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生悉。
我低頭看了一眼車載屏幕,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個悉的名字,周寒之。
但是他這話我怎麼沒聽懂。
什麼我又做了元天野的朋友?
且不說我并沒有做小野的朋友,就算我做了小野的朋友,那怎麼會多一個又字出來?
我皺眉,只回答了一個字:“又?”
周寒之的聲音再次響起,還帶著一濃重的不滿:“孟南絮,你跟我裝什麼糊涂?”
我裝糊涂?我裝什麼糊涂?我這會兒是真糊涂!剛才跟嚴冬說話就夠糊涂了,這會兒跟周寒之就更糊涂了。
他居然還說我裝糊涂!
“周總,您有什麼的事嗎?”我實在不想跟周寒之繼續糾葛,但是礙于工作關系,我還是耐著子多問了一句。
“我講的還不夠和明確?”不料,周寒之并沒有因為我的客氣就對我客氣點,他語調變得更冷,甚至變得咄咄人,“你跟元天野談了?”
問的果然還是這件事,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我也沒有必要回答,畢竟這是我的私事,跟周寒之并沒有關系。
“看來周總找我并沒有什麼要的事,那這樣,我正在開車,就不陪周總閑聊八卦了,再見。”我的語氣方客氣又生。
“孟南絮,你……”周寒之好像更生氣了,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吼出來的。
但是我及時出手按下了掛斷鍵,功把那聲吼聲阻斷在電話那頭。
車廂安靜了,我深呼一口氣,在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又按了一下掛斷鍵。
是的,我拒絕了周寒之的通話,反正現在都下班了,我沒義務繼續應付上司。
我和尤赫約的老地方是上次見的私房菜館,位置偏遠,私極好,很適合我和尤赫面,我到達的時候,尤赫已經在包間里面等著我了。
“絮絮,你今天看著氣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看來你最近心很不錯。”只是,剛和尤赫見面,他就說出了與吳凌一樣的話。
我聽得一愣,下意識了自己的。
早上涂的口紅已經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掉了,況且我今天上了一天班,這會兒應該是一的班味兒,怎麼尤赫還夸我氣好?
只是一個念頭晃過,我的眼前又浮現出昨晚的周寒之,臉上不由又是一陣發熱,我輕咳一聲,下思緒:“我還是老樣子,你最近怎麼樣?”
“我也還是老樣子。”尤赫笑著回答。
就在此時,服務員前來送菜,我們就停止了談。
屋子里開了足夠的暖氣,空氣燥熱,我下了外套,還是覺得有些熱,便把領口往下卷了卷。
尤赫為我倒了水,挪給我的時候,目不經意間落在我脖子上,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后微微淺笑:“絮絮,你談了?”
“什麼?”我都記不清楚今天有多人問我這個問題了,現在聽到尤赫這樣說,我頓時一愣,然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是我不小心把脖子上昨晚周寒之留下的痕跡出來了。
我立刻去捂脖子,臉上再次發熱滾燙,話語也有些語無倫次:“沒有,不是,現在這種況,我怎麼可能有閑心去談呢?尤赫你誤會了,那是我昨晚,昨晚被蚊子咬了……”
話沒說完,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我真的不擅長說謊,特別是慌的時候,編個謊言都編不好,京港現在還是冬天,初春都沒到,怎麼可能會有蚊子?
空氣變得尷尬,尤赫卻笑得包容:“絮絮,不要這麼繃,其實我倒是很開心看到你有了新的,這兩年你一直都過得太苦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你放松些,這是好事。”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再次否認。
我確實沒有談,也沒有新的,只是我很疑,周寒之真的讓我放松了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好很滋潤?
這一定是個錯覺,我昨晚之所以接周寒之是為自己此前犯的一次錯誤買單,但我實際上是被承的,幾乎就是全程為對方服務,怎麼會是被滋潤的那個?
我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立刻岔開新話題:“對了尤赫,最近姑姑和囡囡那邊還有沒有新的況?”
“最近林有德雖然沒有跟蹤孟姨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人不對勁,所以跟了他兩天。”提到了正事,尤赫的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凝重。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看他這意思,應該是調查過林有德了,我的心立刻揪,連呼吸都屏住。
尤赫點頭:“我跟蹤了他幾天,還查了他的資料,然后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林有德很有可能是外來人口,并且有可能是改過名字的。”
“……什麼?”我詫異了。
“對,他的戶口是落在趙紅梅的家里的,屬于贅,但是原戶口我還沒有查到。”尤赫繼續說道,“我看林有德對孟姨那麼關注,看的眼神都不一樣,就私下問了孟姨一句,對林有德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但是孟姨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只記得這個人是林西西的父親,所以我大膽猜想,林有德應該是改過名字的,否則孟姨不會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我陷了沉默。
尤赫說得沒錯,林有德看姑姑的眼神確實很不一般,兩個人一定是舊相識,而姑姑卻說對林有德沒印象,這事說不通,我姑姑記很好,從小到大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會導致失憶的。
“你有給姑姑看過林有德的照片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眸問尤赫。
尤赫愣住,搖頭:“沒有,我當時是突然想到,隨口問的,孟姨說沒印象我就沒有繼續問了,而且焦叔當時也進來了,我也沒來得及給孟姨看林有德的照片。”
“那下次有機會,我給姑姑看看林有德的照片吧,林有德確實有可能改了名字。”我給出了一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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