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一聽就傻眼了：「不是您給做嗎？」

  劉長亮說：「病歷我看過了，我做的話，不敢打包票。」

  家屬還是不信：「不是……就那個什麼白醫生，那麼年輕，還是個人，……這麼厲害？」

  劉長亮瞪他一眼：「要不是人介紹，你爸這種況，我收都不收。」

  「那人跟我推薦的可是您劉主任啊！您可不能不管啊！」

  「管得了嗎？開個檢查都叨叨！你這麼能，乾脆你當醫生，你做手好了！」

  家屬忙說：「主任，主任我錯了，我錯了，我爸這個手，還是得您來做啊！」

  劉長亮跟他說不明白，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衛計委：「張主任，你這個人什麼況？我都說了這手我沒有把握，讓白醫生給他做，他死活不聽，你怎麼跟他說的？」

  張主任知道他什麼脾氣，忙安了一番，又讓他把電話給了病人家屬，道：「小於你怎麼回事？白醫生的手，一般人排隊都排不上，劉主任看我的面子給你安排上了，你怎麼還這麼多事？」

  家屬直接懵了：「您介紹的不是劉主任嗎？」

  張主任道：「我不找劉主任，白西月能給這個面子？你說你這事兒整的，趕去跟人家道歉！」

  劉長亮親自帶著病人家屬去找白西月。

  白西月正在護士站，聞言問：「現在檢查可以做了嗎？」

  家屬覺得臉有點發燙，把之前那點不尊重都收了起來：「做，做。」

  劉長亮道：「好好配合白醫生，別在醫院裡吵吵鬧鬧的。」

  白西月重新下了醫囑，道：「先做治療，手日期再看看。」

  家屬一聽，有點著急：「怎麼還再看看啊？白醫生，我爸的病可不能等了。」

  劉長亮開口：「剛說了別嚷嚷，這就忘了？什麼時候做，白醫生說了算。」

  病人家屬轉過臉就去找了陳。

  「啊，你們主任可真是暴脾氣，我說一句他有十句等著罵我，我可是怕了。那個，你和白醫生嗎？我爸這次手據說讓白醫生做？水平到底怎麼樣啊？不然，你幫我說幾句話，先把我父親的手日期安排了？」

  陳上次在手臺上丟了大人，滿醫院都傳開了，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

  之前在一院，也的確做過不手，但說實話，做的手，都是比較簡單的。那天親眼目睹了白西月的手上功夫，就算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兩人的業務能力是天差地別。

  這病人家屬和爸媽都認識，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笑道：「主任事多，脾氣難免有點暴躁。你別著急，我去問問白醫生。」

  去找白西月，白西月剛從病房出來，正好見。

  先打招呼：「白醫生，忙著呢？」

  相比白西月，陳可謂是輕鬆極了。是住院醫師，平日裡負責主管的病人也不多——主要是劉長亮不放心給主管。所以，白西月是忙得一塌糊塗，是悠閒自在。

  白西月空看一眼，低頭又去看病人化驗結果：「有事？」

  陳道：「葉總給你打電話了？」

  「打了，明天去簽合同。」

  「要我說，還是白醫生魅力大啊。」

  說話怪氣，白西月懶得搭理：「我得去下醫囑。」

  陳跟著走：「剛來的四十五床，跟我爸媽一個系統的，都認識，白醫生照顧照顧唄。」

  白西月道：「主任代了。我手都排在兩個月以後了，本來不想接病人的。」

  言下之意，我接了，就已經照顧了。

  「那這手，你看看什麼時候安排？」

  白西月道：「我心裡有數。不然，陳醫生親自上？」

  開顱手，陳上都沒上過，忙道：「業有專攻，我可能還是擅長管理，至於業務方面，我是比不上白醫生的。」

  「行，那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