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兩位!可千萬不要火拚啊!”
段祥興這時候出來勸解了,但怎麽聽都是有點拱火的覺。
大理的其他大臣也趕出來勸解,生怕兩邊打起來。
耶律楚材也做起了戲,上前皺眉訓斥道:“你胡說什麽?賈宰相乃是大宋宰相,人中之龍,縱然無禮,也不是你能胡說的,還不退下?!”
這話也是咋聽咋不對勁。
賈似道那邊的人都麻了,合著你直接給我扣個帽子,確定我無禮了唄。
但這也無所依據啊,我回話也很客氣,不就是沒下馬車嗎?我一路上舟車勞頓你們都不諒一下的嗎?這就無禮了?
那好,本相就這樣了,你們能怎麽著?
賈似道也來了脾氣,他在大宋權傾朝野,就算皇帝也對他忌憚三分,什麽時候過這樣的氣?
大理這邊的員心裏也已經有點不舒服了,這是怎麽個意思?
你賈似道真就這麽無禮,見到我們王爺,昔日的陛下,都不肯下馬車見禮?你以為你是淳佑皇帝啊?
縱然是淳佑皇帝親至,我們王爺也是獻國大功,也該親自禮遇,你賈似道架子比淳佑皇帝還大?
本來一件平平無奇沒人當回事的事,被耶律鑄這麽一攪和,大理這邊的員,甚至附近的百姓,看向賈似道的目都有些變了。
此人太過無禮!難怪天下都他相呢!
周圍的所有人看向賈似道,他們的目都有點兒不對了,甚至帶著一些敵意。
這會賈似道才忽然警醒,他是帶著任務來的,這會要是耍子好像不行啊。
賈似道心中清楚,此事本不算什麽大事,可若是摳字眼的話,他這麽做的確有點小瑕疵,但大多數況肯定不是問題的,他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他的目看向了耶律鑄,心想這小子不是什麽好餅,他邊那個看起來份不凡的人也是,這倆貨八是不同意大理和我大宋合並,特地來搗的!
不過賈似道心中知曉,現在若是翻臉,可就壞了大事了,大理的員都在此,附近百姓更是許多,若是傳出去,引起大理百姓的逆反,自己可擔待不起。
於是,賈似道忙道:“胡鬧!還不快把武收起來?咱們大宋大理已是一家,豈能對自家人武?!”
那將軍本來是想通過保護賈似道而獲得賞識,尋機升的。
卻不想賈似道不分青紅皂白,竟然來訓斥他了,這就讓這個將軍很難了。
媽的!算老子多管閑事!
那將軍心中暗罵一句,表麵卻還是一臉恭順的模樣,道了一聲是,老老實實的收起了劍。
耶律鑄見狀,也收起了劍。
他也知曉,找茬也不可能一波直接搞定,一點點來就是了。
敏銳的他已經發現,這個將軍對賈似道的訓斥有些不滿,或許可以從這廝的上手。
“小小誤會賈宰相切莫在意,快請宮,在下已經擺下盛的酒宴款待賈宰相了。”
段祥興笑著抱了抱拳,十分客氣,好像一點不愉快的樣子都沒有。
這也是之前耶律楚材和他說的,一切看耶律鑄的,他隻需要一邊打輔助就行了。
“那就多謝王爺了。”
賈似道點了點頭,眼見著距離大理皇宮...應該大理王宮了,還有一段距離,便沒有下馬車,吩咐車夫直接前去。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大理之人心中就更加不滿了。
剛剛對我們王爺無禮,都已經險些鬧出事了,結果現在又來這一出?
我們王爺自己都徒步前行,你特麽還好意思坐馬車?
大理的臣子們心中都窩著一火,十分不爽。
不過見段祥興沒有發作,他們也隻好忍了這口氣,跟隨段祥興一起回宮了。
到了宮,段祥興親自招待賈似道他們席。
眼見著耶律楚材和耶律鑄也在席位上,而且距離段祥興很近,賈似道心中也藏了心眼,便客氣了不。
“賈宰相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段某略備酒宴招待,還請莫要嫌棄啊。”
段祥興笑著舉起酒杯,說道:“為表誠意,段某先幹一杯,歡迎賈宰相的到來!”
說完,段祥興就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表麵上的誠意,肯定是拉滿了。
“不敢,本相隻是奉陛下旨意,例行公事而已,得王爺如此盛款待,愧不敢當啊。”
賈似道也笑了笑,說了些場麵話,然後目掃向了耶律楚材父子,笑道:“而且這一趟也讓本相大開眼界,大理的人才何其多也,本相也是甘拜下風啊。”
這話是看著耶律楚材父子說的,語氣雖然是誇讚,但多有點怪氣的覺。
大理的群臣聽著賈似道這話,心中也有些不爽。
雖然耶律楚材來大理沒多久,甚至剛被段祥興欽定為丞相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不服,可是這些時間以來,耶律楚材憑借自己的能力,把大理管理的井井有條,群臣無人不服。
耶律鑄雖然沒有耶律楚材那麽顯眼,可也是當的好材料,而且還會帶兵,加上耶律楚材的關係,目前在大理影響力也是很不錯的。
這個時候賈似道如此怪氣耶律楚材父子,他們就很不爽了。
段祥興卻好似不在意一般,反而笑著說道:“賈宰相客氣了,我來給賈宰相介紹。”
“這位名為葉材,是我大理的丞相,這位是葉鑄,是葉相的兒子。”
段祥興笑著給介紹道,耶律楚材和耶律鑄為了不暴份,就用了假名。
當然也有其他的考慮,畢竟耶律這個姓氏太明顯了,一看就是契丹人的姓氏,在大理也不能服眾,改個名字最合適了。
“原來是大理的丞相,難怪如此氣派,賈某有禮了。”
賈似道表麵微微一笑,但心中十分不爽。
媽的,原來是丞相和丞相的兒子,難怪這麽大的膽子,多半是這兩個家夥在扳倒高家之後上位,想要榮華富貴,結果段祥興要讓大理回歸大宋,他們心中不爽,才如此找茬的。
賈似道越想越覺得有理,在心裏腦補出了自己被針對的一切原因。
好啊,和本相玩這套是吧?本相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賈似道心中冷笑,他什麽時候慫過這個?什麽狗屁的丞相父子,大理這彈丸之地能有什麽了不起?我還收拾不了你們?
“原來是丞相和丞相的公子啊,看方才表現,不愧地位,本相有禮,敬你們一杯。”
賈似道微微一笑,看起來很客氣,隻是說的話多有點夾槍帶棒。
耶律鑄則是直接開啟了莽夫模式,翻白眼道:“我不和無禮之徒喝酒。”
嘿!你特娘的!
賈似道險些沒繃住,你小子故意找茬是吧?
本想著說幾句話諷刺你幾句就算了,沒想到還敢蹬鼻子上臉,你是真覺得本相好欺負啊?
賈似道臉一冷,一下子就把酒杯丟在了桌上,傳出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