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再說吧……誰知道他是不是真改好了,有待考察!”
想起蕭壁城方才的舉,云苓不自然地敷衍了幾句,迅速轉移了話題。
“對了太上皇,咱們都離宮一個多月了,過兩日進宮看看吧,還能趕上枇杷的最后一茬呢。”
再不回宮,昭仁帝和太后怕是要眼穿了。
小老頭哼哼唧唧了兩聲,看起來頗為不愿,“宮里沒有好吃的,里頭的廚子啥也不會,拿月錢不干活。”
“那我寫幾道菜的譜子給他們,這樣您在宮里的時候也能吃到。”
太上皇眼神一亮,當即高興起來,“那孤要拔土豆,甜皮鴨,荔枝……”
云苓見他愿意回宮,當即松了口氣,只要把太上皇哄住了就算功!
……
夜晚,云苓沒有去漱石居找蕭壁城。
將買來的藥材研磨熬煮暗紅的,確保干后也不會輕易被水洗掉,這才將藥封存起來。
想起馬上就要以靖王妃的份宮,云苓眼神微沉,從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個兩指寬僅,有半個手掌長的小型袖箭。
這是今日敢隨意溜出王府的倚仗之一,只是目前還沒能用上。
組織中,老幺通奇門機關,這袖箭便是曾經給云苓的生日禮,改良自古代鏢師常用的暗,梅花袖箭。
云苓一直都將圖紙記于心,這幾個月來暗地托人打造了零件,自發進行組裝。
限于如今的制造工藝,無法完還原圖紙上的設計,但絕對遠強于目前大周市面上常見的袖箭。
型上僅有普通袖箭的三分之一大小,卻可以容納三十毒針,且能夠多發連,威力奇大,令人防不勝防。
回宮這日,云苓將袖箭綁在手臂上,藏于寬大的袖間,誰也不會輕易發現。
蕭壁城被陸七扶進了車廂,為靖王妃,云苓理當與他同乘一輛馬車。
剛想問蕭壁城為什麼還要繼續裝瞎,對方便先擰著眉頭開了口。
“前幾日你溜出府的時候,可是見了鎮國公府的容湛?”
云苓眼神驚奇,“你怎麼知道?”
蕭壁城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沉聲道:“這幾日坊間都在傳,有個醫高超的神子救了容湛的命,如今鎮國公府正在四尋人,想要上門答謝呢。”
“你別板著臉嘛,這樣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誰,我也沒暴份。”
蕭壁城的臉沒有緩和半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他聽聞那子施救之法極為古怪膽大,竟然了容湛的服去他的口……
一想到這里他就來氣,心里止不住的泛酸。
“你怎麼會上容湛?”
他知道那容世子的外貌出眾,京中慕對方的子眾多,云苓該不會也看上容湛了吧?
一想到這里,蕭壁城心中就沒由來地張,懊惱先前應該將看些。
“我當時正在藥鋪買藥,便見容嬋帶著他進來求救,看樣子是突發心疾。”云苓解釋道,“那大夫施針的手法有些不準,害的他險些沒命,我就出了手。”
“心疾……我聽說鎮國公夫人當年懷他時被歹人下了毒,導致一出生便弱多病。”
蕭壁城眼神微轉,“他出生的時候,還是我師祖武安公親自接生,若沒有師祖照料,他興許活不到現在。”
云苓咂舌,“他也是個娘胎出生就帶毒的?你們古代人怎麼都喜歡玩這一招。”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心里不是疑麼,我臉上明明沒有胎記,為何還要畫個假的出來?”
如今蕭壁城已經知道臉上的胎記是假的了,云苓便沒有繼續瞞,將毒斑的事都告訴了他。
蕭壁城擰起了眉頭,眼神驚異,“你是說,那本不是胎記,而是毒斑?”
“沒錯,如今我還不知背后下毒的人是誰,怕突然恢復容貌會打草驚蛇,這才繼續裝丑。”
云苓沉著臉,顯然很不喜歡這種敵暗我明的被境。
“而且我懷疑這毒原本是沖著老世子夫人來的,自打生完楚云苓后,多年再未有孕。”
老世子夫人,也就是楚云苓的生母陳氏。
云苓心中猜測,當年有人下毒想要謀害陳氏,可沒想到懷上了楚云苓,因為某種原因導致胎兒在腹中吸收了毒素。
陳氏因此保住了命,但那毒卻在楚云苓臉上凝了毒斑,所以一出生就帶著“胎記”。
“老世子夫人出清貴,后來又了孤,后并無錯綜復雜的勢力牽扯,誰會想害?”
云苓眼神幽幽,“這個問題我不信你心里沒數。”
陳氏沒有仇家,的存在只會威脅到一個人的利益,那就是蓮夫人。
在文國公府中,蓮夫人是唯一的妾室,如果能除掉陳氏,那便能順理章地扶為正室。
蕭壁城眼神一沉,顯然也想通了這點,雖然沒有證據,但蓮夫人的嫌疑的確最大。
他想起蓮夫人那張素來溫婉親和的臉,心底覺得有些荒謬,可再想起楚云菡的所作所為,卻又覺得一切都在理之中。
“……這件事,本王會多留意文國公府。”
云苓見他臉沉重,笑著轉移話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我是不怕的,倒是你明明已經恢復視力,為何還要繼續裝瞎?”
“封家視你為眼中釘,必然不會輕易作罷。”蕭壁城皺眉,沉聲道:“他們不知本王雙目已經痊愈,若當真手,便會錯估我們的實力,這樣一來對你我也有利。”
云苓明白過來,蕭壁城繼續裝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
心中微,剛要說些什麼,卻被耳邊突然響起的驚慌尖聲打斷。
云苓下意識地掀開簾子一看,只見遠一匹了韁的馬不知了什麼刺激,揚著前蹄正朝他們沖來!
今日太上皇回宮,宮中不敢不重視,侍衛們里三層外三層將馬車圍的水泄不通,也就導致街道被占去了大半。
這樣一來,百姓們難以躲避瘋馬,侍衛們也行不便。
不論是誰,稍有差池便會濺當場,釀慘劇!
馬蹄高高揚起,前方是一個被嚇傻了的幾歲。
“啊——!”
烈馬的嘶鳴聲與驚恐的哭聲織在一起,讓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人無不繃心弦。
蕭壁城看見這一幕,也變了臉。
他們乘坐的這輛馬車在隊伍后方,想要出手本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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