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1章陸薄言突然出現在警局
蘇簡安不是會逃避問題的人,就像當初母親去世,不肯接事實,但是知道自己必須要面對現實才能像母親所希的那樣好好生活下去。
所以在郊外的墓園裏,在母親的墳前,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看見晨曦在東方初現,看見新一天的太冉冉升起,終於徹底意識到,母親已經化一捧灰埋在黃土之下,永永遠遠地失去了,但這並不影響日升月落,的日子還是要過。
連這麼艱難的事實都接了,卻怎麼都不敢像江愷所說的那樣——弄清楚陸薄言對的心思。
向韓若曦承諾會和離婚的人,是陸薄言
對說,我對小孩沒興趣,兩年後我們就結束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的人,是陸薄言。
被綁架、被圍堵,及時趕到救了的人,卻也是陸薄言。
還有昨天夜裏在車上的那個蜻蜓點水的吻。
不敢仔細想。
陸薄言說著要和離婚的話,卻護著吻。剛從他的行肯定了他對,卻又要從他的話里否定。
這樣還不如不想。
吃完了東西,蘇簡安收拾好餐,想著要不要給陸薄言發個短訊說聲謝謝什麼的。
但是他們好像還沒有互通過短訊和電話,突然發短訊過去,陸薄言會不會本不知道是誰?打電話又沒有必要……
還是算了,晚上再親口和他說也一樣。
蘇簡安卻沒了這個機會。
江愷剛吃完飯回來,刑警隊的同僚急匆匆的進來:「接到報警,明安小區發生滅門案,愷簡安,你們跟我們出警。」
這種況經常發生,蘇簡安和江愷作迅速地拿齊了東西,坐上警車去命案現場。
今天陸薄言的工作量並不大,難得按時下班回家,卻不見蘇簡安的人影。
徐伯說:「夫人還沒有回來。爺,要不讓廚師給你準備晚餐?」
陸薄言蹙了蹙眉:「不用,把東西理好,等回來。」
徐伯只得去吩咐廚師把食材準備好,可是一直等到六點多,蘇簡安也沒回來。
趁著陸薄言在樓上,徐伯給蘇簡安打了個電話,聽見那邊吵吵嚷嚷的,他提高嗓音問:「夫人,你怎麼還不回家呢?」
「我手上有工作,今天要加班。」蘇簡安說,「徐伯,陸薄言的晚餐你讓廚房準備,我趕不回去了。手機要沒電了,我先掛了。」
徐伯把蘇簡安要加班的事告訴陸薄言,他蹙了蹙眉:「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說。但是我順便打了個電話到警察局去,說是明安小區發生了滅門慘案,夫人他們有的忙了。」
陸薄言的眉頭蹙得更深,但也沒說什麼,讓徐伯轉告廚師不用準備晚餐,然後出門了。
他開車去了山頂上的會所。
這家會所並不出名,也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大家都它「山頂會所」,知道它的人甚至還沒有知道步行街上那家KTV的人多。但是在商場上、在那些紈絝富的圈子裏,這家會所比任何一家都要吸引人,都更能象徵他們的份和地位。
這是唯一一家陸薄言會涉足的會所,僅限會員出,而會員都是會所邀請加的。沒有會所的邀請,再有錢有權都會被攔在門外。
翻開會員名單,不止國各省市的首富,就連國外許許多多大名鼎鼎的富豪,都赫然在列。
於是誰都知道了,也許來這裏呆上幾個小時喝一杯酒,人脈就又拓了一圈,生意又談了一筆了。
所以,山頂會所才是國真真正正的頂級會所,圈子裏的人心知肚明。
陸薄言是這裏的老闆,頂樓不對外開放的套房就是他的,從專用電梯上去。
他進去的時候,套房裏已經坐著兩個人了,一個是西裝革履的沈越川,另一個是穆司爵。
穆司爵剃著囂張的刺兒頭,五剛毅深邃,出的手臂上有著結實的,他翹著叼著一煙靠在真皮沙發上,一副狂傲不羈的樣子,彷彿分分鐘可以站起來大開殺戒弄死一大票人。
他挑著眉看著陸薄言:「哎喲?不是說不來了嗎?」
「老婆沒回家唄。」沈越川幸災樂禍地和穆司爵借火點了煙,「某人今天還沒完全恢復為借口,早早就下班回家了,沒想到老婆加班了。」
穆司爵哈哈大笑,笑聲未畢陸薄言冷冷的目就掃了過來,他倒是不怕,因為陸薄言的目落在了沈越川上。
沈越川渾一:「哎哎,你面前那是上好的普洱,上千塊一兩呢!今天剛送到會所來的!」
茶是陸薄言在這裏專用的,洗得乾乾淨淨,他細細嗅過聞香杯:「茶很好。」
沈越川鬆了口氣,剛想笑,陸薄言就放下聞香杯說:「但你還是要去一趟尼泊爾。」
諸神之國簡直只屬於神的,灰塵鋪天蓋地,帶十層口罩都沒用,沈越川去過幾次就發誓打死都不去了,現在只想躺下裝死:「為什麼憑什麼!你躺在醫院的時候,蘇簡安能去看你都是我的功勞!我又做錯什麼了!!!」
此時此刻,吼得再大聲都不能發泄沈越川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陸薄言風輕雲淡的呷了口茶:「你嚇到了。」
沈越川:「……」
穆司爵鄙視的看了眼沈越川:「真他媽沒出息!這麼多年陸薄言做了那麼多事有哪件不瞞著蘇簡安?不會拿這個威脅他?」
陸薄言冷冷地看了眼穆司爵:「你想替沈越川去尼泊爾出差?」
穆司爵閉了,沈越川還是滿心的怨念——他也想過用那些事來威脅陸薄言啊,可是人家說,他有一百種方法讓蘇簡安不相信並且把他歸類為瘋子!
最後,沈越川只得去準備「出差」的事宜,陸薄言和穆司爵在套房裏商量事。
陸薄言離開會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蘇簡安還沒有回來。
他知道這是蘇簡安的工作常態,忙起來別說回家了,合眼的時間都沒有,他撥通蘇簡安的電話,卻傳來關機的通知聲。
「夫人剛才就說,手機要沒電了。」徐伯突然出現,「爺,你早點休息吧。」
陸薄言點點頭,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蘇簡安還是沒有回來,陸薄言面上倒是沒什麼異樣,只是去公司的時候他繞路了——路過警察局。
很巧,他遠遠就看見了路口那邊的蘇簡安,還穿著昨天的服,烏黑的長發扎得很隨意,甚至顯得有些凌蓬鬆,枝椏把晨切割一縷一縷的條狀,溫地投在的臉上,卻把側臉照得絕。
和江愷走在一起,兩人手上各捧著一杯咖啡,手上還提著兩袋外帶的,說說笑笑,看起來格外的有默契。
車子開近了,陸薄言就看清了江愷看蘇簡安的眼神,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陸薄言一踩油門,ONE77以無人可擋的的勢頭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前,蘇簡安坐過幾次陸薄言的車,對這車的聲音太悉了,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看到陸薄言從車上下來,更覺得自己在做夢。
然而眼前的陸薄言那樣的真實。
深的定製西裝顯出他頎長完的形,同品牌的領帶讓他充滿了商務氣息,他抬起手的時候會出白襯衫的袖口和緻低調的袖扣,這樣的小細節非常巧妙的為他添了一抹紳士風度。
全手工皮鞋纖塵不染,邁出的每一步都帶著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有那麼一個瞬間,蘇簡安的目甚至無法從他上移開,路過的生更是明正大地看他,就差上來搭訕了。
陸薄言的目卻始終都在蘇簡安上,彷彿他的世界裏他的眼裏只有蘇簡安一樣。
他自然而然的從蘇簡安手上接過裝著六大杯咖啡的袋子,蘇簡安這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裏?你去公司……不順路啊。」
「不順路就不能過來看你?」陸薄言了蘇簡安的臉頰,「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夜沒睡?」眼瞼上的青比昨天還要重。
說起昨天晚上蘇簡安就想哭,別人在被窩裏,和好幾冰冷的軀殼呆在解剖室里,不知道喝了多杯咖啡才勉強保持著清醒。
「沒睡,有命案,一分鐘都不能睡,比你前段時間還要忙。」
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委屈。
陸薄言角掠過一抹笑,攬住蘇簡安的腰就把帶進了辦公室。
蘇簡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收到小影和閆隊長等人的曖|昧目,不太自然地了,陸薄言卻把箍得的,偏過頭問:「你們吃早餐沒有?」
「沒吃。」蘇簡安覺刑警隊那幫人的目要在上燒出窟窿來了。
「人給你們送早點過來好不好?」陸薄言的語氣里是百分之百的縱容寵溺,「想吃追月居的?還是其他地方?」
「追、追月居吧……」已經能聽見那幫人流口水的聲音了。
陸薄言笑了笑:「好。」又想起什麼似的,「你舌頭怎麼樣了?」
這回蘇簡安學聰明了,乖乖轉過來,出舌頭給陸薄言看了看:「昨天塗了點葯,已經好了。」的臉頰已經熱了,掙扎了一下,「你上班要遲到了。」
陸薄言看了看手錶,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鬆開蘇簡安,得地和眾人道別,臨走前在蘇簡安耳邊說了句:「早點半個小時后就送到。」
他的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很久蘇簡安都沒有回過神來,再看向同事們的時候,這群人一臉曖|昧不明的眼神,閆隊長突然關切的看著小影:「親的,舌頭怎麼樣了?」
小影配合地出舌頭:「昨天塗了點葯,好了喲~」
蘇簡安一陣惡寒:「我們才沒有你們這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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