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者約書

「主人，這個要帶去嗎？」百合在我的實驗室中，為我收拾好進帝中的行理時，拿著一瓶春藥紅著臉問我。據已編好的行程，此行會先到拉德爾的本家見我那老頭子，然後再到斯立比城見茜薇及素拉，最後才到皇都參加比賽。

「不用了，亞空間的地方有限，而且妳主人一劍震神洲，還是多帶逃跑工比較妥當。」

位於實驗室旁邊的亞空間結界房中，我、雲芙和百合三人，正安排今次到帝中時的應用工。我現時所帶的標準裝備包括了馬基．焚、夜星、白銀護腕、黃金護腕、靈犀手套、象牙面、魔戒指和三面匕首，至於較大型的如魔月邪書，或是我的軍服，則放在房間的角落。除了神之外，當然不得煙霧彈、催噴霧、蒙汗藥、香蕉皮、榴槤鎚、折凳等等行走江湖必不缺的工。

為我收拾裝備的雲芙執起青銅和白金護腕，問：「爺不帶這兩個嗎？」

「不用了，青銅護腕是防守用的神，白金護腕是戰爭用的神，相信此行沒有使用的機會。」

好奇的百合執起兩個護腕研究，那隻青銅護腕是在迪矣里時從晶藍手上奪來，而白金護腕則是從象墳找到的。百合問道：「話說回來，這兩個到底是什麼神呢？百合還沒見過。」

雲芙也出好奇的目，我笑道：「人果然多事八卦，這個青銅護腕的神是青銅劍齒虎，異能是『反擊』，能利用銅境反所有直擊魔法，是廉價的近衛用神。這個白金護腕卻是一級高檔貨，能變出積龐大的白金戰象。」

兩手一，將雲芙和百合一起摟過來，兩同時問道：「白金戰象？」

「嗯，我曾翻查沙加皇朝鮮為人知的軍事記錄，那年代盛行以雙馬匹戰車作為兵種主力。由於隡蒙是皇室外支，沒有資源跟親皇公卿搶購一流戰馬，形勢上對相當不利。但聰慧的卻組織了縱橫一時的鎧甲象兵，大破無數戰車兵團。記載說；為主帥的隡蒙，其用戰騎是一匹能征慣戰的雄壯白象。」

雲芙道：「雄壯白象？指的就是這一個聖騎護腕？」

「我相信就是它了，這個白金戰象的異能是『炮擊』，能凝聚太熱能轉化火元素，作出長距離的轟炸，威力等同高階的超．火球，我甚至已聯想到隡蒙的作戰模式。」

雲芙點頭接道：「魔皇慣用的應是長距離魔法戰，用恐武有力的戰象攔在前方，白金戰象和魔法師團則在後防無限轟炸，加上隡蒙自己亦是魔導士，這個組合想想也覺得可怕。」

百合問道：「這個戰象如此厲害，豈非天下無敵？哇！」

我一百合的屁，笑說：「世上沒有無敵的戰，也沒有無敵的神，白金戰象要靠太來發異能，在充足的下兩分鐘可以發一顆大火球，真是嚇死老百姓的威力，但夜間只能慘兮兮當一條廢象。」

的確幾可惜，白金戰象攜帶方便，威力亦大，如果可以作黑夜襲，那真是完無瑕的戰鬥工。然而白金戰象是個又大又搶眼的目標，沒有強勁如象兵的兵種捍衛，傻的也會懂得集中攻擊它。

將青銅和白金兩個護腕收藏好，雲芙拿出了一個黑的卷袖盒子，問道：「爺，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是跟白金護腕一同在象墳發現的異寶，我不懷好意，卻裝作若無其事說：「妳拿出來自然知道。」

百合又再多事起來，兩打開卷袖盒，取出一張放在盒的真皮經卷。雲芙甫將經卷攤開，兩立時面鐵青，驚兩聲一起跳開，百合還腳地靠在桌子旁邊。我不得意地笑起來，執起地上的真皮經文掛到牆上，這張經卷所用的不是一般的羊皮，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人皮。

當人皮掛在牆上時更能看清它的人形，這是一屬於的人皮，由臉頰到手指和腳趾也保存良好，甚至連房、頭、戶的形狀，以至眼眶、鼻孔和口也勉強保留住。從皮的細程度推斷，這人生前該不超過四十歲，而且材還相當不錯，嗯，這樣死了有點兒可惜。

在人皮的白哲皮上，寫滿了魔法圖案和麻麻的咒字，在額頭和兩個房上各有一個細小圈型魔法圖，小腹位置有一個較大的五芒星魔法陣，從下至戶，手指至腳趾，劃出了數十條的赤紅線條，指示著魔法陣和咒語的運作。

百合最怕這種東西，在我後問道：「這．．．這是什麼鬼玩意？好可怕啊！」

雲芙亦悄然道：「竟然用人皮來做經文，這個肯定是邪道之！」

「哈哈哈哈哈．．．純魔法沒有分正與邪，這塊人皮是稀有寶，價值和效用不比白金護腕低呢，它的名字『死者約書』。」

百合『啊』的一聲起來，驚訝道：「我聽過啊，死靈魔法系的至寶『死者約者』，同時又稱為『黑書』，就是這一個東西嗎？」

雲芙亦驚訝道：「黑書這名字我也有聽過，能讓死者復生，顛倒界，聞名於黑魔法世界的神。」

「嗯，沒錯，就是這個『死者約書』，這塊皮的歷史已遠得無從稽考，只知它原是一名厲害的黑巫，曾跟冥皇和魔神訂結契約，能借用驚世的力量。」

雲芙道：「咦，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既然這巫如此之強，為什麼又會落得這種下場？」

「借用神魔的力量越是巨大，付出的代價也越是沉重，尤其結下的是主奴屬契約。妳們看這些紅咒文，據我分析它是由落紅，再混和魔法石特製的幻墨所寫，咒語包含了千變萬化的死靈法。以人類的技藝，本做不出這副死者約書出來，所以一定付出了契約力量的代價，被冥皇或魔族製這玩意。」

百合皺起眉頭，本就喜歡劍和魔法，現在一副想研究這套遠古法的樣子，偏偏又沒膽量走近這塊人皮。依靠『青眼』的力量看這魔法咒語，問道：「這套法文字跟冥皇像的很相似，主人一個人能解得通嗎？」

「哈哈哈哈哈．．．妳主人是魔法和神的專家，會有解不通的事嗎？妳兩個鄉瞪大眼睛看著吧，以亞梵堤之名下命令，給我甦醒，死者約者！」

封的亞空間房詭異地刮起一陣冰寒風，原本釘在牆上的人皮產生異變，兩忘了計較被我嘲笑，早嚇得一起在我後。人皮額上圓型的魔法圖，一點由我早前印上去的押發出紅，紅順著幻墨字流走整副人皮，就像在流似的。

人皮從牆上漂起來，在半空之中平靜地漂浮著，乍看下有點兒像一名變態在空中。百合拉著我的衫尾，眼地道：「主人不要．．．好恐怕啊．．．不要．．．」

「百合妳這樣子怎當我的護衛？真是的．．．沉睡吧，死者約書！」原本還想多示範死者約書的威力來囂張一下，但看百合的樣子恐怕不願看下去。兩手一攤，人皮慢慢漂回牆上仍舊掛起來，就連風也息止了。

雲芙比較大膽，知我剛才故意嚇們，橫我一眼說：「這個嚇人玩意只會漂來漂去的，有啥用啊？」

我一雲芙高翹的，道：「唉．．．所以說妳不識貨就是不識貨，這份死者約書是神通廣大的死靈寶，能施展出這黑巫生前的多種死靈咒，輕者可以跟死人通、消滅惡鬼怨靈或不死魔，厲害的還能驅策亡靈、喚醒骷髏兵、製造喪、讓邪魔復活，最可怕的甚至能打開冥府之門，招來以萬計的彊、鬼、怨靈和不死妖魔，連大名鼎鼎的冥界龍也能喚醒！」

百合以無比崇拜的目著我，忽然問道：「那主人可以打開冥府大門嗎？」

「呃。」

我們三人沉默對一分鐘，雲芙首先醒悟失笑說：「使用死者約書跟使用普通魔法一樣吧，你本沒有這份魔法力修為。」

我亦大笑起來，道：「哈，打開冥府大門有一點勉強，但幾隻喪出來跟妳跳舞親還可以。以亞梵堤之名號令．．．」

兩發聲喊，一同奔出結界房外。

期待已久，在月黑風高的晚上，我跑進奈落之鏡，除了這裏的迪斯、妮兒、明蓮等外，百合、夜蘭、隸和雲芙亦跟著進來，迪斯和明蓮運起魔法力佈下結界，讓我可以放心施展魔法。在我面前的還放置了十二骷髏骨頭，與及十已經發臭的腐，百合、雲芙、妮兒和波波幾個因而站到老遠。

正如我跟雲芙所說，死者約書本並不可怕，但它所包含的魔法卻有危險，為了機和安全，才要躲到這個後宮做實驗。此畢竟有『瘟疫神』這個大靠山，出什麼子也可以救我嘛，呵呵呵呵呵．．．

「奴，關閉黑暗之月。」

「是的，主人。」

「以亞梵堤之名召喚－死者約書！」風大作，一點一點的藍綠芒在半空凝聚，幻化死者約書的人皮經卷，有點兒像一個靈的濛濛。此時我才發覺這份黑書封印了黑巫的魂魄和魔力，跟邪書異曲同工，可是製作比較糙。

「死者約書－駭之舞！」我的思維和魔法力通過人皮經卷，直達卷的靈魂深，了裏的法咒文。由人皮所幻化的靈跳出一種古怪的舞蹈，而且更唱出不屬於這年代的古老咒語。

據聞死靈法源於古老部落的祭祀儀式，最原始的死靈是部落土著引死跳舞，亦即是『與魔鬼於月下共舞』祭禮。隨後死靈與黑魔法逐漸溶合，變全新面貌的死靈。

死者約書所施展的正是最傳統的死靈法，到此的影響，那幾隻骸產生變，先發出幾陣骨悚然的低鳴，繼而逐一爬起來活。雖然牠們沒有靈魂魄，可是它們的作跟活生生的同樣靈敏，以我所知道，喪的力量比在生時更為巨大。

「死者約書－骷髏之舞！」我展施出另一種法，死者約書的舞蹈和歌曲一改，今次改為牽骷髏骨頭爬起，更發出『格格』聲響。著這十二骨骨兵，我不由想起了衛軍的魔法副團長古利斯，他當日就喚起幾千骨頭對抗冥府戰士。

兩手一合，我打起十二分神，先指揮骨頭兵和喪在邊走一圈，然後下令讓牠們互相攻擊，接下來是片骨骼橫飛的恐佈景，與及百合等人的尖聲，有時聽人尖真是好過癮。

我從旁觀察，發現喪的速度和攻擊力俱佳，骨骨兵則較為弱，但召起骷髏的魔力消耗很多。著兩堆妖『互揪』，我更發現即使打到支離破碎，只要剩下一些殘肢，他們仍會悍不畏死地作戰，比起我更加死纏難打。試得差不多了，我轉而使用其他法，先道：「妮兒、明蓮、雪兒，妳們離遠一點，再施放結界。」

「是的。」

數跑開後，道：「死者約書－送葬之舞！」

祭曲舞蹈再轉，死者約書使出另一種死靈法，一邪異的綠使骷髏骨和喪的活僵了下來，繼而慢慢沉進泥土之埋葬。這套送葬之舞可算是不死妖魔的剋星法，如果不小心使用，可能連鬼公主妮兒，甚至為彊之后的『棺木皇』明蓮也會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