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們醫院的醫生給我說我父親現在昏迷,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他坐到床沿上,翹起二郎,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我父親來的時候好好的一個人,現在隻能躺在這裏,我不管什麽原因,他是在你們醫院出的事,你們必須負責!”
“否則,我報警理。”
他說著,還將手機拿了出來,按下了那三位數字。
王醫生也怕事鬧大對他和宋暖暖都不利,他立馬走到男家屬麵前,臉上堆著笑意朝他說道。
“家屬你先別衝,我剛剛檢查看老爺子的生命征平穩,隻是不確定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不然先把老爺子轉到病房裏觀察觀察,可能過一段時間老爺子就會清醒恢複意識了呢。”
男家屬嫌棄的推開王醫生的手,將手機摔到病床上,站起來,朝著他低吼道,“還在你們醫院觀察?萬一你們把我父親的病看加重了呢?”
“沒來這裏之前,我父親就有點高,現在可好,直接昏迷了,你覺得我還放心把我父親放在你們醫院嗎?”
他怒吼完,將床上的手機又撿了起來,“我也明白了你們的態度了,那我們報警解決就好了。”
“別……”
王醫生還是沒有攔住,男家屬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
“這件事因為而起,與王醫生沒有關係,讓他先去工作吧。”
眾人紛紛拒絕,方才首當其衝的男家屬也不願意放人。坐在病床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媽開了口,“大偉,別難為他了,讓那位醫生走吧。”
王醫生這才得以,他臨走前關切的看了宋暖暖一眼。
“沒事,你去忙吧。”給予他一個安定的眼神,讓他放心離開。
雖然宋暖暖上這麽說,心裏卻是慌了神,經曆了上次醫鬧的事,再次麵對這種場合是還是會害怕,而且這次邊沒有傅靳遠。
想到這,宋暖暖心裏更加難過。
他已經走了整整兩天了,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如果不是昨天上午李力恒來幫他拿行李箱的時候,多問了一句,那大概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吧。
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他這人這麽絕,連個讓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或許,並不是他絕,而是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可能已經沒有和跟生氣了,可能是真的在工作,隻是已經將拋之腦後了。可能隻有還在自以為是的覺得,他的離開,是在同慪氣。
宋暖暖,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警醒著自己。
“哎,你傻站在這裏幹嘛!”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的沉思,猛然抬起頭,對上了剛才那位男家屬充滿煩躁的眼睛,餘掃視了整個急診室,發現房間裏就剩下病床上的大爺和站在麵前的這個男家屬了。
“我父親被你害這樣,你不應該做點什麽彌補嗎?”
“彌補?”宋暖暖重複著,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嗬。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醫療費和損失費,你總該拿點出來吧。”
宋暖暖清楚了他的意思,看著他的麵上也沒了好的臉,忍著自己的暴躁,淺笑著回應,“先生,您父親不是我撞到的,如果有問題,您可以去看醫院的監控。”
“您也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也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您就知道事的真相,如果是我的責任,我肯定會負責,但是不是我的責任,我絕對不會背鍋!”
宋暖暖昂著頭,目堅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說的很認真,認真到那人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接著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警察。
“你們誰報的警。”
“我,警察。”男家屬走上前,“他們醫院謀財害命,把我父親推到地上,然後讓留在他們醫院治病。”
警察聽完,皺著沒有看向宋暖暖,“他說的真的。”
宋暖暖不停的搖頭,“沒有,他父親是自己摔倒的,我沒有推他。”
見兩人各執一詞,警察也不耐煩了,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小武,這裏有個棘手的案子,你過來幫我看一下。”
他剛放下電話,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武硯推門而,宋暖暖見到他的那一刻,眼裏充滿了驚訝。
但武硯卻沒有出半點不同的神,他走到剛才詢問的那位警察邊,“林隊。”朝他打了聲招呼,然後接過他遞來的執法記錄儀。
“你那邊案子問的怎麽樣?”
“剛詢問完。”武硯回應道。
“行,那和我理一下這個醫療事故的案子。”
二人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小武,打開執法記錄儀。”
“好。”武硯點頭回應,在打開前他抬頭看了眼宋暖暖,然後眸子迅速落下,將手中的儀打開。
“害人家屬先開始吧。”
林隊指了指方才的那位那家屬說道。
男家屬說著事的經過,但他所說的與宋暖暖經曆的大相徑庭。
著急的想開口打斷,但是都被製止。
等到男家屬說完,林隊將本子合上,朝宋暖暖說道,“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看著他站起來要往外走的影,瞪大了雙眼,剛要開口辯駁,就聽到了武硯的聲音。
“林隊,我剛來的時候路過們急診科,看到護士站裏外都有攝像頭,不如我們先看一下監控,免得再跑第二趟。”
林隊看了看武硯,許久沒有說話。突然他手指了指武硯肩上的執法記錄儀說道,“忘記關了。”
武硯這才想起來,手忙腳的將它取下來關上。
林隊將其從武硯手裏拿了過來,轉朝外麵走去,武硯看了宋暖暖一眼,趕追了出去,“林隊,我們……”
“去監控室。”
聽到這幾個字,武硯覺自己的呼吸瞬間變得舒緩了些,他停住前腳的腳步,退回急診室,朝裏麵的宋暖暖勾勾手,示意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