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子罰抄寫得留堂。就在慌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穿藍布的年站出來,替解圍。
那張略帶青的臉龐和面前這位紙鋪老板的臉龐逐漸對上。
江安驚喜道:“陸哥哥?你不是中了探花了嗎?怎得現如今…”
陸擎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龐微紅:“后來我父親又讓我回來繼承家業了。哦,若是你想買,大可以向伙計開口提我的名字。安妹妹就不用掏錢了,直接拿走就行。”
江安連忙擺了擺手:“不不不,這怎麼好意思?那會兒您走的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道謝…”
陸擎的眼神從那張的面龐上移開,看著已經作婦人打扮,他有些失:“前幾日我去將軍府尋過你。不知怎的,那守門婆子說你不在將軍府上住了。原來…是已經嫁人了。”
江安面龐微紅,輕輕笑了:“等以后有空,我和夫君商量,會請陸哥哥上門做客,您不要嫌棄。”
陸擎擺手,看見江安手中的金龍紋墨,爽朗笑道:“這墨你就帶著吧。當我送你的新婚賀禮。”
江安自然不好意思照做,吩咐王嬤嬤一定要把錢付了,才出門上轎子。
陸擎見著素,著實低調樸素,從袖口中不小心落的翡翠玉鐲子卻價值千金。
看來嫁的不錯。
那便好。
青年男子看著道路盡頭消失的轎子,微微失神,心頭失落。
和珍郡主目睹了全過程。看著眼前男子的視線似乎含著幾分不舍,恐怕兩個人的關系沒那麼簡單。
和珍郡主心生一計,拿著帕子擋了擋。
—
晚上,江安到室。拿出新買的檀墨救著清水暈開,拿著狼毫筆輕輕沾了點,在紙上寫了個“一”字。
好丑。
疑,自己怎麼連個這麼簡單的“一”字都寫不好看呢?
算了,還是等信王殿下回來后,他親自提筆寫吧。若是寫,不僅浪費好紙,還辱沒了這枚好墨。
與此同時,書房。
東哥兒看著面前男人,一一道:“今天小夫人出門,逛了布店和紙鋪。在布店遇見了英國公府里的和珍郡主。和珍郡主想刁難幾句,被小夫人三兩下打發走了。”
“嗯。還有呢?”
東哥兒膽戰心驚的咽了咽唾沫:“還有…在紙鋪,夫人和一個青年男子說了會兒話。不過那男子的份小的已經人去打聽清楚了,和小夫人也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
是麼?
江安手里的綴子剛繡好,李邵修開簾子進來。他今日穿了深藍袍,燈下一晃,愈發顯得整個人清絕無雙。
不過眉眼好似不像往日和。
“世叔…”
江安恍然,總是忘記改口,結了一下才說:“夫君。您來這邊。”
李邵修目凝在桌上那捧新墨上。
鑲金的書墨,是上好品。一件可值得三金。
那鋪子老板竟說要直接送給?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在書塾上麼?
他們的怎麼樣…是普通的朋友,還是…男之?
李邵修垂下眼簾,遮掩了心中紛揚微的心思。
江安已經沾好了墨,把筆遞給他:“今天我上街買了一柄好墨。您用它來寫個字試試,看看到底好不好?”
李邵修坐下,提筆,行云流水寫了一個“”字。筋骨矍鑠,筆筆勁。
江安捧著這紙對著燈看。
止不住的贊嘆:“寫的真好。我什麼時候才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今天去街上,遇見英國公府里的二小姐了?”
李邵修不聲看著。
江安未曾想他知道這件事,便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種小事,也沒什麼告訴李邵修的必要。
不過,他不會要怨自己仗勢欺人吧?
又聽男人聲音沉穩:“你喜歡,就不用親自跑到那里了,只管和我說一聲,鋪子都給你買回來。”
江安微微詫異,還設想李邵修會說仗勢欺人,沒想到他連和珍郡主的事問都沒有多問。
男人若無其事,轉移了話頭:“可還遇見了別人?”
江安微猶豫了片刻。
陸擎哥哥只是偶遇。況且若是說出來,估計他又要生氣。
算了,還是先不說了。況且這汴京這麼大,還不一定下一次能不能遇見。
江安搖了搖頭:“沒有了。”
聞言,江安沒有留意,男人的眉眼驀的沉了三分。
“真的沒有見其他人?”
“沒有。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罷了…”自顧自的說。
小東西,竟然來為了別的男人騙他。
當真該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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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罰
用另一種方式
李邵修的面龐藏在影中, 神深沉不辨喜怒,看向, 淡聲:“不相干的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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