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毒攻毒

晚膳時間，我把素拉重新掛上鐵勾，拍一拍的大屁後，才關上門鎖，悠然從刑室出來，走進大廳會合眾人。三大花魁的名人，覺果然不錯，尤其是那個敏的屁我還是頭一次玩到。

收了這個人，我不會變屁控吧．．．．．．

在大廳中，亞加力、亞沙度、艾華、利比度、艾、隸和百合正呆看著拉希，而拉希則毫無知覺地大吃特吃，十足剛放監出來的樣子，連我都覺得有點丟臉。

「百合，妳和亞加力的手結果怎樣？」

百合開笑道：「打平手。」

亞加力笑而不語，然而表卻非常滿意。我察覺到亞沙度面微變，為大哥的亞加力，他的劍技和魔法修為冠於十萬大軍，即使亞沙度亦要屈居其下。可是百合能跟他打平手，怎到亞沙度不吃驚。

「煮．．．拉希．．．．．．．．．」以我絕世聰明的腦袋，都無法明白拉希含著食咕嚕咕嚕些什麼，只見一邊含著沙拉，一邊流著眼淚，食飯食到這麼都算有型。

「傳說中的．．．沙拉．．．傳說中的．．．三明治．．．好萌．．．好萌．．．」

「．．．．．．．．．．．．．．．．．．」

眾人一同沉默中，亞加力、利比度和艾華卻搖頭失笑，沒有因為拉希的僕份而對白眼，反而像很疼惜這個小笨蛋。

我懶得理會這個笨蛋，轉頭向隸問道：「隸，妳從死胖子那裏得到什麼有用報？」

曾為皇朝用族的族長，隸優雅地放下餐，輕拭小才微笑道：「卡安都已經供出了托利倫和海姆的部份虛實，托利倫的兵力除了一萬城衛兵外，他更購一萬人份的糧草及兵。反而海姆比較奇怪，他似乎沒有組織軍力，行讓人無法掌握。」

艾華也問道：「他知道赫魯斯一方的報嗎？」

隸搖搖頭道：「卡安都只屬寵臣，故所知不多，但證實赫魯斯的海軍正藏於皇城以南的海域。」

亞沙度眉頭一皺，著下道：「皇都以南的湖泊數以百計，過半數都通往外海，要找到藍雁軍並不容易。如果他們發突襲，相信兩日就可以抵達皇都。」

亞加力也和議道：「方今駐守北部的黑龍軍和帝中的金獅軍，有一半皆被調往西部防敵國。只怕赫魯斯的藍雁軍以快打慢，聯合兩名親王的軍力攻打皇城，陛下不知能否支撐得住。」

我拿起酒杯，搖晃一下裏的紅酒，欣賞拉希『食得是福』的趣緻樣子後，才笑道：「赫魯斯老巨，但威利六世也非善男信，他們一旦手，我肯定威利六世的勝算較大。別忘記，我們只要坐在一旁看戲就夠。」

一想到跟威利六世的易，我就忍不住由心笑出來。我的任務只是煽風點火，但實牙實齒的戰鬥工作，則由威利六世去辦，這實在太適合我的作風。

可是在一旁的利比度卻很沉默，過了片刻才道：「大人別太小看海姆此人，他雖然事低調，但卻非常聰明，其狡詐甚至不在赫魯斯之下。」

我默然半晌，點頭說：「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正當我們邊吃邊談時，房門突然打開，一名僕役衝了進來，嚷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伊小姐．．．．．．」

手一震，我的杯子跌到地面，碎無數細小的碎片。

「丹尼／傑特參見大人。」

沒想到一帝都，事故就接二連三地發生，時間已近半夜凌晨，在伊專用於帝中皇城的三層豪華公館，為安菲頭號武將與智囊的丹尼及傑特，早守在的寐室之前，見到我時向我下了半跪禮恭迎。

我沒有心跟他們客套，直接問道：「別拘禮了，族主如何？」

丹尼向傑特，後者點頭道：「謝大人關心，族主現在已經穩定下來，由沙和娜侍奉著。」

我問道：「那兩個首級如何理？」

傑特道：「屬下已派專員檢查過，雖然面部五被毀，但應該是前族主及夫人的首級沒錯，恐怕已被割下保存三至四年之久。」

「以你認為，誰會幹這種事？」

傑特回答道：「基於利益關係，我們伊家在南方樹敵不，但有此膽量幹大事的，只有赫魯斯一黨與及南方第一商會慮思那。可是慮思那商會的納卡會主是一名漢，我如何也無法想像他會幹這種死者的事。」

我點頭道：「全國最大商會慮思那我也聽說過，暫時別想這個，讓我見見吧。」

兩名伊家族的高級家臣，一同為我打開安菲的香閨大門。剛進房間，我似嗅到一抑鬱的氣氛，在地毯上還留存零星斑斑的可佈跡，我從心底到一痛。

聞說飯後有人送了兩顆面容全毀的首級給安菲，甫見到就大一聲，吐暈倒。

我還沒步進安菲的大床，兩道銳氣已由頭頂上方及背後潛至。那對孿生的殺手侍婢不敢有分毫鬆弛，兩柄匕首向我頭頂及背門指著。

「退下！」我心差，冷喝一聲，沙和娜已認出是我，們用完全一致的作，以矯健靈巧得使人側目的手，快速退到我旁下跪。

這對漂亮的孿生孩今年已十七歲，是安菲的父親十多年前從人口販子買回來。據說當時共買了約三十多名孩，經過各式各樣的嚴格訓練和考驗後，這對無論樣貌、應變和手都穎而出的孩，才被安排留在安菲邊侍候保護。

但到今時今日，我還是無法分辨得到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沙／娜參見子爵大人。」

隨著我輕輕揮手，這對孿靜靜退出房外。

來到安菲床前，這位傾城麗人就似傳說中的睡公主般，靜躺在豪華的大床上。安菲面無，原是桃紅的子，現在卻煞白嚇人，使人到脆弱時更到的病態。

口有說不出的心痛，我在的旁跪下，一手握起無力的葇荑，一手輕輕撥紫的秀髮。無論我們平時的關係如何一塌胡塗，可是聽到吐昏倒的消息，我仍忍不住第一時間跑來看顧。

安菲的眼皮微跳，片刻間晶瑩的淚珠從的妙目邊凝聚，再劃過面皮瀉下來。

「菲。」

「．．．．．．嗚．．．．．．嗚．．．．．．主人．．．我忍不住了．．．我．．．哇！」

突然喊了一聲，安菲的手用力捉我就哭了出來。我坐到床上，抱著讓在我前大哭特哭。為全國頭三名大商會的當家，安菲平日總要強裝出事泰然的面孔，然而最悽涼的是，即使心底如何向赫魯斯報復，但始終都要忌諱對方宰相的份，長久抑著的心事，今晚終被仇家又再挑起。

「我快忍不住了．．．嗚．．．主人．．．我想要殺他們．．．殺他們！！」

「菲，給主人一年好嗎？一年以後，我會正式向赫魯斯反擊，凡惹我亞梵堤的人，我都要他死得難看．．．乖．．．別哭了．．．．．．」

「嗚．．．嗚．．．．．．」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安菲這種脆弱的狀態，在五年前離開我邸，著手重建伊一族時，我就再沒見過流一滴眼淚，甚至沒見過出不快的表，的堅強遠遠超過弱的外表，甚至比我更加堅強。

一年時間是否真的足夠？

赫魯斯在南方的勢力，比起我在北方更深厚，更強大。而且威利六世會否坐看我對付赫魯斯而不理，畢竟勢力平衡是他最的。可是我自己也忍得很夠了，西翠斯的事我也苦忍了五年，一年後我就要痛宰他，就算威利六世想保他亦無法改變我心意。

「一年．．．真的嗎？」

「主人有騙過菲奴嗎？」

「．．．．．．．．．」

哭泣過後，在無聲無息中安菲在我懷抱裏再度沉睡，著這名我見過最麗的孩，那副安詳麗的睡相，我甚至有不捨得放手的覺，就像抱著嬰兒般抱著。我不由再次想起，當初遇上安菲的驚艷景，與及被像公主又像神的貌，強烈震攝心神時的覺。

真好笑，當時我還以為就是那個什麼萼靈公主。

抱了一會兒後，我才把放回床上，為蓋好被子才離開房間。

在伊公館的會議室中，亞加力、亞沙度、艾華和利比度等重要人全都到齊。畢竟安菲是北方經濟舉足輕重的人，的頭暈興，北方多個地區都要地震。除了他們外，百合、隸、艾和里安道也到來為我理事。

看到我面容冰冷，所有人都不敢開聲說話，亞加力始終是我兄長，他看過環境後才呼口氣，著頭皮道：「兄弟請息怒，你是我們的大腦，連你也失去理智的話，我們就會跌進敵人的詭計。」

我看了眾人一眼，強忍心中的痛楚，在他們目定口呆下大笑起來，而且是鼓掌大笑，非常高興的那種。他們看我的目，一定以為我癡了線，發神經。

「息怒？我沒有發怒，又何來息怒？真是夠絕，送個死人頭來就讓安菲失去行力，如能使我也失去理智就更理想，而且事後又追究無從。此計果真夠狠夠狗，我倒很欣賞呢，只不知道這條狗計是那條狗賊想出來。」

利比度道：「魯赫斯一黨裏，以海姆最為險。單看他們的生意就知道，魯赫斯是做正門生意的，托利倫雖然是偏門，可是卻也明刀明槍，只有海姆是鬼竄地吸人，據聞他連人口也販賣。以我猜想，此計由他想出來的機會最大。」

艾華道：「海姆，我早就聽聞此人又又賤又毒，想不到他的手法這麼差劣，連土為安的先人也拿來利用，咦．．．」

正當艾華恨得牙之際，我卻突然笑起來，其他人也被我的笑弄得坐立不安。我向後的隸道：「隸，卡安都已供出了所有事沒有？」

隸回答道：「回大人，卡安都已把大部份事供出，就連他的神資料也供出來了。」

「那麼．．．他已沒有利用價值了。」從亞空間中，我召喚出象牙面，並到隸手上。

「讓卡安都戴上這個面，變海姆的樣子，明早日出之時，我要皇城的百姓可以欣賞一幕萬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眾人一頭霧水，艾首先忍不住問道：「什麼奇觀？」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止得著，辛苦地道：「嘿嘿嘿嘿嘿．．．．．．親王跑。」

鬥狗鬥賤，我才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