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樓下又坐了會兒，這才上樓。

  樓上，木木正托著下趴在床上看畫片，小腳丫一晃一晃的，自在得很。

  「木木。」季連城一聲：「洗臉刷牙了嗎？」

  木木頭也沒回，嗯嗯兩聲，眼睛一眨不眨盯著iPad。

  浴室里傳來水流聲，季連城結了，抬手把襯扣子解了兩顆。他拿了家居服，去另外一個房間洗澡。

  等他回來，白西月正在吹頭髮。

  木木沒看畫片了，坐在床中央，抓著自己的小腳丫，裡不停著：「媽媽，媽媽……」

  季連城看了白西月一眼，然後坐在床邊問木木：「木木在幹什麼？」

  木木說：「等媽媽睡覺覺。」

  「那木木不要爸爸了？」他問。

  木木鬆開腳丫，一手拍拍左邊的床：「媽媽睡這裡。」

  又拍拍季連城坐的地方：「爸爸睡這裡。」

  最後倒下去，道：「我睡這裡！」

  說完，咯咯笑起來。

  的笑聲純淨無邪，季連城不由得被染，也彎了角。

  白西月關了電吹風，木木的笑聲愈發明顯。

  聽不清剛剛兩人說什麼，問：「笑什麼呢？」

  木木又抬手捧住一隻腳丫，道：「和爸爸媽媽一起睡，好棒！」

  白西月從上了樓，進了臥室，還沒敢往床上坐。

  看了季連城一眼，問：「可以？」

  季連城看著。

  黑綢睡是普通連樣式，小V領，半袖，長至膝蓋，並不。

  可白西月皮白皙，在黑服的映襯下，更是如雪一般潔白細膩。

  脖頸修長，腰纖細，普普通通一件睡穿在上，也有萬般風。

  察覺到他異樣的目，白西月忍不住有點發熱，見他不說話，又問：「我能上床？」

  季連城結上下了，聲音低沉地嗯了一句。

  木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睡在爸爸媽媽中間，興得不行，滾來滾去，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咯咯笑著親親白西月，又爬到季連城脖子上，揪他的頭髮。

  折騰了許久，才慢慢睡著了。

  兩人之前的目和注意力，都放在木木上，如今小傢伙呼吸漸漸綿長，兩隻小手虛虛握著拳頭，擱在腦袋兩側，歪頭睡得香甜。

  白西月角勾了勾，目從木木上移開，不經意抬眼，卻撞進一雙火熱的眸子裡去。

  一瞬間，白西月就覺得心底好似有什麼東西被勾了一下，悸一波一波從某個地方鑽了出來，人心難耐。

  兩人昨晚算是有了個口頭約定，但生理需求這種事，說真的，白西月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和季連城實行。多長時間一次？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兩人誰說了算？問題很多，都還沒商量過。

  但今晚，木木突然想要爸爸媽媽睡一起，季連城看著，說出那句「今晚不回去了」的時候，白西月就有接收到他的特殊訊號。

  可話又說回來，有些事即便兩個人心知肚明，可真的只剩兩人獨，還是會覺得有些侷促和忐忑。

  白西月坐起來，抬手把長發攏到耳後，道：「我，我還是走吧……」

  季連城沒說話。

  白西月抬下床，木木睡著了，兩個人即便有話要說，還是別打擾到孩子為好。

  看季連城，發現季連城已經站在床邊。

  說：「出去說？」

  季連城點了點頭。

  白西月往外走，季連城跟在後。

  兩人出了主臥，季連城輕輕關了房門。

  白西月這才說：「我回去吧……」

  季連城打斷的話：「明天早上，木木看不到你，會不開心。」

  白西月抬眼看他，想問，那你呢？想讓我留下來嗎？

  季連城也看著。

  四目相對，那種無法控制的悸同時在兩人裡流竄。

  白西月又去攏頭髮：「我……」

  季連城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握住了的手：「月月，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