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和李金方兩個人走到了臨街的窗口,高揚打開了夜視瞄準鏡,對著尚未被控制的街道上掃了一眼,雖然沒看見有任何熱源活,不過高揚心里那種不踏實的覺還是很強烈。
高揚用瞄準鏡把可觀察的范圍仔細搜索了一遍,這次不管是街道還是建筑他都沒有放過,然后高揚很快發現在距離他大約五百米的距離,一個樓房的房頂上,有幾個紅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瞄準鏡里。
屋頂上有五個人聚集在一起,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但高揚不認為幾個人大半夜的出現在屋頂是因為閑的無聊。
高揚把槍遞給了邊的李金方,然后疑的道:“你來看看,這些人也不知道要干嘛,我總得他們鬼鬼祟祟的,不過離著這麼遠,應該沒事吧?”
李金方用夜視儀找到高揚說的幾個人影后,低聲道:“唔,看不出來要干什麼,不過,我怎麼覺得他們的作這麼悉呢?的,鬼鬼祟祟的,一個人蹲那兒不,四個人在一旁警戒,就是這麼回事兒,嗯,跟我在部隊上做偵查攝像或者做激制導的時候像的。”
李金方隨意的說完之后,他和高揚都愣住了,然后和高揚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話。
“激制導炸彈!”
說完之后,高揚的聲音都抖起來了,道:“毀了,這幾個人不會真的是在作激引導吧?把槍給我,我記得這槍瞄上有個功能,能觀察到人眼不可視的線波長,讓我看看。”
高揚找到了槍瞄上的開關,但是打開一個附加功能的開關后,高揚再次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新的發現,仍舊只是那五個紅的人影在屋頂上。
高揚松了口氣,道:“還好還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應該沒事兒,我再盯會兒,看他們要干什麼……,等會兒!這是什麼?我干!激!”
高揚不由大喊了一聲,剛剛放松了些的心臟好像被一只手給攥住了,因為他從瞄準鏡里看到,一道細細的線,從屋頂上的一個人那里,直直的向他照過來。
高揚順著線看了過來,沒錯,那道激束的落點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高揚他們的大樓被激制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將要迎接至一枚激制導炸彈。
高揚大吼道:“激制導炸彈炸彈!快跑!”
高揚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是李金方立刻大吼道:“不能跑,來不及了,想辦法把作制導的人干掉,把激發干掉,我去喊人。”
李金方立刻扭頭就跑,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激制導炸彈,反擊,反擊干掉他們!”
科爾曼的人負責夜間的守衛工作,李金方只是喊了幾聲,就立刻有人用英語大喊道:“誰在喊,出了什麼事?”
李金方聽到之后,立刻把漢語換了英語,大喊道:“bomb,laserguidedbomb,fightback。”
李金方在部隊的時候也是學過英語的,雖然他對話還差了很多,但蹦單詞把他知道的軍事語喊出來還是可以的,而李金方喊完之后,整個大樓里迅速了一團。
不知道是誰朝著黑暗里開了第一槍,隨后幾乎所有人都到了窗戶前瘋狂的開槍,雖然他們誰也不知道敵人在哪里,但他們本能的隨便選了個方向就開始盲目擊。
看到有人開槍了,高揚大罵了一聲后,也開了一槍,但是他的夜視儀裝上之后還沒有校準,在近距離的時候問題還不大,但現在他的擊卻未能擊中目標。
高揚急的快瘋了,他連連扣扳機,但那個作激發的人一不,激束還是照在大樓上,而高揚其實更怕的是打草驚蛇之后,那幾個人把激發一放就跑怎麼辦?雖然高揚不知道激發是怎麼作的,但他覺得應該不是必須持續作的。
高揚知道的是,從激發開始發激制導,到炸彈飛到的時間長也不過四五分鐘,短了只有幾十秒甚至幾秒鐘的時間,這要看飛機投放炸彈的距離而定,也要看激制導炸彈的類型。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十秒,如果不能及時讓激束的方向改變,那他的壽命可以以秒為單位計算了。
正在高揚心急如焚的時候,格羅廖夫抱著機槍跑了過來,李金方拿著他的ak47開始向他印象里的方位擊,而崔也拿著一把AUG跟著李金方的方向瘋狂掃,夜視儀只有一臺,現在他們只能拼運氣了。
格羅廖夫什麼話也沒來得及說,把機槍往窗口上一架就開始擊,然后才大聲道:“指引彈道!”
高揚如夢初醒,大吼道:“M2有曳彈,我們去那里!”
高揚只能說的盡量簡潔,而格羅廖夫卻還是聽明白了,他把手里的機槍一放,扭頭就往樓下跑。
曾給高揚他們造很大麻煩的M2重機槍在三樓,在占領大樓之后,科爾曼公司的人把M2挪到了大樓的另一邊,而高揚記得M2的彈鏈上有曳彈的。
高揚和格羅廖夫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從四樓跑到了三樓,等他跑到三樓M2的機槍陣地時,那M2已經在科爾曼公司的人縱下開始擊了。
格羅廖夫跑到了機槍跟前,把正在作的手一拽,大吼道:“讓開,讓我來。”
一把扯開了機槍手之后,格羅廖夫隨即用M2就開始擊,而高揚立刻把瞄準鏡橫過來放到了格羅廖夫的眼前,大吼道:“看到了嗎?”
格羅廖夫本不去看機槍,而是通過用高揚舉著的瞄準鏡來調整彈道,他正在擊的M2機槍供彈的彈鏈是以三發普通彈夾著一枚曳彈配置的,在晚上可以十分清晰的顯示出彈道。
格羅廖夫只是打了一個長點,就找好了彈道,等他第二次開槍的時候,12.7毫米的子彈準的朝著屋頂上作激發的人傾瀉過去。
格羅廖夫打出的曳彈做出了清晰的彈道指示,不用有誰指揮,頓時大樓里所有的槍口跟著格羅廖夫的彈道調整了過去,上百把各式各樣的槍同時開火,子彈雨點一般的潑灑了過去,雖然絕大多數的子彈到五百米的時候已經沒了什麼威力, 也完全沒了準頭,可這時候也只能靠蒙的了。
科爾曼公司的人此時也急了眼,誰都知道只要激制導炸彈落下來,這個大樓里的人誰都別想跑,那里還顧得上節約彈藥,他們帶有四個RPG火箭筒,這時候誰也顧不得在屋子里不能發火箭筒了,扛著火箭筒的人找了個比較大些的房間后,立刻把火箭彈朝著格羅廖夫指示出來的地方轟了過去。
四發火箭彈先后發,但只有一枚擊中了遠的屋頂,而這時格羅廖夫作的M2機槍也停止了擊。
“換子彈!”
格羅廖夫扣住扳機的手指就沒松開過,一百一十發的彈鏈很快就被他打了。
格羅廖夫連續打了兩個彈鏈,就在旁邊的人手忙腳的換上新彈鏈的時候,格羅廖夫突然大道:“激束位置偏離了,持續擊,持續擊,別讓他們有機會調整!”
只有格羅廖夫一個人能看到屋頂上的狀況,其他人都只能跟著格羅廖夫的彈道玩命的擊而已,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屋頂上的人干掉,最主要的是,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指向自己的致命激給打掉。
聽到格羅廖夫的聲,知道要命的激束已經偏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現在還不是真正松懈的時候,在炸彈落下之前,只要激束重新照過來,那就還是被炸死的下場。
彈鏈很快就換好了,格羅廖夫本不需要再調整彈道,他的手在停止擊的時候,也牢牢把住了機槍一一毫都沒有移,現在只需要重新擊就好。
當格羅廖夫的機槍重新開始怒吼之后,只過了幾秒鐘的時間,一聲讓人目眩的白閃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震耳聾的炸,大約過了兩秒鐘的時間,又是一次極為強烈的炸。
激制導炸彈終于落下了。
跟兩枚激制導炸彈的威力比起來,白天曾讓高揚心驚跳的火箭彈,本就是小孩子們玩的鞭炮。
激制導炸彈落下的地方,也是一棟大樓,而且和高揚他們的大樓相距也就是六七百米,在同一條街上右側的位置,比高揚他們藏的大樓還要大一些,本來是沙暴傭兵團明天的主要攻擊目標,可現在,不知道是哪個國家丟下的制導炸彈幫了沙暴傭兵團的大忙。
等兩次炸過后,大樓里的擊頓時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看到的影像驚呆了,如果高揚他們沒有及時發現有人在用激定位,那這個大樓里的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格羅廖夫終于停止了擊,怔怔的道:“我中了那個定位的人,他被擊倒了,但激束沒有改變位置,但后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應該是有子彈擊中了激發,激照到了他們后的大樓上,不過他們還有人活著,他想重新定位,還好他被打死了,屋頂上的人應該都死了,我不太確定,我想我們得派人去看看,太危險了,我很害怕,我剛見到我的兒和我老婆,我不想死,太可怕了,他們怎麼會想到用激制導炸彈的?我差一點就回不了家了,伙計們,我覺得我們得離開這個大樓。”
格羅廖夫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但沒有誰笑話他,所有人都沉浸在險死還生的喜悅中,同時也陷于極度的恐慌和后怕中,每個人都在想,如果這次的制導炸彈落到了他們的頭上怎麼辦?如果還有人打算用制導炸彈攻擊他們怎麼辦?
一個雇傭兵也是喃喃自語的道:“我們只是雇傭兵啊,激制導炸彈,這不是國與國之間才會用到的嗎?我們只是一些雇傭兵,為什麼用這個對付我們?至于嗎?就為了炸掉我們的大樓?至于嗎?”
綠曼走到了格羅廖夫后邊,手拍了拍格羅廖夫和高揚的肩膀后,魂不守舍的道:“謝謝你們,你們救了所有人,現在我們要分散開,我們不能再留在這棟大樓了。”
漢末生存不容易,各方爭霸把民棄。階級把控難翻身,升鬥小民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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