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鹿看著面前的蘇子杭臉上,忽然出了一抹微笑,莞爾著說道:“其實一開始云叔叔說小哥哥長得很像你的時候,我還覺得到底能有多像呢,竟然讓云叔叔這麼的激,現在看到你,我才知道,你們兩個人是真的很相似。”
銀鹿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思考著用什麼措辭,想了半天之后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如果你們兩個人的年紀再相差大一點的話,你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那小哥哥的父親。”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銀鹿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涂新月那張的模樣,忍不住就開口問道:“難道那小哥哥口中的爹娘不會是你和夫人吧,這也不對啊,你們兩個人的年齡本就對不上,看著就不像是兩個輩分的人呀。”
銀鹿絮絮叨叨地說著,卻發現面前的蘇子杭完全愣住了,慢悠悠的轉過去,臉上充滿了震撼的神。
他本來是想要去把涂新月給追回來的,畢竟北境那邊十分的危險,現在審判司說不定正埋伏在那邊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如果涂新月這一去,肯定是會遇見審判司的人。
可是在聽見銀鹿這句話之后,他卻停下了腳步,放棄了自己要追過去的想法。
同是為父母才能夠覺到涂新月的擔憂,也知道這段時間涂新月的心里面到底有多煎熬。
他的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離開天玄大陸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想念那邊的親人。
何況涂新月為母親,心思本來就比他更加細膩,過去涂新月從來都不愿意袒自己的悲傷,總是將那些難過全部都給掩藏在心底。
他和涂新月見面總共也沒有多長時間,這段時間涂新月生下了雪溪,整個人憔悴了不,而且最近還一直做噩夢,夢見實哥兒。
他也能夠到,涂新月作為一個母親其實是很思念實哥兒的。
他現在在紫竹林之中,下面還有這麼多的人需要他去主持,就離不開。
如果他一旦離開的話,可能審判司他們就會對紫竹林手,到時候就會因此連累許多無辜的人,而且也將失去對局勢的把控。
理智讓蘇子杭不能用事,可是他的心深卻極其讓他想要直接去北境尋找實哥兒。
在這種極度的之下,他怎麼可能還會攔著涂新月呢?
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卻非常想要做的事,他又如何能夠再去強迫涂新月和自己一起留在這里?
現在只能夠希涂新月雖然去了北境,可是一切小心能夠好好的保住自己。
也希,對方能夠平安將實哥兒給帶回來。
在腦海里面想清楚這一切之后,蘇子杭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在搖籃的邊上坐了下來,轉過頭去,目落在了搖籃里面的雪溪上。
“我是不是很沒用,自從你們出生開始就不能夠陪伴在你們的邊,也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義務。”
不管是實哥兒還是雪溪這兩個人,蘇子杭都對他們深有愧疚,畢竟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開...一刻開始,他就有許多的事要忙著,很陪在他們的邊。
他現在忽然能夠理解,為何涂新月從前跟他說,等忙完了這一切之后,便和他一起回到從前住的地方,歸山林。
從今以后,再也不理會外界的事。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還能不能夠實現了。
搖籃里面的雪溪,仿佛能夠到蘇子杭此時此刻的悲傷,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蘇子杭。
片刻之后朝蘇子杭出了雙手,似乎是要他的抱抱。
蘇子杭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連忙出手,就讓雪溪給抱了起來。
把雪溪給抱在懷中之后,蘇子杭心中的那一點空嘮嘮的覺,才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主,你是不是在難過呀?”
銀鹿一臉好奇的看著蘇子杭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能夠看得出來你的心里面似乎很悲傷,是不是因為不能跟夫人一起離開前往北境尋找小哥哥,所以才非常的難過。”
蘇子杭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他以為自己的緒掩藏得很好,可是沒想到的是還是被面前的這個小丫頭給看出來了。
“你不用驚訝我是冰鹿族的,天生就有這種特殊的能力,我能夠知到你的心,也知道你現在的心很糟糕。”
銀鹿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忽然出手來輕輕的說道:“其實你不用難過,你之所以不能夠陪著夫人去北境,我相信他們都不會責怪你的,因為你也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之前長老經常告訴我說,不要過分的去苛責別人,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必須要完的任務去完,如果茍分的刻著別人的話,只會讓自己變得不開心。”
“其實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很累,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使命而努力著,我相信他們都能夠諒解你的。”
“謝謝你。”蘇子杭深深的看了銀鹿一眼,臉上出了一抹笑容。
對方說的沒錯,他也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將以前的所有謎團全部都給解開,讓冰原森林和天玄大陸都能夠得到平靜和安寧的生活。
只有那一天完全到來了,他才能夠放下一切和涂新月歸山林,到時候也能夠天天的陪伴在自己的孩子邊,不會再有這麼多憾的事發生了。
另外一邊,涂新月的心里面也的確沒有責怪蘇子杭。
知道蘇子杭不容易,甚至在發現了實哥兒的蹤跡之后,第一時間,都沒有想著讓蘇子杭陪自己去北境那邊。
知道蘇子杭十分的辛苦,對方是男人平常從來不在自己的面前輕易抱怨,可是不代表不知道。
他只想著快點將實哥兒給找到了,把對方給帶回去,這樣他們一家4口就能夠團聚了,而且實哥兒還沒有看過未出生的妹妹呢。
真希他看見之后,也會喜歡雪溪。
不過實哥兒那麼乖的孩子,一定會喜歡雪溪的吧,而且當初他的確是想要一個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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