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百敗將軍
孩子們散去,奧迪迦輕輕將左手進袋,靜靜站到那個桌子梅花陣的中央,剛才慈祥的目化了冷漠,可是這冷漠之中不經意流出殺意。
「哈,將軍沒必要如臨大敵,我不是赫魯斯派來的刺客,我是拉德爾家族的。」
「我不是什麼將軍,更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的名字是亞梵堤.拉德爾,不知將軍有沒有聽說過?」
「我已說過不知你們說什麼,請幾位馬上離開!」
「百合、夜蘭,小心他的右手。」
百合和夜蘭同時出手,但們都沒有拔劍。們知我只想制服奧迪迦,以們兩人聯手的實力,即使不拔劍也綽綽有餘。奧迪迦先是因為我一語道破他把戲而愕然,後是因發現百合、夜蘭的速度而驚異。
所謂實則虛之,以我推測他袋的左手只是敵注意,空出的右手才是真正殺著。果然,他的右手袖突然刺出一把三呎的彈簧劍,劍口塗了青綠的藥。百合和夜蘭得我提示,們當然不會中計,輕易避過了這招襲。
他們三個就像預先約好一樣,沒有破壞一椅一桌。好個奧迪迦,他在梅花陣左穿右,勉強避過們兩人聯手的威力,夜蘭冷哼一聲使出了殘像技,從陣發總攻擊,百合卻突然躍上空中唸咒語。奧迪迦正面跟夜蘭手,一時間竟然不落下風,他本也有一定實力。
百合從天而降,使出了冰凍瓦斯魔法。夜蘭後退,奧迪迦倒也聰明,他將上的布扯下,更在左手上轉當盾牌,邊退邊抵擋百合的中級魔法。奧迪迦退出梅花陣外,可是左手左腳均被冰封著,而百合和夜蘭已合夾擊之勢。
我悠然越過一排排桌子,來到奧迪迦面前道:「以們的戰鬥力,要殺你應該不困難,但我確實是拉德爾家族的人,對將軍沒有任何惡意。」
奧迪迦用彈簧劍削開手上和上的冰塊,嘆口氣道:「幾位請進來吧。」
『百敗將軍』奧迪迦,他的家族曾是南方最大貴族,坐擁海業最發達的豪城,在上流社會有很輝煌的歷史。可是至近代,漸漸被赫魯斯家族取締淪為二流貴族,直至二十年前的兩國戰末期,豪城遭海盜襲,奧迪迦的父兄當場戰敗死。豪城告急,皇室指派駐守附近的赫魯斯,與及神之一族的魔導士.天進行反擊戰。
最後豪城之圍解決,赫魯斯展開收買人心政策,花費大量財帛重建經濟,兩年間得到豪城大部份商戶支持。奪取豪城之後,他的家族勢力日益澎湃,最近十年更有過皇室的趨勢。然而有傳聞說,當初海盜襲豪城時,其實是到赫魯斯的暗助,才能將奧迪迦父兄一舉殺敗。
奧迪迦雖然家道中落,但仍然擁有男爵地位,他被分配到藍雁軍擔當千扶長。赫魯斯原斬草除,在海盜皇真夫崛起時,派遣他到最偏遠的海域巡邏,因而經常被強他幾十倍兵力的真夫襲擊,亦因此被嘲笑為『百敗將軍』。
真夫之所以能夠坐大,其實也是拜此所至。為了保命,奧迪迦在十年前潛逃至國外,一直以來杳無音訊,原來他逃到了這個罪惡之島居。
奧迪迦坐到一張木椅上,拿起一葫酒灌了幾口,在衫袖出滿是刀疤的手臂。我只靜靜找地方坐下,細看面前這個飽歷風霜的男人。雖然他每戰必敗,從沒試過打勝仗,但我在孩時代己很欣賞他,憑區區的一支千人水兵,二十八次抵擋當時四至五萬兵力的真夫,他可以活至今時今日還有什麼能夠挑剔?
喝完酒後,奧迪迦豪一抹,道:「我記得法特候爵有三位公子,大公子勇猛,二公子機智,三公子懶散,你就是那位三公子嗎?」
夜蘭皺起眉頭,百合則忍不住笑,們各有不同的姿態使奧迪迦不住多看兩眼。我也大笑道:「哈哈哈哈...對,我就是那個懶散到極點的三公子亞梵堤。」
見我沒有發怒,奧迪迦反而有點驚奇,點頭道:「謠言不可盡信,看來外邊對公子的評價非常失實,三公子是故意來找我的嗎?」
奧迪迦離開帝國已有十年,我當時還掛著『家族之恥』的威名,他所知的評價當然早已過時,如果他知道我為了北方提督,曾主持過幾場經典戰役,他一定會被嚇傻。不過我不便吹虛,擺出一副爛人姿態微笑道:「不對啦,我帶著們到遊山玩水,一個不小心在這裏遇見你。噢,我不喜歡廢話的,將軍的家族曾管理豪城,對航運、稅務和政應該很在行。我想聘用你管治一座臨海的城池。」
聽到我說不小心遇見他,奧迪迦啼笑皆非,偉岸的臉上首次出失笑的表道:「你真是一個怪人,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聘?」
我抓抓耳朵,側一側頸答:「要理由的嗎?我沒想過你會拒絕,管理城池總比蹲在這裏教育一群死小孩好玩一點吧。」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重遇的首個帝國人仕,會是一個神經有問題的怪人。我拒絕,本人打算在這裏怡養天年。」
我心中暗笑,這傢伙在島上暗中施行各種軍事措施,證明他心底仍大展拳腳,一展抱負。可是他不曉得我是誰,想考驗我的誠意也是理所當然,更甚者是增加自己的籌碼,我淡然笑道:「我從不強人所難,就當我沒說過吧。」
拉著百合和夜蘭步出大門之際,我回頭道:「可惜啊,海龍奧干查很快會攻陷此島,恐怕將軍又要找新地方怡養天年了。」
奧迪迦霍然站起,道:「公子且慢!」
剛才還扮到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型格,但一講到海龍的事時,奧迪迦還不是死狗般跟著我。從山腰步向會議堂,奧迪迦問:「聽公子的語氣,似有辦法擊退海龍,請問計將安出?」
「擊退海龍?拜託,對方是海盜,你今日打跑他,他明日又爬回來吠,你覺得有意義嗎?」
奧迪迦微微變,道:「難道公子打算徹底消滅他們?奧干查最有四萬多手下,大型戰艦不於二十艘,而且還有...」
「我知道,還有什麼麥士兄弟,海狼羅盤等等嘛。況還不至於一面倒,我會想辦法的。」
曾親眼見識我用兵本領,早將我當偶像的百合,突然得意地笑道:「請先生放心,我家主人戰無不勝,連人族也怕了他。」
奧迪迦為之容,夜蘭言又止,面上有點不甘心想說什麼,可是最終也說不出口。其實想說的我都知道,的偶像是天樹,但天樹亦曾被我打敗,還有什麼好說。奧迪迦道:「看來這幾年帝國發生很多事,不知道公子有什麼奇謀妙計,還是有厲害的強援呢?」
「兩者皆有,但援兵出現的機會只有五。」
來到會議堂大門,奧迪迦似有一定的份,守門人員立即為他推門邀進。留下百合和夜蘭在外,我跟奧迪迦步進大堂,包括了西隡的四名人族代表,還有四名矮人,三名人,三名翼人,合共十四人神凝重地圍著一名黑男子。
那名黑男子穿著很獨特,貴價的綢衫,設計有點兒像軍服,配上甚品味的一些飾,頭戴一頂小圓冒,然而整並不鮮艷,只是深黑襯微黃的很協調。單看牌面已經知道,這傢伙就是海龍派來的說客,他的服打扮得禮之中也不卑不抗,相信是那個什麼麥士兄弟的老二。
他先向奧迪迦,然後目落到我上,非常認真地打量我們。幸好我穿了便服,否則他有可能猜到我是誰。西隡想站起來打招呼,但我卻用眼神制止了他。
人族代表中一名白髮老者站起來道:「奧迦老師,請問這位是...」
奧迪迦也是足智多謀之輩,他微笑道:「他是我的遠房表親,蘭多度。因為他對海外的事認識較多,所以他一起來聽聽海龍招降的意見。」
我們坐到人族的旁邊,西隡跟我悄悄打個招呼後,告訴了會議的大概況。黑男子果然是麥士兄弟當中的老二莫斯.麥士,是北海有名的外家。人族當中以最老的韓亞為首,其餘矮人族以老當益壯的華虎為首,人以豪的爾達夫為首,翼人以的絹藍為首。
出乎我意料之外,這群代表之中最好戰的人居然主張投降,翼人卻反對投降,而矮人和人類仍然考慮利害。
莫斯道:「我們偉大的『海龍』奧干查大人以賢名遍於七海,無論武技、才智、德行、襟皆稱雄大洋。只要鑄造之島願意投歸旗下,不但避免了不必要的流衝突,從此以後我們更會提供軍事保護。」
韓亞問道:「你們需要我們進貢多?」
人類果然是各族中最重市儈的,連為人類的我自己也到面紅,莫斯一副大方悠閒地笑說:「各位可能誤會了,我們是有組織的海龍軍團,不是一般山賊海盜。我們提供軍事保護和任何實務協助,同時要求合理的稅收,但稅率絕不多於珍佛明或武羅斯特,我們覺得這點是很公平合理。」
看來是翼人首領的藍絹,語氣冰冷道:「實務協助?」
「沒錯,以我們的勢力範圍,可以保證由鑄造之島到珍佛明和武羅斯特的航道,不到任何滋擾,還可以跟貴島國進行資流。」
矮人族的首領華虎雖已一頭白髮,但他的眼神甚威勢,神比壯更為旺盛,他跟旁的一對青年男談,問莫斯道:「如果我們願意歸降,你們會否派軍駐守本島?」
華虎一語中的,如果海龍派人留守島上,不但是一種監察和控制,紀律差劣的海盜肯定會破壞島上的安寧。莫斯似早已料到此問題,他毫不猶豫回答:「各位可以放心,海龍會派出一支有正規軍紀的小部隊協助防務,而且他們會留守於軍營之,絕不容許他們踏出營外,避免任何不愉快事發生。」
各族代表一時無語,我則暗暗稱讚,原來行軍打仗還有這麼一招。先派一個賤出來信口雌簧,若能招降功當然慳水慳力,即使失敗了也不打,造對方部不和分歧也等於大大提高勝算。
其實在綠茵盤地一役時,我也曾經親招降人族,但這種冒險的任務總不能每次由我來做。要為一流的外家,不但要認識心理學、辯論學和掌握大勢,還要外表敦厚裏賤格,兼且天生一張臭口。隡馬龍奇和阿里雅雖然聰明頂,但前者太敦厚,後者太冷木,在我軍中還是只得本爺一個能昇任此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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