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直知曉書房裝有機關,恐會有暗飛出,寧雪瀅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有時候好奇不是好的習慣,還是等下次“見”到衛湛當面問清楚吧。
他若不愿告知,那或許是朝廷機,畢竟閣次輔的手里,總會握有幾樁大。
沒覺得這事兒與自己有關,寧雪瀅正離開,那道發出聲響的墻突然翻轉,呈現出一條暗道。
一抹影立在其中。
寧雪瀅呆呆著同樣愣在暗道中的青岑。
“大怎會在這兒?”
無意察覺到青岑臉上一閃而逝的慌張,讓原本沒有起疑的寧雪瀅心里打鼓,佯裝淡然地指了指門口,“衛九黏著我。”
這話讓青岑更尷尬了,他咳了聲走出暗道,擰了下架格上盛放銀戒的木匣。
墻漸漸閉合。
“這是世子盛放機公牘的地方。”
“哦。”寧雪瀅點頭表示理解,“讓我瞧見了,是否會滅我的口?”
“大說笑了,里面現在什麼都沒有。”
怎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寧雪瀅玩笑道:“那能讓我進去看看嗎?長長見識。”
青岑踟躇了下,又一次打開墻,率先帶頭走了進去,“里面暗,大慢些。”
寧雪瀅指甲,忐忑地跟了進去,若非確認青岑是個忠心的護衛,不會加害,還真不敢進去探索。
暗道很長,有些冷,兩側鑲嵌著數顆類似壁燈的夜明珠。
很小的時候,寧雪瀅曾跑進過大同鎮總兵府的地牢,在口的地方被父親攔住,又被嚇唬著跑開。
僅剩的記憶里,那口的設置與此很像。這里不像藏書閣,更像是監牢。
不過,與青岑說的相差無幾,暗道的頂端只有四四方方的一間石頭房,空空如也。
寧雪瀅巡脧一圈,覺得無趣,調頭折返回暗道,跟在青岑的后向外走。
可心底終是裝了疑慮,衛湛擅長機關,讓很難不起疑,石頭房令有玄機。
驀地,腳下一硌,低頭看去,凹凸不平的石階隙里,夾著一個小小的首飾,看形狀應是單只耳墜。
趁著青岑沒有注意,快速彎腰摳出,握在手掌中。
走出道,與青岑不走心地閑聊了幾句,看似云淡風輕,實則里惶惶。
離開書房時,門口已不見了衛九的影蹤。
回到正房,合門落栓,快速攤開掌心,目如漣輕。
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在與賈暄的流中,唯一得到的關于俞夫人的線索就是一只價值不菲的耳墜,早已將樣式牢記于心。
而撿到的這個耳墜樣式,與賈暄提供的圖紙一模一樣。
蛛馬跡快速在腦海中串起。
阿順曾沖著書房狂吠過。
而錦衛是負責調查俞夫人失蹤案的署,阿順是軍犬,很可能配合過這樁失蹤案的搜查,被帶往俞夫人的家中嗅過氣味。
挨耳墜的掌心似凝結出冰,快速蔓延至整個手掌,繼而風雪席卷全。
抖著手放好耳墜,呆呆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溫水。
額頭開始發脹,無力地坐在繡墩上,雙手撐頭。
是衛湛綁架了俞夫人,青岑是幫手。
可衛湛為何要囚俞夫人?俞夫人現在何?
“接生,穩婆,閔氏,尹軒,季懿行。”
喃喃自語,梳理著頭緒。
季懿行是尹軒骨的事在高門之中已不是,即便不是衛湛親口所講,但從各聽來的風聲都是一致的,當年是俞夫人抱走了剛出生的季懿行,與季家新出生的嬰兒掉了包。
就算事屬實,與衛湛何干?完全威脅不到他輔佐的新帝,作何綁架俞夫人?除非......
除非季懿行是先帝的親生子!
瞳孔狠狠放大,卻被一縷照再次小。
要詢問衛九嗎?他會講實話嗎?
他口口聲聲與衛湛是一個人,又怎會講實話!
可這些與自己有關嗎?即便季懿行是皇子又如何?沈陌玉才是皇家正統的繼承人。
唯一與自己有關的,是俞夫人的失蹤案,是自己苦苦打聽卻近在咫尺的真相,是衛湛對的瞞不。
寧雪瀅趴在桌上陷混,只盼自己是在胡思想。
所有的謎底,都要等與衛湛當面對質才行。
懷揣著復雜心緒熬到傍晚,來秋荷,一同為衛九施針。
衛九還是怕針,卻不想在寧雪瀅面前暴弱點,咬著牙。
寧雪瀅沒有耳墜的事,面無表下針、拔針,之后拿起藥碗,強行塞衛九口中。
衛九被嗆到,但沒有惱意。
喝完藥,衛九盯著子忙碌的背影問道:“你何時回來?”
“很快。”
“真的?”
“嗯。”
有事盤桓心頭,寧雪瀅已淡了與爹娘團聚的急切心,只想早點向衛湛詢問清楚。
也許他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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