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甚至有些小心,仿佛生怕會拒絕。
安可可有些恍惚。
太久沒有和他一起生活了,從前的傅九州,張揚肆意,何曾這般低三下四過?
不能與他在一起,卻也見不得他這樣放低姿態去求誰。
哪怕他求得是自己。
“你不用像從前那樣跟我好,只要別一直拒絕抵我就行。”傅九州又補了一句。
他說話時,雙臂還在收。
安可可垂眸,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
聞言,傅九州立即松開。
他眼神有些黯然,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沒有的事,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你不愿意,我也不會你。”
他牽起安可可的手,拿起服去結賬。
安可可垂眸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又看了眼男人的側臉,他角帶著弧度,卻怎麼偽裝,都掩蓋不住眉眼間的落寞。
以為,六年不見,有些總會淡忘的。
以為只有還一直活在六年前不曾走出來。
原來他也不曾出來過。
“好。”說。
傅九州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又走了一段路,他猛地停下腳步!
安可可明顯覺到他的手瞬間收,疼了的手。
傅九州轉頭看過來,眉眼眼可見的飛揚起來:”你說什麼?“
安可可接過他手上的服,走在了他的前面:“你剛才說的那些,我說好。”
“那行,今天的服你就送我吧。”傅九州像是突然犯了懶,放慢腳步故意讓牽著自己走。
安可可抿著笑彎了角。
第194章 不記得也好
回酒店的途中,傅九州早把那套病號服給扔了,穿著一套新的,拎著一套新的,一路上眼底的笑意就沒有淡過。
安可可被他牽著,手心都出汗了,那的覺讓人不適,幾次想出來,傅九州都會張地看過來,滿臉的防備。
似乎怕會跑了一樣。
回到酒店時,老板娘已經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了。
和那些湊熱鬧的人流了一番,還帶回來了新的消息。
一看到安可可和傅九州兩人走進來,原本正和人打電話聊著天,當即掛斷電話,對安可可招了招手,“安小姐,你不是報案說你那個保姆是被人謀殺嗎,我剛才聽到了一個新說法。”下意識朝外看了眼,好像生怕被什麼人聽去似的,把手放在邊小聲說:“就我酒店后面那戶人家,聽他說啊,六年前你保姆死的那個晚上,他正好拉肚子,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奇怪的靜。當時啊……”
當時那人睡得稀里糊涂的,瞇著眼走過去,約看到一道黑人影,他以為是小,罵了幾聲,想去抄家伙手的時候,人就突然暈過去了。
醒來之后,渾都是淤青,像是被人揍過了一樣。
而那個豬圈后面的化糞池本來就荒廢了,旁邊就是塊菜地,菜地邊上有個稻草人。
后來他逢人就說稻草人活了,還把他給打了。
別人當然不相信,那又是個好酒的,天喝得爛醉,聽他說這些都只當他是喝醉了自己在哪兒磕到的,沒當回事。
但今天死人的消息一傳來,他又拿出來說,眾人這麼一核對,真就讓他給對上了。
于是這個酒鬼理所當然地了唯一的目擊證人,這會兒已經被警察過去了。
安可可聽完,無聲地和傅九州對視了一眼。
“老板娘,我們先上樓了。”安可可跟老板娘打了聲招呼,就和傅九州上樓了。
到了房間,安可可把門一關,問道:“你怎麼看?”
傅九州徑直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化糞池的那一帶區域已經被圍起來了,但還是有人往上湊。
也不知道湊上去能看什麼。
傅九州道:“晚上去酒鬼家問問。”
“好。”安可可在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一直在發消息,得把這里的全部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安然,方便他那邊去查。
半晌沒聽見聲音,傅九州轉看去,只見不甚明亮的線里,的側臉和如往昔。
一時間,他靠著窗戶也沒有說話。
不想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傅九州已經想不起兩人有多久沒這樣安靜的待在一片空間里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錯覺,仿佛兩人之間的那些齟齬和沉重的恩怨,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安可可發完消息,只覺得安靜的過份。
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抬頭看見窗邊的男人時,才意識到自己把他給忽略了。
這六年早習慣一個人待著了,忘記了邊還有個他。
“抱歉,我剛才跟安然發了些消息,你不?要不要去吃飯?”
傅九州笑著搖頭。
安可可心里有種難以言說的慌張,說:“要喝水嗎?”
傅九州失笑:“我不,也不,更不困。還有要問的嗎?”
安可可扯了扯角,兩人太久沒有這麼平和的相,一時間氣氛有些奇怪。
傅九州也察覺到了彌漫在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很不喜歡。
看眉頭鎖,神思有些恍惚的模樣,他便主開口說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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