑老，引出聖奴籌謀許久的那盤大棋之前。

剛剛好……

魚老封聖帝，上天梯，攪了上邊的所有視線。

寒宮聖帝來過一次聖神大陸，既然回去，短時間不大可能再次關注下界。

死海靈法，其他的一切人、一切意外，獨獨不住自己最強的被技。

恰好神之跡已自己之手，祖樹更是彀有四，神拜柳也略懂接引，可將神之跡的高層次規則接來死海，界渡劫。

天時地利人和，一應俱全。

「時機……」

時機這種東西，早前徐小都不準是個什麼玩意。

它太玄了，玄之又玄。

在時機未曾來臨之前，徐小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的突破契機，究竟於何方。

他只是覺得不合適，於是按部就班做完自己當下該做的事。

而當時機時。

不用外力提醒，盡人一眼觀天下，見萬皆靜后，徐小便意識到，自己該了。

他即刻悟道。

他即刻明白，這個時候，就是最對的時候，是自己突破最好的契機！

不止渡九死雷劫，封太虛……

這甚至在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中，排不上前列。

因為它帶來的變化，太小了。

徐小還要做的，是在渡劫突破太虛之時，盡量花這一被值，為迎戰蒼生做好萬全準備。

「被值：73246688。」

七千萬被值，如何花？

實際上早在意念剝奪、罹國持刃覺醒出來之前，徐小就已做過了預案：

先二次覺醒！

這是增幅最大，消耗最的花法！

「那麼，賭吧！」

此前在神之跡加點，被意外發現封於謹弄丟了莫沫殘魂一事打斷，而今也算是可以續上後續了。

雷聲轟轟。

死海之外的九死雷劫，從天穹之上麻麻灌來，轟得上下十八層死海盡數波。

無數被困在黑石牢獄中的囚犯，或惶恐不安，或灑然期待。

大家都以為，死海終於要迎來最終大屠殺，也算是可以結束閉，得到解了。

可在四大祖樹的屏蔽之下，雷劫越過他們，徑直劈向第六層的徐小。

落在徐小上后，哪怕九死雷劫一道比一道強，沒有任何能傷到他的半分。

徐小的底子，太了！

五域觀戰者過風中醉的傳道鏡，聚會神盯著這般可怖的渡劫場面。

沐浴在雷劫之中的徐小，心念已是放空，只留一縷提防蒼生是否會箭。

其餘心神，全部沉進，以被值兌換覺醒石，開始準備快樂的打水漂。

「十萬一顆覺醒石，百萬一個二覺技。」

「而我只剩下四個延被技沒有二覺，這撐死了，吃掉我四、五百萬被值。」

「較之於七千萬之數，汗也！」

沒有任何猶豫，徐小隨意選擇了第一個延被技，開始狂歡的二覺之路：

反震！

……

「蒼生，他！」

仲元子覺自己就像是那個反覆無常的牆頭草。

一開始，他求狗，後者沒有回應。

當《狗說》一出，他求狗不要，幸虧道殿主來了，否則後者也沒有回應。

而現在……

九死雷劫一過，徐小若真突破太虛。

以他的底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衝破所有太虛境中的小瓶頸，臻至太虛巔峰。

太虛之巔，距離半聖，於常人而言咫尺天涯。

最簡單的，半聖位格，普天之下，一顆難求。

君不見，劍仙穀雨為了半聖位格，還曾走到了徐小的對立面去，終免不了一死。

可這些對今下的徐小而言，都不是事。

他邊就還有好幾位待宰的半聖，殺取卵固然殘忍，十分好用。

一旦雷劫過去，他封完太虛，即刻可以封聖。

就算是封聖完，常人會缺半聖位格，以他和道穹蒼在南冥能出一顆聖帝位格看……

再掏出一顆封聖帝，並無不可？

而聽說，染茗址有祖神命格傳承，現下種種表現又是徐小已為神之跡之主。

那也就是說……

徐小看似封太虛，實則有可能，能直通祖神？

「蒼生，能遏下徐小進步之勢的，就你，就眼下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你若能斷九死雷劫，將他打落谷底，徐小或許也得慢上三十年才能恢復回來。」

「你若不能，今後，怕再無人可阻他前進，你懂我意思吧？」

仲元子目灼灼，死盯著蒼生上的邪罪弓，仿恨不得替他抄起弓箭殺徐小。

蒼生並不聾。

道理他都懂，仲老的話他也全聽進去了。

可他子便是這般，一旦做好了決定，基本上很難改了，何況此時徐小也算是安分了下來。

「我不會再他了。」

這一聲出，仲元子長長舒出了一口氣，舒氣至半，他猛地一停，臉上態勢變作怒不可遏：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知道你現在做的決定意味著什麼嗎？」

蒼生好笑地來：「仲老，你也希他贏吧？」

「呃……」

炸頭給頭巾裹住。

仲老的小腦好像也給裹住了。

聞聲他一怔，屈肘撓撓頭，又搖搖頭：「沒有啊！」

蒼生無聲一笑，自喃般道：

「我不會再他了。」

「直至他完一切準備，走到第十層，救出無袖的那一刻……」

「嗯哼？」仲元子目無警惕，死死盯著蒼生，彷彿在警惕徐小到時候會耍什麼招。

蒼生像是在回答他，也像是在回答自己，或者其他：

「我將與他公平一戰。」

公平？

這詞放在聖神大陸，可真太好笑了。

仲元子略顯茫然：「如何能做到公平呢，在聖神大陸你放不開手腳，去神之跡又是他的地盤……」

蒼生搖頭：「仲老，您忘記了，我也很久沒使用了，古戰神臺。」

仲元子瞳孔猛地一。

這回他明顯是真張了，追問道：「若是徐小死……」

「證明他的大道，行不通，同前人一樣。」

「但若是你輸了……」仲老神凝重地著這椅上的年輕人。

在他眼裏，蒼生確實也只是一個年輕人，他卻背負了這個年紀不該背負的太多。

蒼生沒有回答。

照往常，他的口氣其實也不小。

在他的世界裏，同所有十尊座一般，向來無「輸」這一概念，只有時局不定，輸贏不分。

這一次，蒼生剛剛張。

他眉頭一皺，手抵住太，輕輕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制什麼痛楚。

「怎麼了？」仲元子擔憂。

「沒事，頭風犯了。」

頭風？

仲元子一愣。

你什麼時候有的頭風，我怎麼不知道，給徐小氣出來的？

……

「二次覺醒失敗。」

「二次覺醒失敗。」

「……」

「二次覺醒功。」

「反震（覺醒：炸裂姿態）。」

「反震（二次覺醒：絕對拒衡）。」

九死雷劫之下，徐小眼睛猛地一亮，出貨了！

七次。

七次失敗，第八次功。

龍杏的祝福，說有用吧好像不咋滴，說沒用吧，關鍵時刻它又玄乎。

第八次功，這隻能算是正常的二覺概率？

沒有多思，庫存十分富足的徐小，很快琢磨起了這門二覺技的用。

「絕對拒衡！」

九死雷劫之下，他想都不想，周道韻波一畫，猛地就睜開了眼。

「悟了！」

風中醉及時尖，好像是給那縱住的提線木偶，實際上徐小早已放開了縱。

可五域世人所見到的，就是爺在渡劫的同時，又悟出了什麼。

這一次，他周金綻放，有點像此前展過的靈技炸裂姿態。

但不一樣！

很不一樣！

這一次的金一，漫天九死雷劫轟下，居然齊齊被迫拒停在了爺表。

完全接不了了！

雷劫之力，像是被什麼斥力推開了些許！

傳道鏡畫面，猛地放大，風中醉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近距離觀察到爺和九死雷劫之間的間隙。

「差之毫厘……」

是的，就是那連尾指都沒有的小小距離。

可九死雷劫就是停在爺表外了，想進不能進，想退無法退。

轟轟轟！

天穹上的雷劫可不減落。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爺周的雷海膨脹了一大圈，已無從觀察到里細節。

忽地，像是那「斥力」消失了般。

雷劫一腦又劈在了爺上，不多時「膨脹」也消腫，方才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又是什麼靈技？」

「爺到底又悟了什麼……不是，他這有點恐怖吧，渡劫也能悟道？」

「正常，聽說他剛斬道那會，悟了生命奧義、空間奧義之類的呢！」

「這天賦，爺被魁雷漢奪舍了？」

……

絕對拒衡！

雷劫之中，徐小大為驚喜。

他算是弄懂這二覺技是個什麼東西，也大概測出來它的強度了。

所有一切攻擊都能拒停在表之外，越蓄越多，待得有需時，完全可以再「推」回去，「反震」回去！

「這能拒下蒼生的箭吧？」

「拒停九死雷劫，我完全沒有消耗。」

「若是拒停他的邪神矢，乃至是種囚限啟封后的其他箭矢，應該會隨拒停時間推移，大幅消耗我的能量……」

能量！

徐小現在很缺能量。

他續航足夠，但能量的總基數相對太小，最大的一塊外置電池，還是龍珠。

龍珠底層，儲蓄了天祖賜下的最多的天祖傳承之力。

但在此前對付祟時揮霍了不，對付寒宮聖帝一擊時，也揮霍了不。

就算量再足，它早完都會耗的，因為不敷出，甚至是沒有。

「絕對拒衡，有'絕對'之稱，怕是只要我扛得起消耗，什麼都能拒衡。」

「但若是拒衡剛復甦沒挨的祟，或者拒衡寒宮聖帝的正面一擊，怕一下能消耗完我全部力量，繼而被打破拒衡狀態。」

「這絕對拒衡，卻又能將東西拒停在我表……倘若用大快朵頤吃掉轉化，則能補充部份消耗？」

「但大快朵頤也有限度，二覺絕對拒衡都難以拒衡的東西，一覺大快朵頤，怕是一口吃不下全部。」

「餘下的，則要靠呼吸之法、生生不息、元氣滿滿去生，再靠轉化補充我使用絕對拒衡時消耗的能量……」

「有點太慢了！」

實戰中，不會一次只開一個二覺技。

像極限巨人、神敏時刻、絕對拒衡等，若同時開啟，消耗定然極為恐怖。

徐小於是盯上了「轉化」。

絕對拒衡的強大毋庸置疑，此時跟不上的，反而是自己這個垃圾煉靈配置了。

可煉靈之路的上限是被堵死的！

就沖八尊諳一句不要以半聖位格封聖，徐小也不敢封聖了。

可他知曉，自己要走別的路封煉靈聖，難度太大。

他在想如若「轉化」的二覺，能以迂迴的方式，徹底解決掉自己能量基數小的問題，自己便不需要再執著於煉靈境界的突破。

依靠三大聖帝級基礎被技，再靠一瞬間的快速轉化，如能藉助敵人的能量，補充自己絕對拒衡的消耗——這是最完的！

「拜託拜託，如願以償！」

「獻祭我家杏寶十年的壽命，換我一個心想事吧！」

徐小即刻放下反震二覺技絕對拒衡，再度兌換覺醒石，綁定轉化，開始打水漂。

「二次覺醒失敗。」

「二次覺醒失敗。」

「……」

不知是自己的祈願被聽到了正在被採納，還是龍杏並不願意付出昂貴的十年壽命之代價。

足足十三次打水漂，真打水漂了。

「祝福失效？」

徐小沒有氣餒，也不這般作想。

他反正富足，他願意喂這狗系……系統爹。

只要能覺出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他願意為此付出哪怕是千萬的被值……吧？

第十七次打水漂。

還好九死雷劫藏著，沒多人瞅見爺一邊「悟道」，一邊黑臉。

這功刷新了二覺失敗的記錄。

徐小只能一邊安自己大的要來了，一邊魔怔般念著「死海十八層，事不過十八」。

水漂一去，給我出！

信息欄是時一彈，一次跳出了令人驚喜的三道訊息：

「二次覺醒功。」

「轉化（覺醒：大快朵頤）。」

「轉化（二次覺醒：無量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