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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婚寵:薄爺追妻火葬場》 第六百七十一章 這次修於宴,兇多吉少

修於宴買了消毒水和創口,一隻手抬著的下頜,另一隻手用棉簽給的傷口消毒。

    兩個人得很近,他的眼神又那般的專注。

    “怎麽樣,還痛嗎。”

    他問。

    “本來就不怎麽痛。”高文潔搖頭,不過有點擔心,“不會留疤吧?”

    “剛才看你不知畏懼的模樣,還以為你不在意這張臉呢。”修於宴幽幽的說。

    “怎麽會,哪個人不啊。”高文潔失笑。

    發現,他們兩個居然可以這麽平心靜氣的說話了。

    這是過去從沒有過的事

    “我那裏有祛疤藥,隻要塗上,一兩天就消除了,待會兒我回去拿給你。”

    高文潔馬上說,“現在這麽晚了,明天拿給我也行。”

    修於宴藥的手微微頓住,他道,“明天我就要走了。”

    忍不住問道,“走?去哪?”

    修於宴似笑非笑的看,“你問我去哪做什麽,難道還想像從前一樣尾隨我?”

    “……”

    高文潔的臉,頓時眼可見的緋紅。

    過去那段時間,還真是的黑曆史啊。

    時頌提,他竟然也提……

    修於宴見尷尬,繼續若無其事的給清理傷口,“去法國。”

    “法國……”時頌也要去法國。

    高文潔想,他們應該是一起的。

    畢竟修於宴先前是時頌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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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修於宴在臉上上了創口,防止染。

    高文潔,這點小傷,其實沒必要的。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理那些人嗎?要知道,請我出手價格很高的,看在我們不錯的份上,我給你免費。”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若理幾個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高文潔愕然地抬頭看他,震驚的說,“我沒想過要理他們啊,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親戚,就算鬧掰了,緣關係還在。”

    “緣關係?”修於宴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不冷不熱的道,“剛才他們你的時候,可沒把你當親戚。”

    “就算他們不仁義,我也不能把人隨隨便便打打殺殺了吧。”

    高文潔道,“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深深淺淺的灰,也沒有人是完無瑕的,大家都有犯錯的時候。

    如果僅僅因為做錯了一件事,或者走錯了一條路就要輕易的被奪去生命,那麽這地球上的人恐怕很快就要滅絕了吧。

    而且我們也沒有隨便剝奪旁人生命的權利,犯了錯給法律製裁,給道德評判,我們可以憤怒,可以不甘,也可以委屈,可若是罔顧法律,肆意的宣泄心的暗麵,那人與人之間恐怕也再沒什麽溫可言了。”

    修於宴靜靜的聽說這樣的話。

    臉上帶著明顯的諷刺,“你這是在教育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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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潔怔怔地看著修於宴,剛才他那麽溫專注,讓一度忘記,他本就是最無的殺手,在黑暗的世界做最無的買賣。

    而居然在這裏和他探討法律。

    高文潔角囁嚅,“我隻是不想讓你變那樣的人……”

    修於宴盯著那張漂亮的小臉,深邃的桃花眼幽涼至極。

    “那你是在勸一個殺手遵紀守法?”

    高文潔抿了抿角,手指微微攥

    “我隻是站在朋友的立場勸你,勸你站在往前看……”

    輕輕的問,“修於宴,難道你從未期盼過正常人的溫和溫暖嗎?”

    修於宴麵容黑沉沉的,不見喜怒,沒有回答,隻沉靜地看

    那雙桃花眼深不見底,像極了暗夜中的深淵。

    半響,他邊掛著淡淡的譏誚,說出一句話——

    “我從小就是孤兒,生活在淤泥裏、糟粕裏、塵埃裏,沒人教我禮義廉恥遵紀守法,你覺得誰能給予我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

    這時路邊的街燈忽然亮了,昏黃的從側斜打在他的上,彌散著蒼涼。

    高文潔仰頭看他,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麽狠狠紮了一下似的。

    他說得每一個字,都讓的有些不過氣。

    淤泥、糟粕。

    他這樣形容自己。

    那麽呢,更加的汙穢、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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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現在,依舊想方設法的調查出那些糟踐過的男人,要把那些人五馬分

    這樣滿心仇恨的,又有什麽資格去勸他呢?

    似有千言萬語卡在了嚨裏,高文潔垂下眼簾,一聲不吭的握手指。

    最沒資格說這些話的人,就是

    而還大言不慚的要他站在

    想想還真是可笑!

    修於宴垂眸,看著閃躲的樣子,角揚起了一抹自嘲。

    到底是他期待太多。

    明豔奪目,他拘於汙泥,從不是一路人。

    嫌棄他,也是應該的。

    修於宴眉目間斂下一片冷漠,開口,“傷口理好了,我也該走了。”

    高文潔緩慢的抬起頭,隻看到他殘留的背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流了滿臉的淚水。

    高文潔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隻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任由無聲的淚珠從眼角滾下來。

    多想說,“我可以,我可以給你一些虛頭八腦的溫……”

    可不配,滿的汙穢,甚至沒有了生育能力。

    那次之後,和他的孩子生生沒了。

    醫生說,子.宮破裂,傷得太嚴重了,將來和孩子無緣了。

    哪怕時頌和許菁瞞著,高文潔對自己的,也心知肚明。

    這樣殘缺又骯髒的,早就沒有資格說出那樣的話了。

    高文潔蹲下,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時頌說得沒錯,不了修於宴。

    哪怕裝得再像,再怎麽自欺欺人,也無法解釋每次見到他就雀躍的心。

    分明深的人離得這樣近,可卻再也無法及了……

    ——

    祛疤藥是修於宴讓快遞送來的。

    高文潔靜靜的看著祛疤藥,咬著指尖,還是按耐不住的給修於宴發了微信——

    【收到了,謝謝。】

    對方回了個【嗯】字,就再也沒有說話。

    高文潔的心得有點可怕。

    輕輕的吐氣,控製自己不再給他發微信,不再想他,然後給時頌回過去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了。

    “忙完了?”時頌正在去找薄寒驍的路上。

    高文潔問,“你們這一趟,危險嗎?我聽修於宴說……他也去法國。”

    “你這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啊?”

    高文潔目閃爍,“我當然是擔心你了!”

    時頌玩味的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這次修於宴,恐怕兇多吉。”

    “你什麽意思?”高文潔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急切。

    “他沒跟你說嗎,法國有他的仇家啊,要他命的那種,他去了無疑是自找死路。”

    高文潔不可思議的捂住,焦急的追問,“那他為什麽還去,他蠢嗎?!”

    時頌幽幽的說,“是啊,他蠢嗎,我說隻要這次他能幫我,我就幫他從暗網,你說說,他在暗網這麽多年了,從未想過從中,怎麽偏偏這次就想要了呢?”

    高文潔抿了抿角,有點聽不懂的意思。

    但心中忽然有種不敢猜的的期待。

    時頌歎了一口氣,一下破了文潔心極力想掩蓋的事實。

    “文潔,倘若他肯邁出一步,你願意邁出另外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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