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疑的話,讓禹小白怔在原地。
背對著的星野純夏因為生著悶氣,也沒有回頭追究答案,哼了一聲便走遠了,沒有看到背後男人的深邃。
良久,禹小白吐出口氣,幾個縱,跳上了最高的樹。
遠的林子漆黑如墨,風吹來就是黑影大海般的波浪,沙沙作響傳到更遠的地方。
“好像說得沒錯”禹小白心複雜,他一開始說幣的梗,完全是憑著網絡上的一知半解在扯,為了掩飾自己琢磨超電磁炮而已。可星野純夏的話以及後續的思考,卻是誤打誤撞,把禹小白一些氣結的地方打開了。
殊途同歸,可以說禹小白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進去了,但,是好事。自己在暗部機械地任務訓練地循壞,是否在回避一個問題,或者自己心一直有決定做不下去?
禹小白是個樂觀,且明白該做什麼事的人,幣被他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瞅著那正反面,星野純夏擲地有聲的話回響起。
況已經不同了,自從他被“未完待續”的夢魘拖進迷霧後。
心態超出本來的局限,禹小白心不在這裡了。
本來當做日後生活資本的,顯得不再重要,他還兢兢業業,刷業績幹什麼呢。他在暗部還有意義嗎?明明已經沒有效果了。
論功利,他似乎沒有必要再呆在暗部浪費時間。
“哎。”禹小白苦惱又慶幸,因為他找到了自問題所在。
“我的答案是什麼?”禹小白學著樣子,鄭重地將幣彈起來,月下閃閃地轉,兩秒後掉回到手上。
“本沒用嘛。”影視劇都是騙人的,禹小白氣得想扔掉幣,不過角卻帶上笑意,他本無法在幣的起落中找到答案,或者說,命運的事太虛幻。之後的事,他還是自己來吧,靠著邁出去的信念。
日子一天天過去,禹小白跟著旅遊團,繼續走在前往火之國京都的路上,不知道真是運氣好還是什麼,一路上還真是半個小賊都沒有,走的這麼慢,防備不嚴實,人都穿著貴,這麼好幹的一票都不來?
當京都城牆的一角在視線冒頭的時候,使節團歡呼雀躍,禹小白只能跟著一起幹笑幾聲。
京都對這支禮儀司使帶領的隊伍表達了很大的誠意,畢竟算是回到老地主家了,一番道賀拜訪,武士們也都先放假了,禹小白暫時看不到真田半次郎那張令人難的臉。為隨行護送的忍者,雖然得知途中一切無事,他還是被盛邀請。推托不過去,禹小白只好如木頭人般參加一次上流晚會,然後在星野純夏的府邸下度了幾日有錢人的生活。
這時禹小白又看到了星野純夏另外的一面是,對外對方儀態端莊,談吐得,確實如一名一國之禮儀使,只有談及文學樂理方面,眼裡的彩會更亮一些。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孩,禹小白得承認比現代社會同齡孩強多了,雖然星野純夏也還藏著一孩子氣。
足足過了一周,大名才下了訪問茶之國的正式文書,之前的武士們個個回歸,隊伍準備再度啟程了。
禹小白哀歎著何時才能把任務結了,到了茶之國還要回來,看來真要弄個幾個月。
茶之國在火之國東南邊境外,沿海的小國,是依附火之國生存的。這次星野純夏帶隊的目的便是保持下聯絡,表示下宗主國時刻心系小弟們的博懷。正好茶之國那邊有什麼祭祀節日,當禹小白他們到達時,星野純夏會主持典禮,以禮促進外。
一切都是政治的嫁,禹小白覺得星野純夏是有一顆純正的心,明白其中,問過一次,星野純夏的回答是無奈的。
“那些朝中大臣表面對我尊重,可專心權力的他們,又有幾個是真覺得文化可貴。平時大擺禮節,養些會技藝的門客還不是覺得有面子,有利可圖,我任司使前,上一任老師就和我明白說過了,我本來還不信”
星野純夏流出一種傷,本不會隨便說那麼多話,不過禹小白是忍者,站在事外,又被這種鬱悶憋了很久,“但現在這樣,是最好的辦法了。”
禹小白只能沉默以對了。
經濟不發達的農耕社會,加之忍者元素,這個世界會重視文化方面的發展才怪了。可卻有如星野純夏所堅定的,“文”,是很重要的。文科生和理科生常會爭論,但你看多多了,就真的明白“文”意義重大,沒有人文的探索,科學寸步難行。
使節隊伍離開京都,開始往茶之國而去。
一不小心和禹小白說了段心事的星野純夏向低沉了一日,之後又馬上恢複回了禹小白印象中的司使妹子。
走走停停,時就這樣流逝,禹小白這期間沒有進行繁重的鍛煉,也沒有刻意徘徊在生死間磨礪自我,可狀態卻神奇的沒有下降,他自抓獵事件和隊伍親近後,漸漸深了各個學士們領域。這些人似乎是火之國最好的一批“藝班”了,繪畫,彈奏,經文。星野純夏不時會在休息間隙跑來禹小白這邊,試圖說服禹小白給講忍者的故事,沒了開始的生,禹小白無聊中也就陪著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吹牛,其實聽著對方驚奇的呼聲和向往的眼神還是蠻的,當然,其中沒有半次郎兄的打擾就更好了。
傍晚即興來的舞蹈和歌也繼續來了幾出,禹小白聽著不同忍者世界的聲音,當當當,盛開的紅白和服,不同忍者世界的風景,他之前在暗部積累的戾氣和抑的浮躁無聲息地消失,心更加沉穩,某次心好答應星野純夏抓兔子,賽跑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實力上漲了一些。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只是在當禹小白他們翻山越嶺地來到茶之國,按計劃結束了祭祀儀式,踏上返回途中時,意外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