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站在抄手游廊的對面,目睹這一幕,了然于心。皇帝覺得巫醫還有用,不能除掉。
眸一轉,他看向微敞的大殿,醫們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皇家的假公主,對自己足夠狠,不枉自己冒險與合作,為改寫前世的命運。
此番過后,皇帝還會執意取人心頭嗎?
答案并不難猜。
會的。
這出苦計,鮮淋淋,無疑是報復的戲碼,以此能讓朝臣看清皇帝瘋狂不可救藥的一面,為太子登基施以仁政做鋪墊。
景安帝如同半個瘋子,暴戾。
衛湛帶著寧雪瀅離開公主府時,恰好瞧見季府的馬車停在不遠,他走過去微微頷首,“伯父。”
沒有進府的季朗坤急忙打聽起公主的況。
“還在搶救。”
老者以拳擊掌,“老夫一直覺得皓鴻公主是陛下的心頭,陛下怎能如此糊涂!”
相比老者的愁苦,衛湛淡然的有些麻木,“陛下薄,已不是一兩日了。伯父可將公主當作前車之鑒,有朝一日若能向陛下討要些獎賞,最好討到丹書鐵券,以保季氏上百口的命。”
丹書鐵券,那相當于免死金牌,那是皇家最高的賞賜,多是賞賜給軍功赫赫的大將。
連自己的父親都未取得如此殊榮,何況是他們這些后輩。季朗坤苦嘆著搖頭,“賢侄說笑了,犬子的事,已快讓整個季氏為之傾覆了。”
寒風染紅指尖,衛湛雙手攏袖,“說不定令郎會力挽狂瀾,手刃尹軒。尹軒是陛下的心病,除掉他,于陛下而言,等同于贏了一場大戰,沒準一高興,當真允諾了。真有那個機會,小侄希伯父不要臉薄。”
言盡于此,該給的提示都已給到,衛湛沒再停留,帶著寧雪瀅回到伯府。
回到玉照苑,小夫妻挪開炕幾,側躺在榻上相互依偎,上蓋著一張毯子。
衛湛摟住妻子的肩,輕輕拍拂,“晚膳過后,你帶人再尋一家客棧。”
與衛九替的規律已失,或者是很可能發生了顛倒,衛湛擔心子夜過后,衛九會準時“醒”來,對妻子不利。
“折騰來折騰去的太累了,妾不想了。”寧雪瀅在男人的膛上畫圈圈,“妾陪著夫君一起等待子夜。”
“為夫不能確定......”
“我知道。”寧雪瀅捂住他的,稍稍支起,在他輕的目下,單手開他的襟,吻在心口,“我不信咱們兩個人戰勝不了一個影子。”
心口起漣漪,衛湛翻,用力吻住下方的子,下頜繃起優越的弧線。
氣氛變得微妙,寧雪瀅沒想到一個心口吻會激起他如此大的反應,可自己的反應極為誠實,喜歡被他,喜歡與他做漫浪的事。
“夫君。”輕吻在脖頸傳來意,揚起頭,面愈發紅,“輕點,輕點待我。”
寧謐中傳出子凌的呼吸。
衛湛俯臥,雙手撐在榻面,呈現雄鷹落地展翅之姿,背脊上凹凸起伏的都像是雕細琢的玉,極富。
一只小手無力地搭在榻沿,被衛湛的大手握住。
炕幾被蹬踹在地,發生“哐當”一聲重響,之后,傳出的是支離破碎的響。
榻的四個彎也在。
從榻到床,白日不宣的規矩,被府中最自持的公子給打破了。
狀況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中途了兩次水。
帷幔外,董媽媽端來可口晚膳,“世子、大,晚膳已備好。”
寧雪瀅躺在綿的大床上,頭枕衛湛的手臂,得快要不能見人。
哪有世家子弟在白日里這般放縱的?
被欺負的沒了力氣,就用牙狠咬衛湛的膛。
衛湛任胡鬧,示意董媽媽帶人離開。
“瀅兒,人都退下了。”
寧雪瀅負氣不肯松,被衛湛輕掐住后頸才罷休。
頂著撲撲的,作勢要起,可力早已虛,連穿都非親力親為。
為穿的間隙,衛湛瞥了一眼子鎖骨之下三寸的齒痕。
倒是配了對,誰也不虧。
抱著人兒靠在床圍上,衛湛低頭問道:“真的不走嗎?”
子夜一過,想走可能都走不了了。
寧雪瀅背他的膛,把.玩著他干燥的大手,“不走。”
“不害怕他?”
“不怕。”想了想,寧雪瀅扭頭撇撇,“其實,衛九有很多弱點的,他怕針。”
不知是不是不愿從口中聽到衛九的名字,衛湛扳過的下,附啄了下。
寧雪瀅被纏膩怕了,擔心他會再索取,立即回被子躺在外側,將自己包裹得像蠶蛹。
衛湛沒再鬧,所剩的時辰不多,不容他再肆意下去。
“衛湛,我了。”
衛湛沒說什麼,整理好衫和儀容,抱起小妻子走到桌前,親手喂用膳。
指著晶瑩剔的糯米糕,寧雪瀅氣道:“我只想吃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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