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就那樣冷眼旁觀看著,源源不斷的從季嫻腹部涌出來。
他知道一個人的極限在哪里!
就該讓這個人嘗一嘗,一步步走向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這是大人特意吩咐的。
季嫻被司馬鄴囚這麼多年,什麼酷刑沒有過?
普通的刑罰對本沒有用。
就得來這種狠的。
季嫻真切的到,有什麼東西正從一點一點離,哪怕極力想要與命運抗爭,可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是要死了吧?
最后這一刻,在想什麼?
若是上天能給一次從來的機會就好了。
下一次,絕對不會輸。
翌日。
蘇蒹葭很早就起來了。
寧安公主可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卻慘死在大燕,總要給陛下一個代。
之前寧安公主高調給了送了那麼多東西,這件事也并非全無好。
人盡皆知寧安公主與已經冰釋前嫌。
若是告訴陛下,這一切都是寧安裝出來的。
陛下會信嗎?
陪一起宮的還有晏行與賀凌,當然大長公主也在其中。
這雖然是國事,可也是家事。
太皇太后與太上皇皆想知道寧安是怎麼死的,于是召他們在長信宮覲見。
等眾人行禮之后。
最先開口的是太皇太后,“你們快跟我說說,寧安是怎麼死的?”
說話間太皇太后的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太上皇亦目不轉睛看著他們,顯然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雖然之前他們便收到蘇蒹葭的信,可在信上只說寧安死了,其他的并未多言。
不等蘇蒹葭與晏行開口,賀凌離開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啟稟太皇太后,寧安公主是被燕姝給害死的,當時況真是萬分急……”
他講的很仔細,只字未提寧安被燕姝挾持之前發生的事,更沒有扯上蘇蒹葭。
眾人全都認真聽著。
蘇蒹葭微微垂眸,也不打算說出寧安叛變一事。
只要是人,總要分個遠近親疏出來。
太上皇是親舅父不假。
陛下也是嫡親的表兄。
可在他們心里,又如何比得上寧安公主來的重要。
若他們知道,寧安叛變,最后死在手里。
他們真的能做到心無芥嗎?
要知道恩總有用盡的那一天。
末了賀凌還不忘補了一句,“幸好郡主已經替寧安公主報了仇,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重華郡主,否則微臣死在大燕是小,只怕魏國與大燕真要開戰了。”
其實賀凌說的也算是實。
畢竟當時很多人親眼所見,寧安公主確實死在燕姝手里。
“朕的寧安……”太上皇聽后潸然淚下。
就連陛下也紅了眼眶。
蘇蒹葭這才緩緩走上前來,雙眼一片通紅,哽咽道:“我將寧安的骨灰帶了回來,總要讓魂歸故里才是。”
太皇太后一臉激看著,“綰綰,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宮的時候,幾個人穿的都很素凈。
陛下當即下令,為寧安修建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公主墳。
還親自為擬了謚號,昭寧!
真是無上榮耀。
可再榮耀又如何,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用?
再有十日就是大長公主與晏行的婚期。
禮部那邊已經準備起來。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回是大長公主下嫁,晏家那邊也早就準備起來。
“晏行,晏太傅,你也該回自己的府邸了吧!”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大長公主見晏行要跟著他們一起下車,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晏行面一僵,他想到會有今日,但沒有想到今日來的這麼突然。
真是人猝不及防。
他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后面如常道:“嗯,都聽殿下的,只是總要跟母親說一聲才是。”
大長公主點頭。
只是沒想到晏行一待,就待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大長公主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還在這里?你不是說與晏老夫人說一聲就回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