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谷口之爭
旭日東昇之際,在狼吻峽谷口已生出一張力。兵法所謂『朝而進』,日出時間朝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力克和珊娜這等人怎會放過這機會。迪矣里軍的佈防非常古怪,十萬主力放在前頭,天樹的五萬弓箭和魔弓兵在右側,雷音的五萬翼人戰士在背後,左邊雖然空出來,但人軍絕不敢從這邊反擊,因為左方遠有亞梵堤率領的三萬北方聯盟騎兵遙遙相對。
帝國的聯合大軍距離較遠,而我只帶同北方眾將接近迪矣里軍,除了龍煞和柯文外,其他都屬於我派系的軍。艾華眺別國軍隊,道:「迪矣里還真敢,放空左方不防守。」
利比度笑說:「就算人將豹子膽當飯吃,也不敢在我們面前出擊。」
我躺在駕大床上,了一下百合的屁,苦笑道:「珊娜那婆娘,居然利用本爺的軍威。」
隡馬龍奇笑而不語,誰我跟珊娜打過一場『友誼波』,被稍稍利用我也無話可說。在迪矣里左方的空檔,一輛接一輛的魔法投石車陸續駛進來。
狼吻峽谷高過千呎,中央峽窄難行,兩邊峭壁的崗哨防力奇高,要進攻只能使用投石車這種威力龐大的重型武。但投石車缺點是機力弱,近距離防力特別差,若被人攻擊就會即時完蛋。珊娜看了人愄懼我的名聲,所以才邀請我們一支隊伍在旁坐鎮。
為避免沙捷夫、西古魯,甚至是雪夫等大頭目來搞局,特別要求劍聖.龍煞、箭神.破岳和魔導士.柯文這個必殺組合來此,當中還要加一個戰場魔法師。正如利比度所說,敵人豹子膽當飯吃也不敢攻過來。
反觀人族,他們派出了機較大的輕裝甲兵在峽谷口,讓我軍投石車不敢貿然前進。在兩支部隊背後還有一隊著紅軍旗,分為四個小組的金甲小戰隊,北方戰士對此並不陌生,他們就是大陸上稱雄無敵的狂化人兵。
我一拍大沙屁,悄悄道:「犬,妳跟人族是什麼關係?」
大沙不以為然,更縱將丸在我上,笑說:「早知瞞不過你這小心眼、眼尖鬼,其實人族跟沙加皇朝有很深淵源,我在人族也有不朋友。」
「嘿嘿嘿嘿...看妳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似乎不認為人會輸呢。」
「大主人啊,大家都心知肚明,人族不可能被消滅,這點我從沒擔心。你倒不如為珊娜想想,讓怎去應付雪夫率領的狂化戰隊還更好。」若然將大沙視為普通犬看待實在很危險,畢竟是頂級殺手,無人不懼的吸娘娘。
想到這點,我的手不檢點地起的大來。
迪矣里的中軍吹起號角,力克指揮眾旗手,旗手傳達命令,十萬士兵井井有條地前進,投石車隊也徐徐向前。我向利比度點頭,他長劍一揮,軍旗搖,三萬北方騎士也隨著大軍進攻。
人軍和帝國軍同時起,三支軍團近百萬將士,隨著號角、旌旗和鼓聲逐漸接近。戰場上人數雖多,但目標其實很清楚,我軍目的是將人回谷,再使用投石車進行強襲。人軍更簡單,就是摧毀投石車,再躲回谷舒舒服服睡覺。
人的狂化戰隊向投石車隊移,兩國的魔法師團也開始凝聚魔法力。迪矣里軍中發出首個超級火球,向人軍的陣營進去。一陣大炸,土地被炸出一個大,但因為距離太遠而失準。
人軍開始變陣,輕裝甲兵分兩翼,威力僅次狂化兵團的重鎧甲兵推上前頭,以最強的防守兵作盾牌前進。
百合突然仰起俏臉,傻傻地道:「咦,主人,人會用騎兵的嗎?」
我一親的臉蛋,道:「小傻豬,人沒有騎兵的。」
「但是他們後軍有馬嘶聲啊。」
百合的說話猶如當頭喝,我大喝道:「雅男何在?」
雅男策騎過來,道:「雅男在。」
「使用『鷹眼』,畫下敵軍的軍力分佈。」
雅男凝聚起力量,原本一對眸子變黃鷹眼,眼睛一邊觀察人軍,玉手一邊描繪出人軍團的大概分佈。所謂『鷹眼』,其實是一種學折的瞳,即使不冒險飛上天空,亦能清楚俯瞰地面的仔細況,而且還能堪察地形,是十分實用的軍事高級技。
雅男描繪完畢,接過的草圖後,在數萬步兵陣果然藏著一支約為數百人的騎兵。我們皆被狂化部隊引開注意力,卻完全沒想過人會使用騎兵。其實使用騎兵的不是人,而是西古魯的傭兵團才對。
長而起,我向手下道:「眾將聽令,艾華為小先鋒、隡馬龍奇為軍師、里安道和安德烈為左右鋒將,領導我的炎龍兵團潛伏在投石車隊後方,利比度你負責領導北方將士,掩護車隊前進。」
眾將對突如其來的命令齊愕然,可是基於我一向的聲,北方將領們皆沒有懷疑或猶豫,艾華已領了四百炎龍騎士埋伏。
三軍開始短兵相接,狂化部隊仍然藏在眾軍之後,使威廉不敢輕出。力克親上場,還有柯爾士等猛將伴隨,數萬黑騎軍隊直闖敵陣,可是我卻知道他中了西古魯的計策。力克的親兵雖然強勇,但沙捷夫和西古魯本不打算跟力克玩耍,輕裝兵分開來,一支人類傭兵組的騎兵團直撲向投石車隊。
珊娜神自若地指揮步兵,以盾牌兵和長矛兵擋在投石車前,可是一道閃過後的面為之微變,西古魯的騎兵之中竟然施放出強力的攻擊魔法?!
利比度、龍煞等齊皆愕然道:「魔法騎兵?」
在旁的雅男道:「哼,西古魯果然留了一手,居然將魔法師訓練騎兵,用魔法向投石車突襲。」
利比度沉聲道:「沒可能的,十萬雄師也不過擁有百來位魔法師,他小小一個傭兵團...哦,莫非...」
我點頭笑說:「你猜對了,西古魯的騎兵中只有數十名魔法師,其餘數百人全是混淆視聽的普通騎士,但從人族的支持下配備強勁的魔法裝備,覺上就變一大群魔法師了,西古魯該在這支騎兵。利比度,向艾華發出指示。」
魔法騎兵的強勁魔法在步兵團中轟開缺口,他們以優越的速度,功突破了防線直取投石車。利比度命手下放出訊號箭,在投石車後亦出另一支訊號箭,由北方三雄之一-艾華子爵所率領的炎龍騎士團神出鬼沒地竄出來,兩支另類騎兵作正面鋒。
這頭狗熊是將門之後,更是大劍師級的劍手,而且還有里安道及安德烈補助,絕對可以應付『蛇鏡蛇』西古魯。加上炎龍騎士配備防魔鎧甲、防魔圓盾和魔法石弩,要對付魔法騎兵,大概只有這支炎龍騎兵。
曾南方聯軍膽心驚的破箭發,魔法騎兵亦適時施放冰結界,燦爛奪目的炸芒揭開了此戰的序幕。
日落西山,人軍終於退守谷,戰場上殘留著骸、軍和火頭。
西古魯親領魔法騎兵突襲了六次,可惜遇上艾華及炎龍騎士團,六次進攻皆無功而還。雪夫率領的狂化戰團始終沒有出,卻足以制著威廉不敢故,戰場最激烈的是人重鎧兵和迪矣里騎兵之戰。
力克的騎兵團跟西古魯一樣,無法突破重鎧甲戰團,只能將他們牽制著,讓珊娜指揮投石車進攻擊範圍。
龍煞個懶腰,道:「太沒趣了,我還以為能跟雪夫打一場。」
破岳點頭道:「相信雪夫也跟你一樣想法,可是部族存亡的重負,他不得不執行被委派的任務。」
我也笑道:「放心吧,終有一日你會被殺,不用急於一時。」
龍煞瞪我一眼,才拉著破岳和柯文轉返回後軍,聽說這傢伙帶了兩桶酒來,相信他們是去喝酒解悶。珊娜也派人來通知,投石車已隨時準備攻擊,相信會趁黑時發強攻。
一臭汗但神奕奕的狗熊艾華也爬回來,大笑道:「呼,好痛快,很久沒殺過一仗這麼過癮的!」
在他後跟隨里安道和安德烈等將士,經過一場激戰,他們兩人都疲憊不堪,里安道的頭盔更消失不見,可想像戰況的激烈,他一頭長髮披肩,伏龍槍橫於肩上,拉著寶馬徐徐回來。
艾華來到我旁,悄悄道:「提督大人,里安道那小子越來越有大將風範,不僅僅是領軍能力,他更夠膽單挑西古魯,六次鋒,最有兩次是他退敵軍的。」
著里安道扶著其他士卒療傷,我不自豪道:「嘿嘿嘿...這是當然的,他是我的表弟啊,流著拉德爾家的脈,又曾隨我南征北討,我反而想知道安德烈的表現。」
「安德烈經驗較,難免會張一點,幸好有里安道伴著,他的表現尚算稱職。」
「這樣已經相當不錯。艾華,你跟炎龍騎士一起去休息吧。」
「末將領命。」
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天氣不錯,寧靜的晚上跟激戰的中午有若雲泥。風正向著綠茵盤地吹拂,正是珊娜上場的時間。經過今午大戰,有過半戰士都流翻休息,吃過晚飯後,珊娜指派工兵調節投石車。
我轄下的北方聯軍已立寨靜息,尤其是炎龍騎士團員,我更讓他們充足地休息。倒是艾華和里安道似乎意猶未足,神抖地傲立我旁,畢竟被人族侵略多了,今日總算出了一口怨氣。休息了幾小時的利比度、隡馬龍奇、雅男、卡朗和艾等也紛紛臉,隡馬龍奇道:「只要風向佳,明早我們將可以通過狼吻峽谷。」
雅男道:「風會沿峽谷向綠茵盤地吹拂,在日出前都不會改變風向。」
艾華說:「珊娜打算用火攻嗎?」
艾凝神審視,輕搖螓首道:「不,好大可能是用毒氣。」
我們談的同時間裏,首枚巨石已從投石車彈出,一邊發出破風聲,一邊拋飛進峽谷之,但出奇地沒有發出預計的巨響。早經艾提醒,眾人看得明白,進谷的不是巨石塊,而是用泥包含硫磺一類有毒。
里安道皺眉說:「虧珊娜人比花,原來這人如此兇狠,居然想出用投石車擊毒。」
雅男笑道:「這人不可以貌相,可惜並非每個男人都明白這道理。」
眾人目突然集中在本爺上,使得我啼笑皆非,道:「你們可以放心,本爺比珊娜更狠。」
百合好奇的目著我,傻傻地問:「主人怎麼狠呢?」
「劇毒是很昂貴的,換了是我一定會用畜糞進谷,逐團逐團餵人們吃,效果相差不遠,還省卻不軍費,哈哈哈哈哈......」雅男低罵一句『吝嗇鬼』後,眾將不開懷大笑,惹得附近的迪矣里士兵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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