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他已經隨手撂了書站起來,自己去?怎麼能行?他記得前不久有個陸擎的男人,就是在燈節上遇見的吧?一口一個哥哥,的那樣親昵。萬一再遇見一個怎麼辦?
李邵修起:“我與你一同。”
江安頗有些不解。他既然不想湊熱鬧,也便罷了,他獨自留在家里也不樂意。其實心還是想自己出門氣的,來桐州這幾天,他黏人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江安沒說什麼,緩緩站起。后的披肩帶著絨絨的絨,尖尖的下陷在里頭,很是暖和。
鏡子里,男人肩膀寬闊,站在后,正低頭視線認真的綁著后的襦帶子。
綁完了,他還不松手。
江安過鏡子看著李邵修。他的食指穿過赤的帶子,忽的抬起頭,深邃的視線落在鏡子中的臉上。
江安眼睜睜的看他微抵了下湊過來。
立刻開口拒絕:“不行。我這是剛弄好的脂。”
怎麼…馬上就要出門了,江安不想再重新弄。這些天來他愈發放肆不滿足,簡單的一個親吻,摟著不撒手,非把弄到不上氣才罷手,他若是現在吻,肯定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門。
察覺江安拒絕。李邵修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起。這幾天,說的最多的兩個字,便是“不行”,也總是拒絕他。
為什麼要拒絕他?
他明明那樣。
心底不由得生出一點然,李邵修忽的有些委屈,為什麼總是拒絕?是不是他做的還不夠好,不夠讓滿意?他的要求明明不高的。
男人的面容慢慢沉下來,視線被掩蓋,看不清楚心思。
垂頭不語,站在一側,什麼話都不說。
江安實在是無奈,看李邵修這副神,便知道他心里在委屈,只是一個吻而已,不懂得李邵修的想法,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只怕這樣出門,他一整天都高興不了。
江安后退一步,正面摟著他:“夫君,現在出發嗎?”
李邵修抿著不說話,也不看,執拗的看著后的窗戶。
算了。
江安閉了閉眼,輕輕踮起腳尖,的印在他側,停了停。
李邵修沒有作。
江安眨了眨眼,聲:“夫君,可以走了嗎?”
只是蜻蜓點水…怎麼夠呢。
馬車已經等在外面許久。主子約好的時辰早就到了,還未有人出來。車夫在墻角,手里抱著個湯婆子取暖,這家主子心地善良,給下人們一人發了個湯婆子,寒冬臘月不怎麼冷。
府邸矜貴安靜。院落中,室掩門。江安被迫張著,被攫住腰,塌塌的伏在他前。
靨食已久,李邵修高興了,一只手牢牢圈著的細腰,另一只手點了點的鼻子:“現在出發。”
江安渾使不上來力氣,在他懷里,看了一眼鏡子,自己上水潤腫脹,脂被弄得一塌糊涂,冠不整,禮數不周,現在怎麼出發?
恨他無賴到極點,非毀了自己的脂。江安蹙了蹙眉,推搡他:“給我把脂拿過來。”
“可是都有點腫了。還能上脂嗎?”
李邵修頗為憐的出手,大指腹一點點描摹微潤的下。
明明是普通的作,他一做,便有些/。
他的手指甚至想進去。
江安推開他:“算了。我自己拿。”
點了一層清淺的脂,鏡子里的人雙眸含淚,臉頰通紅,上微微腫脹的難堪,若是不掩蓋,過來人一瞧,就是指不定做了什麼事。
李邵修走過來,從后摟著瘦弱的肩膀:“很甜。”
“馬車就在外面,不要讓他等著。現在走。”
李邵修心滿意足。也舍得放出門。
————
燈節熱鬧,數十丈高的花燈被心雕磨槐花,山茶,百合等花朵樣子,夜深雪中如瓊臺仙境。
江安不舍撂下簾子,桐州的燈節盛大,比當初汴京還要漂亮些。
終于,馬車緩緩停下。
李邵修下車,向出手,兩人頗有些閑逸致,未撐著傘,任由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頭頂,好似一起白了頭。
下雪時不冷。街上熱鬧,幾個孩穿著厚袍子蹦蹦跳跳的跑過。李邵修抬眸看了四周一眼,停在一攤子前。
看江安喜歡,他選了一款兔子模樣的面。給戴上,出來兩只眼睛,和略有些紅的鼻頭。
江安歪著腦袋笑了笑:“漂亮嗎?”
李邵修點頭,細致的將耳后繩子扶正。
二人走的慢,腳下是細雪,靜謐夜空不時的綻放出幾點煙花,深黑染上幾點異彩。
忽的,不知道怎麼聽說消息的林式節出現在二人面前,恭敬的作揖一禮。
李邵修本想離開,林式節忙道:“天寒地凍,下臣在府中略備上了薄酒佳肴,還請大人一定賞臉。”
林式節頗有心機,知曉帝王心如鐵,轉頭來求江安:“夫人。您發發善心可好?家中人聽聞您二位貴客前來桐州,心期許已久,素日以來心準備,只盼您能略賞薄面,府上一聚呢。”
說完,畢恭畢敬的在江安前結結實實磕了個響頭,磕完頭并不起,大有不答應便不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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