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約莫時間差不多,薑黎給何思琪發了消息。
【到家了嗎?】
何思琪在看手機,秒回:【到啦到啦,剛換上鞋子,準備洗個澡舒舒服服睡一覺。】
薑黎彎:【好,你早點休息。】
【等下!】
何思琪劈裏啪啦地打字:【黎黎,你有沒有考慮過和你家那位表白啊?】
謝衍在廚房熱牛。
薑黎做賊心虛地往那瞟了一眼,小心翼翼打字:【暫時……還沒有。】
何思琪:【那你可以提上日程了,相信我,你可能會收獲一個,意想不到的大驚喜。】
【大驚喜?什麽?】
何思琪:【不知道,但我覺得會有的。】
畢竟……
想起剛才的畫麵——
餐廳外麵,薑黎一本正經地和他商量喝冰茶的事。
男人低頭專注地看著,臉上的表有點無可奈何,好像拿沒有辦法。
但目中流出來的,卻是無限的溫和寵溺。
繁華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他的目始終落在上,從不為任何人而停留。
——
翌日,薑黎和謝衍去了晚宴。
宴會廳流溢彩,繁複華麗的水晶燈,整潔的桌布和泛著冷的刀叉,致的味佳肴,每個細節都力求完。
這是薑黎第二次見到謝衍的朋友,顧京野。
顧京野是個天生的自來。
一見到,就大步朝走來,“嫂子好!”
薑黎:“……”
薑黎被他喊得腳步都停了下。
“我們前不久剛見過,還記得嗎?”顧京野指了下謝衍,笑笑,“他喝醉那次,是我把他送回去的。”
“記得,顧京野,對嗎?”
“對對對,沒錯!”
顧京野出大大的笑容,假裝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某人,一臉得意。
謝衍輕嗤了聲,明顯瞧不上他這種稚的把戲,但臉逐漸沉了下來,莫名有點不爽——
營基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都沒認出來他是誰。
雖然當時燈很暗。
好吧。
盡管如此,但還是不太爽。
顧京野笑瞇瞇地和薑黎搭話,“嫂子記真好,過了這麽久,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薑黎彎著眸子,眼神,“因為你是謝衍的朋友。”
不是因為他是顧京野。
而是因為,他是他老公的朋友。
所以才會記得。
才願意花心思記得。
顧京野再次到狗糧暴擊,捂著口差點飆出一口老。
反觀另一個男人,眼底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笑得風流恣意。
他低眸看著,上卻矜持,“是這樣嗎?”
“是啊,”薑黎笑道,“我騙你幹嘛?”
謝衍笑嗯了聲,剛想說什麽,一道人影突然從拐角竄出來,伴隨著“啊啊啊”的聲音。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鹿悠直接挽上了薑黎的胳膊,並把謝衍開,代替了他的位置,“啊啊啊——黎黎,你今天好漂亮啊!!”
薑黎今天穿了一件香檳水鑽肩禮服,是某大牌設計的高定係列。
合曼妙的材,一雙長纖細筆直,白到發。
長發垂落於腰際,瑩白的肩半遮半掩,像中世紀城堡的落跑公主。
偏偏一雙眸子瀲灩含,白皙,明眸善睞,往那一站便是人群中的焦點。
從進門開始,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的上。
偏偏當事人毫無察覺,而不自知。
鹿悠直勾勾地盯著,喃喃道,“黎黎,你好漂亮啊,你怎麽這麽漂亮啊。”
薑黎溫笑笑,“謝謝,你也很漂亮。”
鹿悠捂著口,一副沉醉其中、罷不能的模樣,“聲音好溫,說話都這麽溫的嘛?”
謝衍在旁邊冷眼瞧著這些不流的把戲,冷哼一聲。
顧京野悄悄挪到他跟前,看看對麵相見甚歡的兩人,再看看一言不發的某人,誠懇道,“建議你可以學學鹿悠,說不定你老婆很吃這一套。”
謝衍冷嗤,“我為什麽學?”
不遠,鹿悠彎著,星星眼,“我可以你手嗎?你皮看著好好啊,用的什麽護手霜?”
薑黎笑笑,直接牽起了的手。
謝衍:“……”
顧京野在旁邊,不忘添油加醋,“嘖嘖,你瞧瞧,手都拉上了。”
說完又特綠茶地說,“不過人家是孩子,拉個手沒什麽吧,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薑黎和鹿悠走在前麵,謝衍和顧京野走在後。
謝衍剛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男人一襲深灰西裝,姿拔,單手抄兜信步而來,渾氣質矜貴,天生自帶迫。
他神散漫,好像對什麽都不在意,目卻黏在前麵的姑娘上。
顧京野借著理西裝的姿勢,咬牙切齒地微笑,“大哥,收手吧,再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謝衍這才有所收斂。
薑黎和鹿悠在討論護手霜的味道。
視線一轉,看見了另一邊的江墨琛和周遠、顧馳一行人。
臉上的笑容未變,目一掠而過,仿佛看見一團空氣,繼續轉頭和鹿悠說笑。
從們進門開始,江墨琛就注意到了——
想不注意都難,畢竟所有人的目都在他們上。
薑黎比以前更漂亮了。
不,準確來說,一直很漂亮。
以前的他,看見那些公子哥爭相和搭訕,產生了危機。
所以大肆宣揚的出,從各方麵打。
可以優秀,但不能比他更優秀,更惹人注目。
是薑黎,僅僅是他的薑黎。
人都有暗的一麵,江墨琛覺得自己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還是從泥土中開出了花,躋進了這個圈子。
江墨琛看見不遠那道靚麗的影,口一陣憋悶。
周遠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但也僅僅一瞥而過,並未多做停留,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之前的話題上。
他撞了下江墨琛的胳膊,“說啊,你最近跟柳寧鬧什麽矛盾?怎麽都不挨著坐了?”
以前這倆人都挨一塊坐。
現在一個在這頭,一個跟小姐妹在那頭,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
柳寧時不時看過來一眼。
江墨琛卻始終沒回過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