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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 第47頁

話音未落,王嬤嬤走進來。臉上喜笑開:“姑娘,快些收拾收拾吧。馬車在門前等您呢,殿下說是您來府上也有許久了,怕是思念江老將軍。于是了馬車,讓您回家一趟探。”

安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站起來,難以置信驚喜道:“真的!世叔允我回去?”

雖說同在汴京,可信王府在北城,將軍府在另一方位的南城,離得一點都不近,馬車來回便需要兩個時辰。況且近日雨水多,路上泥濘難走,一來一回怕是得花上四個時辰。

想到阿公,安百轉千回的心里立即變得。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撐傘走到廊前,看了一眼沉的天,猶豫開口:“嬤嬤,世叔與我一同回去嗎?”

王嬤嬤搖頭:“信王殿下事務繁忙,不出空。姑娘先自己回去。”

聞言,江安默默松了口氣似的:“多謝嬤嬤,替我轉告世叔,多謝世叔。”

馬車經過竹林,在泥濘路上前行。滴落的雨水啪嗒落在轎簾上。

安看著風吹的簾子,手中攥著一方帕子。前不久,在阿公邊照料的周伯來了信,說阿公上的舊疾總算好了,上只有些風寒咳嗽。還說安要在信王府里好好住著,勿要擔心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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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深深嘆息,阿公是唯一的親人,又如何不擔憂掛念呢?一走便是四個月,也不知道阿公的病是不是真好了,大脾氣刁鉆古怪,有沒有苛責阿公…

歸心似箭,這一路愈發難捱。

終于,悉的“將軍府”三個大字映眼簾。

朱紅的大門年久失修,斑駁的紅漆掉落在門前地上。

門口站著兩個中年人向路口張,一個是江家大王香云,一個是江家大爺。

雖然非常不想面對他們二人,但安還是下車。

王香云看見江安下車,眼睛牢牢盯著后那頂昂貴的馬車轎子,希能看見信王,也好跟著沾點兒貴氣。信王殿下雖然說命格不好吧,但好歹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又權傾朝野,江家若是能攀上信王跟著沾點就好了。

可看了半天,馬車再沒人下來。

王香云立刻皺眉不滿:“只有你一個人回來的?信王呢?”

安道:“信王殿下朝中事務繁忙,不開。”

王香云臉上堆積的笑容立即沒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安一眼。也是,這個便宜丫頭又多大的臉面啊?能讓信王同一起回來。只怕是在信王府里討生活的日子不好過。一個小丫頭,有什麼資格信王殿下牽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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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江大爺早就說不出話來了,眼睛死死盯著江安看。心里懊惱,這姑娘,幾個月不見,又是另一番模樣兒了,發育的可真好,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真真兒是后悔幾個月前失手,要不然這小丫頭片子早就他的了。

似乎料到了丈夫腦海中的齷齪想法,王香云狠狠把門一關,“啪”的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進去!”

沒有理會這對夫妻,江安穿過朱廊疾步走向朗廷。

朗廷閣前,老將軍微微佝僂著軀站在門邊,慈的目穿過雨幕,見到便笑了:“安。莫急。”

安手里的傘扔在地上,聲音抖:“阿公…外面風大,您快去里面。”

“阿公不怕。安,這些日子過的如何?阿公怎麼都瞧著你瘦了?”

安眼底蓄滿的淚珠終于忍不住滾落,嗓子發酸:“我過的很好。阿公,信王殿下他待我很好。信王府里金貴,吃食用一應俱全,府里的嬤嬤也待我很好…”

哭著撲到老將軍膝前:“我只是很想您,很牽掛您。”

“阿公也很好。”老將軍笑著著江安的腦袋,就像還在小時候一樣。“安莫要牽掛我,在府里好好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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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兩個說了好一會兒話。江安打量著朗廷閣,發現阿公很喜歡的那扇梨花博古架不見蹤影,阿公告老還鄉后經常在那架子上放些古董漆瓶。江安問周伯:“那邊的梨花架子呢?”

周伯面言又止:“這…前不久大爺去外面,不知道在哪里輸了人。那群人來府里搶奪一番,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

安覺得生氣:“真是欺人太甚,他們不知道這里是將軍府嗎?大爺輸了的錢,怎麼不大爺去還?”

“是大爺輸錢在先…”

安心疼不已,江家大爺好賭,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連累阿公。

老將軍搖了搖頭:“人老了,那些都是外之,不礙事的。安,我廚房燉了你最吃的八寶鴨,一會兒你便解解饞。阿公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安點了點頭。那會兒喜歡吃八寶鴨,阿公就經常做給吃,這種事不能發現,要不然又要說

安心中莫名想到,那會兒若是世叔在旁邊就好了。世叔定會毫不猶豫的偏袒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江安搖了搖腦袋把那些七八糟的想法趕走。

周伯道:“姑娘,柳安閣里面的嬤嬤前不久收拾了屋子,您之前的裳還都在呢。趁著午膳前,您可以先回柳安閣看看,有什麼用的再帶走一些。”

安說是。

將軍府一點兒都沒有變。破舊,衰落,朱紅的回廊也落了漆,灰撲撲,庭前的池塘已經干涸,殘荷上停了只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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