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也跟著附和求饒。

「是啊，是啊，您先上，我們排隊！」

本來戰祁霈是想教訓完走人的，現在在聽到這話后，臉上頓時氤氳出嗜的森冷寒氣來。

撥出電話給唐延，「這裏有幾個人，把他們送去警局。」

其實以前他從來沒有把送去警局的習慣，有什麼仇有什麼怨，憑著自己的手段當場就報了。

但自從遇到了喬憬后，他覺得把人送警局是個好習慣。

理好這邊的事后，戰祁霈回過頭來看向喬憬。

「我不是讓你等我嗎？你怎麼先走了？」

喬憬放下手，娥眉微微的顰了顰，「我以為你要把送回家，畢竟哭的那麼厲害。」

「自己打計程車走了。」

「你也放心？」

「那麼大人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長得跟勾人的妖似的，還走在人煙稀的夜中，這不是勾人犯罪嗎？

當然，後面的話戰祁霈沒說。

「回去吧。」喬憬轉朝著車子走去。

剛走到車門旁，準備手拉開車門，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忽然在後響起。

「你媽的死，你用不著一直歸咎到自己上。」

聽到這話，喬憬心下說不上來的異樣緒，抓著門把的手不控制的用力幾分。

戰祁霈敏銳的目從喬憬的手上掠過，接著說道：「母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無私的，們一心為自己的子，希自己的子能夠平安健康，所以換做任何母親，也做不到放棄自己的孩子。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也會傾盡全力照顧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像喬立那樣，自私自利。」

戰祁霈說的，喬憬都知道，他爺爺也跟說過類似的話……

但的心裏就是過不去那一關……

「我知道。」

聲音低沉，神消沉。

戰祁霈吸了口氣，接著說道：「那麼你，為了你付出自己的生命，那麼你的，如果你媽還活著，看到你這個樣子，你說你媽會傷心嗎？」

喬憬心底「咯噔——」一下，低下頭去。

足足緩了十幾秒后，才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是陷疚自責里不可自拔，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戰祁霈目在喬憬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后，拉開車門，上車。

喬憬著車窗外飄的雪花，一時看上了癮。

「戰祁霈。」

突然聽到孩他的名字，戰祁霈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怎麼了？」

「可以多繞幾條路嗎？我想就這樣看看雪景。」喬憬側靠在座椅上，愜意而又安靜的朝著車窗外看著。

戰祁霈過車後視鏡將喬憬此時的樣子看在眼裏，不知道為什麼，他沒辦法拒絕孩提出的請求。

「好。」

別說只繞幾條路了，就是圍著帝都繞上一圈，他也會同意。

喬憬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黑了一下后，眼前一晃，走在皚皚白雪中，漫天飄舞著雪花。

獨自一人走著，環境昏暗，沒有線。的視野很是狹隘，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尖。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就連雪花落下的聲音都細聽不到。

忽然，的耳邊響起了一道非常溫暖的聲音。

「小憬……」

好溫的聲音，聽在心裏，好舒服……

喬憬緩緩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奇妙的事發生了，原本的視野狹隘到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尖，而現在竟然在擴大，繼續擴大。

最後在視野的盡頭，看到了一個人，人上穿著米的，下穿著格子呢長，一頭微卷的長發披散在後，整個人散發著和的芒。

只是一個背影，喬憬便認出了對方。

這樣的穿著，在視頻里見過。

「媽……媽媽……」

人似乎是聽到了喬憬的呼喊，朝這邊轉過頭來，和有著三分相似的眉眼間出溫的彩來。

「小憬，過來，快過來，到媽媽的懷裏。」人溫的對招著手。

看著人的呼喚，喬憬不自的朝著人跑去。

跑著跑著，的突然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小，最後變四五歲的模樣，投到了人的懷裏。

「媽媽……」

就連喚出來的聲音都聲氣的。

喬憬當下就明白過來，是在做夢。

做夢就做夢吧，難得做了這樣一場夢，就讓先暫且沉淪在這裏吧……

人蹲著抓著喬憬的小肩膀，疼在的在喬憬紅撲撲的臉頰上左右各親上一口。

「雪越了越大了，我們回屋，媽媽給你燉了好吃又營養的湯。」

人帶著小喬憬進屋后，讓先坐下，然後去了廚房端湯。

小喬憬目環視一周，這裏是和張爺爺住的鄉下房子，在夢裏，是和媽媽一起生活的地方。

人端來湯，放到喬憬面前，「小憬，快嘗嘗，媽媽做的湯好不好吃？」

「嗯！」小喬憬抱著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喝到裏的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幸福的要命。

「好喝，太好喝了，媽媽，我還要一碗！」

「好，媽媽再給你盛。」人疼的手在小喬憬的頭上了下，然後轉進了廚房。

轉眼間上了小學，人每天早上送到學校門口，放學接回來。

兩人在一起過的很是幸福。

時間過得飛快，上了初中、高中，最後上了大學。

大學開學的日子到了，人站在車站，對著揮手。坐在窗戶邊，不舍的著形單影隻的人。

這個時候，人已經到了中年，臉上添上了幾道輕微的歲月痕跡，但依舊擋不住對兒的溫疼。

火車漸行漸遠，流下了不舍的眼淚。

畫面急速轉變著，結婚了，穿上了婚紗，和那男人走進了禮堂，看到了坐在下面的人抹眼淚。

又是一變，步中年，的母親白髮蒼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快要結束這場人生履行。

人抓著的手，臉上始終掛著再悉不過的溫。

「小憬……」聲音蒼老，有氣無力。

「媽！」抓人的手，眼淚啪嗒的掉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