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回家拿了一瓶自製藥油，塗抹在於玥玥臉上的紅腫。

  兩分鐘後，紅腫的掌印就徹底消失不見。

  「回家吧，你媽很擔心你了。」方羽說道。

  「嗯，謝謝你，方羽哥哥。」於玥玥著已經不疼的臉頰，終於出了笑容。

  方羽了於玥玥的頭，說道：「明天我會讓那個學姐給你道歉。」

  「啊？」於玥玥仰起頭，看著方羽。

  「扇了你一掌，當然要道歉。」方羽說道。

  「可是……」於玥玥有點猶豫，不想方羽為了惹麻煩。

  「沒有可是。」方羽淡淡地說道。

  ……

  回到院子，於玥玥以同學拉去逛街為理由，矇混過關，但還是被王艷臭罵一頓。

  方羽回到二樓，思考起關於妖丹的事。

  他讓姬東山幫忙在全華夏範圍尋找妖丹，無論數量多，價格多高，他都會買下來。

  但方羽知道，靠一個姬家，力量有限，就算能找到妖丹，數量也不會多，完全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所以，他必須得多找些人幫他。

  目前，可以找來幫忙的還有唐家……

  以前的方羽也曾想過找世俗家族幫忙收集妖丹，可那時候他輕易就能找到高階妖，本看不上低階妖丹，所以那個念頭也就摒棄了。

  可最近一百年，由於不適應靈氣的衰減，妖大面積滅亡。別說高階妖了，就是低階妖方羽都沒找到幾隻。

  人始終要接現實，低階就低階吧，多吞幾顆就跟高階丹的效果差不多了。

  「那小子如今家大業大，我可以找他幫忙。」思考中，方羽突然想到一個人。

  方羽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固定電話號碼。

  電話將近十五秒後才有人接聽。

  「餵。」對面是一道蒼老的聲音。

  「小秦。」方羽說道。

  對面的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

  方羽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長際。」

  「那你找我肯定有事吧？」老人說道。

  「我想讓你幫我收集妖丹，有多要多。」方羽說道。

  「妖丹？我家裡就有很多。」老人說道。

  方羽心中一喜，說道：「全送給我吧。順便繼續幫我收集。」

  「我會讓我孫給你送去，我最近正要派去江南考察學習。」

  「如果可以的話，關照一下。」老人頓了頓，說道。

  「沒問題，是哪個孫？我記得你某個孫周歲的時候，我去喝了喜酒。」方羽說道。

  「就是那個孫，現在二十五歲了。我們也有二十四年沒見過面了啊。」老人慨道。

  「想見面，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方羽說道。

  「我已經八十多歲了，走不了。要見面，只能你來看我。」老人咳嗽了兩聲，說道。

  「也行，在你死之前，我一定會跟你再見一面的。」方羽微笑道。

  「嗯，我很期待與你再次見面。」老人說完，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方羽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空，眼神深邃。

  而遠在京城，一座大院的書房裡，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也放下了電話。

  「二十四年了啊……」老人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讓以沫來書房找我。」

  ……

  上午，方羽來到教室。

  唐小今天來的特別早，方羽一坐下，就興地說道：「方羽，昨天我拿著你給我的藥材回去，我爸很高興，他說一定要謝你，邀請你今晚去我們家吃飯，你……有空嗎？」

  唐小小心翼翼地看著方羽。

  「好啊，我最喜歡蹭飯了。」方羽說道。

  他本就打算去唐家一趟，讓唐明德幫他收集妖丹，這下正好。

  見方羽答應下來，唐小很高興，笑靨如花。

  而方羽，此時則是在盯著前排座位。

  蔣悅還沒來。

  三分鐘後，蔣悅和的同桌許曉娜有說有笑地走進教室。

  方羽立即起，走到們面前。

  唐小疑地看著方羽。

  「蔣悅，出去走廊，我有話跟你說。」方羽說道。

  蔣悅見到方羽，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對一旁的許曉娜說道：「真晦氣，一大早就看到這隻癩蛤蟆。」

  方羽面無表，說道：「出去走廊。」

  蔣悅見方羽一副命令的模樣，無名火起，尖聲道：「你讓我出去就出去？老娘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的聲音很尖銳，立即引起班裡學生的注意。

  唐小一臉茫然，不知道方羽為何突然去找蔣悅的麻煩。

  「在這裡說也可以。」方羽微微一笑，往前一步，說道：「昨天彩排，你是不是扇了一名高一的生一掌？」

  蔣悅臉變幻，尖聲道：「關你屁事！就你這吃飯的癩蛤蟆還想幫別人出頭？」

  「那就是你做的了？」方羽問道。

  「是又怎樣！？」蔣悅起膛，一臉的挑釁。

  知道方羽有幾分蠻力，畢竟何東林和胡濤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但確信，現在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還是個生，方羽絕不敢對手。

  不過，如果方羽真的敢手，那也一定不會讓方羽好過，要以此大做文章，勢必要讓方羽被開除！

  一周之，連續將同班同學打傷，就是唐小也保不住方羽！

  蔣悅很強勢，瞪著方羽，並且往方羽面前走。

  「你敢打我嗎？啊？這麼多人看著，你倒是手啊……」

  「啪！」

  一道乾脆的掌聲，在教室里迴響。

  蔣悅被方羽一掌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掌方羽幾乎沒用力，他並不想把蔣悅一掌扇暈，畢竟待會還得讓蔣悅給於玥玥道歉。

  「你敢打我！？」蔣悅捂著臉頰，眼神怨毒地瞪著方羽。

  「大家應該都聽見了，是你讓我手的。」方羽看向周圍安靜的人群，說道。

  沒有人敢說話。

  一旁的許曉娜，怒視方羽，說道：「方羽！大家都看到你對悅悅手了！我現在就把班主任過來，看看這次誰還保得住你！」

  說完，許曉娜快步離開了教室。

  蔣悅在班裡的人際關係似乎不錯，很快就有好幾名生圍到邊。

  「方羽，你實在太過分了，連孩子都打，你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嗎？」

  「這次要是學校不理你，我們就直接去找校長！」

  「悅悅，你別怕，我們會站在你這邊的……」

  方羽往前一步，說道：「你們讓開。」

  幾名生臉一變，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讓你們讓開。」方羽冷聲道。

  接到方羽的眼神，幾名生都是心一，趕散開。

  這人是個瘋子，們可不想跟蔣悅一樣挨掌。

  「跟我去樓下高一級，給昨天那位生道歉。」方羽說道。

  蔣悅捂著臉，尖聲道：「道歉？現在是你要給我道歉！方羽，你給我等著！等班主任來了，我要讓你後悔！」

  「你不去道歉，我現在就讓你後悔。」方羽說著，一把抓住了蔣悅的頭髮。

  「你，你要幹什麼！？」蔣悅臉大變，話音剛落，就發出一陣尖。

  方羽抓著的頭髮，把整個人提了起來。

  頭頂上傳來的劇痛，讓蔣悅慘連連，越是掙扎，頭皮就越是疼痛。

  「我問最後一次，道歉嗎？」方羽淡淡地說道。

  看到方羽輕描淡寫的表，周圍的人心中都升起一片寒意。

  就連唐小，都覺得方羽現在的模樣有點可怕。

  「我道歉！我道歉！你放我下來。」蔣悅尖聲道。

  方羽將放了下來。

  「現在立即跟我下樓。」方羽說道。

  蔣悅著頭皮，看著方羽，心中滿是怨恨。

  但不想再吃苦頭了，至在班主任來之前，必須得照著方羽的要求做。

  於是，蔣悅就跟著方羽下樓。

  班裡有些好事之徒，也跟著下樓，想看看方羽到底要蔣悅做什麼。

  方羽帶著蔣悅來到高一一班，把於玥玥喊了出來。

  「玥玥，昨晚就是扇了你一掌，是嗎？」方羽問道。

  於玥玥看著眼神狠毒，神猙獰的蔣悅，怯怯地點了點頭。

  「現在就給你道歉。」方羽說著，看向蔣悅。

  縱使心中再不願意，蔣悅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

  「怎麼曉娜還沒把班主任找來！」

  「快點。」方羽開口催促道。

  「對不起。」蔣悅咬牙出三個字。

  「沒，沒事了，方羽哥哥，你們回去吧。」於玥玥小聲說道。

  「不行，沒有誠意。」方羽說道。

  蔣悅怨憤至極，幾乎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但想到剛才的疼痛，忍住了。

  待會班主任來了，方羽就要付出代價，現在只需要忍耐。

  「對不起。」蔣悅再次開口說道，這次語氣稍微和了一點。

  「還是不夠誠意，你給鞠一躬吧。」方羽說道。

  「你！」蔣悅怒瞪方羽，氣得渾發抖。

  方羽面無表，直視蔣悅。

  蔣悅強忍心中的怨憤，深吸一口氣，給於玥玥鞠了一躬，再次說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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