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祭典前夜

夜還沒完，離破曉還有兩小時，珊娜已坐在化妝鏡前梳理秀髮。這人天生懂得男人，穿著一半明的睡，前兩點紫若若現，比起赤出更為人。從前我早領較過安菲的能，在劇烈事後能急速回復的能力，而珊娜也很快就回復平常的狀能，除了眸子中的一池春水以外。

珊娜盯著鏡中的我，笑道：「好夫君，你也這麼快起床嗎？」

「唉．．．那有法子，難道我可以在這裏過夜嗎？」

「嗯，倒是小沒想過，原來夫君也學習過床第之，剛才把小嚇壞了。」

我來到背後，兩手溫地輕按著香肩，像極了一對新婚的夫婦，誰也看不出我們是對的狗男。我對微笑說：「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更厲害的招式妳都沒見識到，下次大家再研究、研究吧。」

珊娜『噗』一聲笑起來，但仍努力保持儀態地道：「夫君要走了嗎？」

著鏡裏的珊娜，有種說不出的春態，笑容之中更暗藏得意，一陣不妥的覺襲上心頭，可是我又看不出哪裡出問題。腦筋急轉，在的香腮上親了一下，才道：「我也想吃過宵夜才走，但被人見到就麻煩了，小願送夫君離開嗎？」

「夫君說得對，小也不便相送，但你記得要回來。」

心中糟，珊娜沒有挽留我的意思，連送也不願送我走，表示有信心能我回來，不妙的覺也越來越濃。

早上九時許，在外公館的私人練劍室，我正在作罕有的武練習。經過了艱苦的『珊娜一役』後，夢幻雙姬已備了一個半實，也是時候試驗一下們的實際作戰力。

在這個閉門室，炎龍騎士團首領安德烈，他的副手法度、恩娃和老兵丹爾比也在此，在旁還有我的新任軍師隡馬龍奇，與及翔商會的新會長雅。而我今日的對手非常特別，他們就是矮人寶舒的父兄。

作父親的名撤達，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矮黑漢子，高不滿五呎，頭髮半白，豹頭虎目，橫練，如果寶舒沒跟我提及過，我怎樣也猜不到他以前是商人，打家劫舍的大賊反而更似。寶碩的正是寶舒兄長，他的廓跟撤達相似，不過年輕很多，目銳利，也比乃父更結實。

簡直是對大賊父子，跟可的小寶舒風馬牛不相及。寶碩慣用長劍，而撤達用的卻是短刀，他向我禮貌道：「大人，刀劍無眼，請小心了。」

我細看手上的普通鋼劍，淡然笑道：「我會使用特別的召喚之，但現時仍沒法好好控制，你們也要小心一點。」

一來為了練習夢幻二姬的控制力，二來為測試寶舒父兄的武技，所以才由我這個超級無敵大懶蟲出手。以我的九流劍要以一敵二本不可能，所以我們只以十招為限，大家點到即止。

撒達父子大喝一聲，撒達的短刀作先鋒向我劈過來，他個子雖然矮小，但是刀法卻霸氣十足。寶碩的劍則走細路線，在撤達的掩護下劍鋒若若現，似攻非攻地近。

魔月邪書－雙姬召喚！

我握鋼劍並召喚出夢幻二姬，這兩名魔一飛在半空，一遁地底，原本向我進攻的矮人父子變得小心奕奕，進攻速度減緩。忽然間，我聯想到當日跟隡馬龍奇對奕的況，手中的鋼劍、夢幻二姬，與及我擁有的召喚皆是我的棋子。

著撤達的刀尖快要近，我卻靜心地計算，茜鈴擁有制空權，可以從上截擊任何一人。明刀明槍的撒達我可以支撐十招有餘，反而寶碩晦的長劍給我更大威脅，在我命令下，茜鈴運起紅瞳之向寶碩俯衝撲擊。麗亞沒有出手，因為藏在暗將構敵人更大的心理力，他們無法使足全力。

寶碩先跟茜鈴對上，手跟長劍擊一起，然後我的鋼劍才跟撤達的短刀併。手臂一麻，撒達這漢的臂力甚為巨大，一刀便把我迫退了三步，但這戰果早在我意料之。

「大人小心了！」撒達作出事先張揚的攻擊，鋼劍在我手中轉攻為守，勉強抵著了他的兇猛刀勢，另一邊廂的茜鈴脅空中優勢功纏著寶碩。

其實撒達也是左右為難，我是他未來的老闆，他當然不敢打傷我，可是表現不濟又不行。利用他的矛盾心理，我跟他進行攻防戰，共擋過了他老練的八刀，到第九刀時才被他劃破了袖子。

弱能勝強，這就兵法。

十招將盡，要扭轉形勢全看最後一招，我開始心中定計。寶碩較為年氣盛，他也想要爭取表現，努力地掙開茜鈴的糾纏後，急趕過來向我突襲，希在最後一擊給我好印象。

撒達微微變，隡馬龍奇和安德烈等人搖搖頭，他們皆知道寶碩已因急進而掉到陷阱。雖然有麗亞從暗牽制，但以撤達八刀藝已可敵得住我，大家可以安然無恙地打過十招。可是現在寶碩丟下了茜鈴不管，胡闖過來只會自陣腳，將和局變敗局。

一條鼠尾從地底勾倒寶碩的左腳，他雖然勉強避開，但平衡驟失下反要撤達保護，茜鈴則尖一聲從後襲，而我的鋼劍也配合著前後夾擊。撤達父子作一團，我則剩勢三方猛攻，此戰我已穩勝券。

『叮』一聲，我的鋼劍自手中飛，茜鈴和麗亞也各自退開，只剩下撤達呆在當場。以剛才的形勢我大可以挑開他的短刀，但我沒有這些做只是要給他一點面子。雖然寶碩是欠缺耐，但撒達不失為人才，讓他擔任翔義軍的教練應能勝任。

我兩手負在背後，微笑道：「恭喜你撒達先生，你已經功過關，由今日此刻開始，閣下就是翔兵團的總教練，請為我訓練一支銳不可擋的兵團。」

撤達收起短刀，皺眉道：「可是．．．剛才明明是我們輸了。」

這個侏儒倒算老實，所謂『忠忠直直，終須乞食』，難怪他的家財被人騙得一空，連兒都要做高級填債，但這種人比較好利用。我抓抓後腦說：「我好像沒說過你不能輸，我只想知道你有否當教練的能力。閣下沉著堅毅，寶碩兄的劍也很不錯，只要收斂急躁的個，將可以擔當更重要的大任。」

寶碩面現慚，向我鞠躬行禮道：「多謝大人教誨，在下從此以後會小心言行，立誓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撤達也肅然起敬道：「好！名之下無虛士，亞梵堤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只要大人允許，撒達立即召回離散的舊部和家臣，為大人組戰團。」

哈，這個撒達果然像賊多過像商人，不過他能召來矮人族戰士加，對雅和翔商會來說也是好事，我逐問道：「貴族戰士有多人？」

「不於一千。」

「很好，若能召集一千名戰士，對商會來說可以即時組護衛團。然而此事不用心急，我希盡量低調，尤其是要避免讓迪矣里政府發現。」

「撒達明白，請大人放心。」

撤達父子隨雅離開時，兩人都出尊敬之，他們任何一人的武技都在我之上，卻偏偏被我玩弄於掌，加上小弟薄有名氣，當然對我更為死心蹋地。只有隡馬龍奇一個死貨站在牆邊玩折扇，一邊笑道：「好采，尤其是最後反勝的一著，主公故意使那個紅魔放開寶碩吧。」

「嘿嘿嘿嘿．．．我似這麼詐嗎？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開始把昨晚跟珊娜的事告訴隡馬龍奇。如果是普通的艷遇當然不用提及，但我跟珊娜的關係將影響整個大陸，隡馬龍奇作為我的軍師，他必須清楚目下的清況。

當我把離開公主寐宮時的不安告訴他後，他閉上眼睛，握著扇子在掌心拍了三拍，面一轉再轉，最後嘆氣道：「主公，你這當局者迷。」

「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出有什麼不妥。」

隡馬龍奇的表突然認真起來，道：「其實人要縛著男人，不外乎是幾種手段，以屬下觀察珊娜公主必然用了什麼異，讓自己懷主公的骨，到時就不怕主公不站在一方。」

「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偉論，這點我當然想到，但以金枝玉葉的份，在爭奪皇位之時，怎會做未婚產子這種蠢事？」

「主公可有想過，如果有異古法先保存胎兒，待大局穩定時才生下來如何？這是屬下想到最簡單但最有效的方法。」

忽然之間想起了大沙，也有保存胎兒在母的方法，同時更心不妙。珊娜又在使詐，如果真的跟佐治國皇有不尋常關係，大可以先懷有我骨，然後『屈』佐治吃這個啞虧，皇位自然手到拿來，確實是一箭雙雕的妙計。

隡馬龍奇道：「屬下真不明白，主公娶了公主，對我們的形勢大為有利，到時就算威利六世也奈何不了主公。」

我不苦笑道：「不是你去娶，你當然講得輕鬆，誰曉得珊娜這娃有多男人，娶了連頭上戴多頂綠冒也不曉得。」

「嘿嘿嘿嘿．．．主公乃非常人，自然要幹非常事，這點小事為何放在心上。娶一珊娜能得天下，何樂而不為？而且法例沒規定娶了公主之後，就不能再娶其他人．．．」

「算了，越講我頭越痛，都是艾說得對，字頭上一把刀。皇室方面如何，對我的袚疫建議有何反應？」

「傳統貴族大力反對袚疫祭典，認為是大人子虛烏有的宣傳技倆。可是多度爺爺卻大發神威力撐此建議，加上公主和國皇也對主公有信心，決定最快在明日中午，於皇城廣場之上舉行。」

「明日？難怪．．．剛才我出宮時撞到梅菲士那老混球，他通知我安排了明晚引見高雅娜，我還跟他說會帶位朋友一起去。嗯，看來是因為袚疫祭典而搞好跟我的關係。」

隡馬龍奇呆然道：「明晚？！這麼快！」

我失笑道：「我主持祭典都還沒嫌快，反而是你覺得快？區區一個人你都不敢上？你不敢的話由我上吧。」

「喂喂！主公，朋友妻．．．」

「朋友妻，咪走，你自己小心吧，哈哈哈哈哈．．．」隡馬龍奇的俊臉扭曲，終於發現跟錯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