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許家的路上,許清瑤還是拆開了保鮮,咬了一口那個不形的三明治。
要不是車上沒有垃圾桶,才不會吃這種東西……
心里面嘟嘟囔囔的,但卻小口小口的吃得很香。
車停到許家門口時,許清瑤正好吃完早飯。
把保鮮隨手塞進口袋里,便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人,是許家新聘用的住家保姆,牛桂芳。
沒見過許清瑤,所以堵在門口,沒有讓出進去的位置。
牛桂芳防備的問道,“你是哪位?”
許清瑤被問得有些懵,甚至懷疑是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里是許家吧?我是許家的大兒,許清瑤。”
折返到門口看了看門牌號,確實是家啊……
保姆臉上也出疑的表,“大兒?太太沒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孩子啊。”
這時,趙蘭芝從餐廳走到了玄關。
見保姆一直開著門,和外面的人對話,便立刻板起臉,訓斥道,“牛桂芬,你不去盛粥,在這兒跟人閑聊什麼呢?”
保姆牛桂芳被嚇了一跳,趕忙鞠躬道歉。
趙蘭芝用鼻子哼了聲,算是原諒了保姆這次犯的錯。
的神和語氣,就差把‘頤指氣使’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之前許家都是趙蘭芝打掃別墅,照顧全家人的吃穿,還要忙里閑,跑出去跟那些富太太們社。
差點把趙蘭芝忙得不上氣了,總抱怨現在比之前窮的時候還要累人。
然而前不久趙蘭芝在牌桌上,聽說京城的上流家庭里,全都聘請了專門的住家保姆,本不用親自手干活。
趕火急火燎的回家,讓許重山去鄉下也找了個住家保姆。
新來的保姆名牛桂芬,只需要包吃包住,每月給三千塊錢,比城里那些幾萬塊的保姆劃算多了。
趙蘭芝勞了大半輩子,這下終于會到什麼名流生活,態度便開始逐漸高傲起來。
不僅要求牛桂芳每天要用‘太太’這個稱呼尊稱,還要求牛桂芳得任勞任怨的伺候全家人。
只要牛桂芳稍微犯錯,就會招來趙蘭芝的嚴厲責罵。
牛桂芳為了能留在京城,只能委屈自己,和趙蘭芝面和心不和的相下去。
趙蘭芝走到家門口,總算看清了門外站的是誰。
立刻拉下臉來,瞥了眼許清瑤,又往后看了看,語氣不滿的說道,“你怎麼空著手就來了?沛然呢?沒跟著你來?”
“沒有,顧沛然去上班了。”許清瑤的語氣也不太好。
回自己家,竟然被人用防賊一般的態度對待,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
趙蘭芝才懶得關注許清瑤的緒如何。
白眼一翻,轉就往餐廳走,“那你閑的沒事回來干嘛?”
走了兩步,見那個傻子保姆還堵在門口,又罵道,“牛桂芳你沒長眼睛啊,還不挪腚讓進來。”
“誒,好的太太。”牛桂芳急忙往旁邊挪了一步,給許清瑤讓出了進門的通道。
許清瑤沖著溫的笑了下,“謝謝牛姨。”
牛桂芳進城以后,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尊重的對待,而且對方還是個大。
手足無措地角,的點頭回應。
餐廳里,許重山和趙蘭芝正慢悠悠的吃著涼菜,看樣子都不著急出門。
許重山看到許清瑤來了,當即笑著招呼道,“清瑤回來啦,吃沒吃早飯,爸去給你盛一碗。”
他站起,正要拿粥勺,就聽到對面的趙蘭芝用筷子敲了下碗。
牛桂芳連忙走過去,先一步拿起勺子,開始給許清瑤盛粥。
“這種事還是俺來吧,老爺。”
許清瑤被‘老爺’這種封建味十足的稱呼,刺激得直皺眉。
只是一段時間沒回來,家里怎麼就變了這種風格?
許重山也有些不習慣,他站在那里,尷尬的笑了兩聲。
“這都是你媽的要求,我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許重山解釋道。
趙蘭芝挑起眉,“我給開工資,又包吃包住。喊我們兩句尊稱,怎麼了?”
趙蘭芝一向有的歪理,本不會在意別人的意見。
“沒怎麼,沒怎麼。”許重山好脾氣的哄道。
他見許清瑤站在那里沒,又熱的拍了拍邊位置,示意坐過來。
許清瑤不想聽趙蘭芝怪氣的話,索就沒說自己已經吃過東西了。
聽話的坐到許重山邊,陪著父母繼續吃早飯。
牛桂芳的手藝很不錯,粥熬的又稠又香,拌的涼菜也十分爽口。
許清瑤難得多吃了兩口,很真誠的夸贊道,“牛姨,你做的飯真好吃。”
“謝,謝謝。”牛桂芳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許重山跟著附和起來,“尤其是桂芳燉的把子,甭提有多香了。味濃糯,每次我都忍不住多吃好幾碗飯。”
“把子?什麼把子?”趙蘭芝抿了口筷子,又開始不高興了。
“我以前累死累活的做飯,怎麼沒聽你們兩個夸我做的好吃?媽的,長張就知道外食,遲早有天吃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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