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實在被他這句話震驚到了。
好半天都沒接話。
“……我……那個……”
絞盡腦地組織著語言,到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所以放棄。
謝衍看起來特別好心地勸,“這樣就不會到手,胳膊也不會麻。”
雖然,但是。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薑黎迷迷糊糊地被他握住手,挪到他赤的上,“放這兒,不會到你。”
指尖到他的那一瞬,明顯往回了下,最後是謝衍,半溫半強製地把的手放在自己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腹。
薑黎的呼吸都差點停了。
的掌心著他的腹部,掌心之下,腹的線條實,塊狀分明。
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燥熱起來。
薑黎保持著最初的僵的姿勢,手掌在他的腹部,一不。
謝衍:“沒事的,你可以。”
薑黎:“???”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謝衍輕咳一聲,淡定道,“我的意思是,你隨便放,想怎麽放就怎麽放。”
薑黎:“……”
這話聽著更奇怪了。
薑黎了,最後乖乖閉上。
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回應他。
雖然知道他是好心。
但是未免也太……
“你別多想,”謝衍溫潤的嗓音響起,“我隻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不會那麽難。”
“畢竟你明天還要上班。”
謝衍是會讀心嗎?
薑黎連忙收住那些小心思,一本正經地回,“我知道的,謝謝你。”
“嗯,睡吧。”
小腹被他輕輕著,幾乎覺不到疼痛。
薑黎手搭在他上,實有力的腹硌著的手心,溫熱。
剛剛被他點破,此刻的薑黎沒有一點多餘的想法。
腦子裏所有旖旎曖昧的小心思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腦裏幹幹淨淨。
綠健康。
所以睡很容易,不到五分鍾,薑黎的眼皮開始打架,隨後便沉沉睡去。
謝衍側躺著看著,手上作未停,輕輕地給著小腹。
薑黎的呼吸平穩,長長的眼睫安靜地闔著,皮白細膩。
秀氣小巧的鼻尖,淡的。
謝衍黑眸一瞬不離地凝住,眼底濃烈的意毫不遮掩。
中途翻了個,側躺著,整個人蜷在一起。
謝衍換了個姿勢給。
可能是得太舒服了,睡夢中的薑黎完全放鬆下來,無意識地朝著那隻手的方向移。
直到額頭抵到他的肩膀。
很輕的呼吸打在他的上。
謝衍艱難地控製著力度,一邊怕作太大,吵醒,一邊怕力道太小,對的疼痛起不到作用。
薑黎靠著他的肩膀,輕聲呢喃,“謝衍,別對我這麽好,我怕我會……”
謝衍呼吸一滯,“會什麽?”
卻沒了聲音。
謝衍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想後麵的話,究竟是“喜歡”還是“討厭”。
他聲音發,“黎黎,會什麽?”
那頭仍舊沒回答。
片刻後,謝衍才反應過來,在說夢話。
他忽然鬆了一口氣,抬眼愣愣地著天花板。
他心裏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麽,同時又害怕什麽。
——
夜深時,薑黎迷迷糊糊地醒來。
旁邊空無一人,浴室裏亮著燈,水聲約約地傳來。
磨砂玻璃的表麵清幹淨。
沒有水蒸氣,也沒有晶瑩剔的小水珠。
薑黎不解地眨了眨眼。
睡意洶湧,不等想清楚這是怎麽回事,眼皮自合上,再次沉沉睡去。
浴室裏。
嘩啦啦的水流傾瀉而下,頭發被打,謝衍隨意往後攏了下,出潔清爽的額頭。
水珠順著脖頸流到鎖骨,冷白的膛,塊狀分明的腹,骨節分明的手……
低啞的聲音混在嘩嘩的水聲裏,人聽不真切。
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抑又克製。
——
第二天早上。
窗簾闔著,初升的太發出耀眼的芒,照在窗簾上,日影斑駁。
地板上,靠牆的那側,掃出一圈暖的影。
床上的人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鬧鈴已經響過一了。
幾分鍾前,謝衍親眼看見,某人蹙著眉頭,細白的胳膊出被窩,索索拿到手機,半瞇著眼睛,把鬧鈴關了。
隨後蒙上被子,心安理得地睡去。
直到現在都沒起床的靜。
謝衍:“……”
謝衍低頭看了眼時間,還早,可以再睡五分鍾。
怕睡過頭,他便沒有離開,安靜地坐在床邊,等著醒來。
然而。
五分鍾……
十分鍾……
十五分鍾……
“黎黎,”謝衍無奈地輕聲喊人,“不早了,起床了。”
被子裏傳來孩悶悶的聲音,“幾點了?”
尾音無意識地拖著,帶著點剛睡醒的鼻音,腔調慵懶,像是在撒。
謝衍頓了一下。
突然覺得幾個小時前的冷水澡白洗了。
他沉默了幾秒,才去看手機,“七點半了。”
話音剛落,被子倏地被掀開,被窩裏鑽出一顆小腦袋,臉上的表茫然,以及不可置信,“再說一遍,幾點了?”
“七點半。”
謝衍如所願,果真重複了一遍。
薑黎整個人瞬間清醒,飛快地翻下床,趿拉著拖鞋,快步往浴室走,“等我下,我去洗漱。”
留下謝衍在原地,一臉不解。
薑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
巾被水打時,門外敲門聲響起。
薑黎打開浴室門,“怎麽了?”
謝衍懶散地靠著門框,“肚子怎麽樣了,還疼不疼?”
要不是他提起來,薑黎都快忘了自己生理期的事了。
“不疼了,”薑黎真誠道,“昨天晚上謝謝你。”
“客氣,”謝衍應了一句,轉而問,“你不是八點半才上班,這麽急做什麽?”
薑黎雙手捧著巾,和鏡子裏的自己對視了幾秒,忽然想起來,這是在出差。
上班時間隨出差公司而定,由原先的八點改為八點半。
謝衍懶散地倚著門框,繼續添油加醋,“從這裏到公司,最多五分鍾,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用著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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