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把龍嘯天這個老大放在眼裡,氣的他半死。
剛要開口訓斥,卻被安琪爾搶了先。
安琪爾恬靜一笑,平靜的說:“換吧,我自己的選擇。”
看清了一個男人的心,對他死了心,便沒有了任何奢。
選擇換,只是想讓自己的心更痛、更恨,讓自己恨他骨,徹底絕。
人只有在徹底絕的時候,才能重生。
如此淡然的態度,讓龍嘯天心裡莫名的一慌。
看著不急不慢的腳步,以及筆直的小板,他的心理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說從此各不相欠,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本來,是想這次救了陶媛媛後,還了陶媛媛之前替他擋那一槍的恩,從此不再欠什麼,給足夠的錢,給房子,讓好好的開始新生活,就可以跟徹底劃清界限。
可沒想到……
不可能!他不會給安琪爾任何機會跟他劃清界限,即使爲這件事生氣,他日後自會彌補。
哪怕氣他一年,兩年,他也願意用兩年的時間去彌補。
但他絕對不允許離開他。
安琪兒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似乎在看不到他的臉時,纔有點正常的思考能力。
剛纔那一瞬間,覺得差點窒息。
子無力的下,跌坐在冰涼的地板山,不過不覺得涼,因爲再冷的溫度都沒有的心涼。
安琪兒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小小的臉蛋兒上那雙本該靈的雙目,此刻看上去呆滯無神,就好像靈魂被人從中走。
的頭埋在膝蓋裡,一直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想了很多很多,想了開始,過程,卻沒想結局,因爲現在似乎不太在乎結局了。
擡起頭,眼前的一幕讓大爲震驚,幾秒過後,的角勾起一抹諷刺的涼笑。
這滿牀的彩玫瑰,現在看起來好諷刺。既然陶媛媛比更重要,又何必搞這一出驚喜,本毫無意義。
本來心裡很害怕,但這一瞬間,安琪兒的心奇蹟般的轉折,甚至勾起脣角淺笑自嘲。
好啊,就看看,龍嘯天能爲陶媛媛做到什麼地步,又能將利用到什麼地步。
…… …… ……
接收到綁匪換人的地點通知後,龍嘯天立刻做了最周的部署,這次他可以說用上了所有能用上的人。
恐怕這也是蒼鷹隊和修羅堂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合作,一軍一匪,竟然能爲了救一個人同時出力,可見這次的事態有多嚴重。
龍嘯天下的命令是,不得有半點失誤。
外面的天已經黑,樓上一點靜都沒有,樓下也寂靜一片。
歐野的臉很臭,甚至剛剛在對手下部署任務時,憤怒的咆哮:“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全力以赴保護安琪兒,要是掉一塊皮,你們都他媽給陪葬吧。”
計劃的再周詳,誰能在那種危機的時刻保證萬無一失?!
沐放的電話突然想起,他煩躁的看了一眼,發現是黎錫打來的才接聽:“喂。”
這有氣無力的聲音,黎錫心裡暗想不好,況一定不秒,立刻問:“怎麼樣了,還沒找到陶媛媛的下落?野的修羅堂和你們隊裡一起查,都沒查到?”
這事太詭異了,還有什麼人能避開這黑白兩道的最強組織的搜索。
要麼對方躲在外太空,要麼對方有了解他們的人在。
顯然後者勝出,相信龍嘯天等人也看出了這點,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計較誰是細的時候。
沐放看了眼臉凝重的老大,故意大聲說:“老大決定豁出去了,用安琪兒去換陶媛媛。”
龍嘯天聞言皺眉看了眼沐放,最懂他的兄弟們都是這樣想他的,那樓上那個丫頭豈不是更不會理解他的做法。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黎錫震驚的聲音傳來,他不敢相信,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沐放再次平靜的重複一遍:“你沒聽錯,爲了救陶媛媛,老大答應對方用安琪兒去換。”
沉默了好一會,黎錫才從這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對沐放說:“你們也同意?他糊塗,你們三個也糊塗?”
“呵……你覺得我們三個的話有用?野都快跟老大打起來了。”沐放沒避諱,也沒小聲,反而聲音更加洪亮。
“你把電話給他。”
沐放把電話遞了過去:“黎錫要跟你通話。”
龍嘯天接過電話,就聽黎錫在那邊說道:“救人不是這麼救的,就算你用安琪兒去換,他們也未必老老實實的把陶媛媛放了。”
“引蛇出,只要他們面,就立馬殲滅,我不會給他們機會威脅我,更不會讓安琪爾有危險。”龍嘯天再三保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功催眠自己,一定不會讓安琪兒有事,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一個信念,此次計劃只許功不許失敗。
黎錫無奈的嘆口氣,不再像開始那樣急躁,語重心長的說:“你想過沒有,你救了陶媛媛,還了的人,能從的影中解出來。可你讓安琪爾寒了心,又會掉進另一個漩渦。”
這件事,他不用問也知道,安琪兒一定已經誤會了。
龍嘯天沉重的心彷彿被砸了一下,原來黎錫懂他,他知道他爲何這樣做。
他沒再多解釋,道理他都懂,可陶媛媛必須救,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如果有第二個辦法,他也不會冒險選擇最爛的這個。
如果這次計劃真的有誤,安琪兒真的死了,他願意賠一命,他跟一起死。
掛了電話後,龍嘯天將電話放在桌子上,靜坐了很久,越靜心越煩躁。
四個人就這樣坐著,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說話,另外三個人更像是故意跟他冷戰一般。
龍嘯天煩躁的起,向樓上走去。
當房門敲響的一瞬間,安琪兒的心一抖,這聲音就好像催命符一樣……
到了去送死的時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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