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老者朝桑言問道。
「老盛,你還記得論丹大會的事嗎?」桑言低聲音。
老者盛楝,跟桑言一樣,在丹寶閣擔任煉丹師之職,三星煉丹師。
「當然記得!」
今年的論丹大會,雖不是空前盛大,卻發生了很多事,不僅誕生了多種丹藥,還破解了他國煉丹。
「他就是柳無邪,論丹冠軍!」
桑言指向柳無邪,鄭重的介紹,關於論丹冠軍的消息,帝都城知道的人不多。
「這麼年輕!」
盛楝眼神之中,流出一不可思議,柳無邪太年輕了,這個年紀,他們還是煉丹學徒份。
藍若雨沒聽清他們在談什麼,從他們兩人表當中看到一些不對勁,有種不好的預。
換常人,打傷丹寶閣煉丹學徒,為丹寶閣煉丹師,早就出面懲罰傷人者。
奇怪的是,桑言沒有任何表示,別說出手懲戒柳無邪,還一副和悅。
「兩位前輩,事是這樣的……」
陳樂瑤往前走了一步,如實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聽到陳樂瑤敘述,周圍許多人出不滿之,刁難柳無邪絕非第一次,很多人前來,都遭過藍若雨各種刁難。
「我昨日來的時候,也是此,竟然要讓我一枚靈石,才肯讓我填寫考核表格,一氣之下,我放棄考核了。」
人群傳來議論聲,一名青年義憤填膺,憤怒地說道。
「還有我,五日前來報考煉丹師考核,遭遇此百般刁難,說我長得太醜了,著我離開。」
又是一人跟著附和,說出他們自己的親遭遇。
「你們還算不錯,我一個月前來,他竟然嫌棄我個子太矮了,還沒有煉丹爐高,別來丟人現眼了。」
一名只有一米多高的男子從人群鑽出來,指著藍若雨,一臉憤怒。
高跟長相,是父母賜予的,他也沒有辦法,藍若雨竟然拿這個來嘲諷他們。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討伐藍若雨的隊伍當中,柳無邪也沒想到,現在無需他出面,這麼多人一起討伐,口水就能淹死藍若雨。
藍若雨臉紅一陣,青一陣,變得無比難看。
這些年收到一些小恩小惠,養了高高在上的格,為丹寶閣煉丹師學徒,收到一些賄賂,是很正常的事。
到世家公子,藍若雨主結,那些普通人前來,則是換了一副臉,一般人也不會為了小小的刁難,得罪龐大的丹寶閣,一次次忍讓,才讓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沒想到今天踢到鐵板上了,柳無邪就不在乎丹寶閣。
「藍若雨,我早就知道你平常刁難一些人,你為丹寶閣煉丹學徒份,一般不太過分,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但是你今日的做法,太過分了。」
已經及眾怒,這麼多人集討伐,讓桑言還有盛楝騎虎難下。
藍若雨那些醜事,桑言早就知道,不好意思提及罷了。
最初藍若雨還算收斂,偶爾刁難一些渾水魚之輩,沒有煉丹天賦,前來湊熱鬧,浪費丹寶閣資源。
這種做法,無可厚非,如果人人都來參加考核,丹寶閣豈不是忙死了,從源頭上,杜絕那些庸才混跡進來。
誰知後來,變本加厲,為斂財的工,不論是否備煉丹師考核資格,不出好,全部拒之門外。
「桑前輩,你不要聽信他們一面之詞,我為丹寶閣煉丹學徒,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還請兩位前輩替我做主。」
藍若雨無力地趴在吧檯上,每一句話顯得蒼白無力,面對這麼多人指責,依舊在狡辯。
「念你是丹寶閣學徒,從現在開始,你的份被剝奪了,離開丹寶閣吧!」
桑言這點權利還是有的,今日不給大家一個代,恐怕難以平息眾怒。
直接宣判了結果,不給藍若雨辯駁的機會,這三年來,做了太多抹黑丹寶閣的事,再縱容下去,丹寶閣名譽都要毀盡了。
這個結果,超出柳無邪預料,他認為最多懲戒一下,倒不至於攆出去。
這個結果,讓很多人大快人心,這些年遭到辱的武者,大呼過癮。
「我不服,我師父是姜越,誰敢逐出我。」
藍若雨臉閃過一猙獰,目毫不畏懼,報出了師父的名號。
桑言跟盛楝相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一厭惡,還有一無奈。
姜越是誰,他們兩人心裡很清楚,四星煉丹師,跟矛大師份一樣,在丹寶閣地位崇高,連他們見到姜越,都要客客氣氣。
藍若雨拜他的門下,沒花費心思,傾盡了家族之力,才獲得一個煉丹學徒份。
失去這個份,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連送出去的禮,全部泡湯。
只有為煉丹師,所有的付出,才能得到回報。
「老桑,此事不如於閣主來理,既然柳公子是前來參加考核,我們先考核吧,這件事稍後再說。」
盛楝打了一個圓場,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得罪了姜越,這對他們以後很不利。
桑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盛楝看不懂,就算柳無邪天賦奇高,他們畢竟是三星煉丹師,還不至於這樣結。
沒有親眼見過柳無邪的天賦,盛楝所以會不到,桑言卻親眼目睹靈丹出世。
「柳公子,你怎麼看?」
桑言沒有真的想要得罪姜越,剛才一番話,已經給柳無邪足夠的面子,事也該適可而止了。
真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他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就這樣吧,我需要煉丹師徽章,才能購買靈藥。」
柳無邪目中沒有任何表,不會因為此事,影響到自己,只想趕拿到煉丹師徽章。
「還不拿表格出來!」
桑言低喝了一句,藍若雨很不願的從吧檯裡面拿出一張表格。
填寫好了之後,跟著桑言還有盛楝進門戶後面,陳樂瑤還有松陵只能在外面候著,不是考核者,不準進去。
剛才的白公子,可是帶著下人進去的。
今天報名結束,藍若雨簡單收拾一下,快步離開了,直奔丹寶閣深。
穿過門戶,出現一座院落,裡面有十幾人已經等候多時,都是今天參加考核的人員。
考核一共分為三關,跟論丹差不多,卻又有些不同。
目掃了一圈,加上柳無邪,一共有十二名考核者。
大部分都是世家公子,穿著華麗,像柳無邪這種太了,煉丹除了金錢上的支持,更重要是自天賦。
「柳公子,這些考核肯定難不住你,不過還是要走走過場。」
桑言走過來,小聲說道。
能拿到論丹冠軍,這點考核,本難不住他,有些過程,還是要走一遍。
「我明白!」
柳無邪不想讓桑言為難,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準備考核第一關,達到九十分就算過關,進下一關考核。」
盛楝說了一句,考核者走到桌子前面,每一張桌子相隔三米左右距離,桑言開始分發試卷。
第一考核理論知識,試卷上面麻麻寫著很多小字,有關於煉丹,辨藥等等。
每次出的試卷,考核題目都不一樣,許多人今天前來考核,明天還會前來,試卷如果一樣,豈不是背下來了。
靈藥千萬種,不可能人人都全部認識。
「等一下!」
正要開始答題,一男一從門戶外面走進來,聲音著冷。
男子年紀稍大,要比桑言還要大幾歲,後跟著的一名子,正是才離開不久的藍若雨。
「姜丹師,你怎麼來了?」
桑言跟盛楝趕上前,給姜越行禮,對方是四星煉丹師,必須要給足禮儀。
「我徒兒說剛才有人扇他一個耳,你們還要將逐出丹寶閣,告訴我,是誰打的。」
姜越生著一張國字臉,材高大,站在那裡,像是一座高塔,散發出極強的氣息波,高級洗髓境,恐怖的氣浪,震得桌子上的試卷獵獵作響。
藍若雨站在後哭哭啼啼,一副到天大委屈的樣子,眼眸深流出一濃濃的殺意。
「姜丹師,此事裡面有誤會,你聽我說……」
桑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越給打斷:「滾一邊去,告訴我,是誰打了我的徒弟。」
一句話給桑言懟回去了,還真是囂張霸道。
果然驗證了那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師父這種貨,註定了徒弟好不到哪裡去。
四星煉丹師,放到大燕皇朝,也是屈指可數,各大家族結都來不及。
三星跟四星,相差一星,份卻是天地之差。
「是我打的!」
柳無邪突然站出來,目看向姜越,角浮現一抹不屑,靠著忌丹藥,才勉強突破到四星煉丹師,真是可笑之極。
姜越上的況,跟霍大師差不多,憑靠忌丹藥,強行提升境界。
現在察覺不出來了,最多一年半載,姜越上的後癥就會發出來,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
當然!
這件事柳無邪沒有義務告訴他,如果現在停止煉丹,休息一年半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以後正常煉丹,問題不大。
他為四星煉丹師,每天求他煉丹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可能停歇下來。
大把的資源滾他的口袋,放著資源不賺,他還做不到。
「很好,你小子很有種,敢主站出來承認!」
姜越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柳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