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半夜回家，王瑞珍倒是沒坐在客廳等。但臥室的門是開著的，白西月沒敢開燈，用手機的照著換鞋，結果，王瑞珍還是醒了。

  沒下床，問：「怎麼這麼晚？」

  白西月趕道：「有點事耽誤了。媽你趕睡，我也洗洗睡了。」

  做賊似的回了房間，關了門，然後撲在大床上，再沒有一點力氣。

  季連城把送回來的，這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到了樓底下還抱著親。白西月本來就累得腰酸，被他一親，差點連路都走不了。

  第二天要正常上班，早上強撐著起床去買了早餐，餐桌上，王士沒說什麼，但白西月自己心虛，生怕看出什麼來。

  說：「媽，我明天休息，帶你和木木出去玩吧？」

  王士道：「你難得休息一天，別出去了，累。」

  最近冷落了母親大人，一心想彌補：「出去玩累什麼，咱們一早去，中午就回來，下午好好休息。就這麼說定了啊，木木肯定也高興。」

  說了出去玩，至於去哪裡，還要好好想想。

  早上了班，李雲青找到，兩人一起往病房走。

  李雲青道：「之前由於切口轉移等問題，手指南和不醫生都覺得膽囊癌是腹腔鏡的忌。也就是這幾年，腹腔鏡才慢慢用於膽囊癌。但腹腔鏡手是否優於傳統開放治，以及什麼階段的膽囊癌可以使用腹腔鏡，仍然缺乏有力的循環證據，學界有對腹腔鏡膽囊癌手進行全面的meta分析。」

  白西月認同他的觀點：「是這樣沒錯，但隨著核磁、超聲鏡等醫學影像技的不斷進步，早期膽囊癌的檢出率逐年提高，目前Tis到T2期的膽囊癌患者在所有膽囊癌中所占的比例高達百分之四十以上，早期膽囊癌治療會變得更加普遍。腹腔鏡手的優點顯而易見，長、出量、住院時間、復發率、併發癥、淋結清掃以及生存率，相比傳統開放治，都有其優越。這個病人基礎病比較多，開腹手固然有好，但全面考慮的話，我還是偏向於腹腔鏡。」

  兩人針對病人病又進行了一番討論。今天不是白西月的手日，但保不準會有會診以及各種手救臺，很快就有人來找白西月。

  李雲青道：「中午一起吃飯？有幾個問題，我還想討教一下。」

  不說中午季連城還會讓人送飯過來，白西月本來也沒想著和他一起吃飯，道：「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下次吧。」

  和同事約好了十點半去葉志凱的公司簽合同。

  十點鐘，院辦的小劉，也是藥劑師委員會員，來腫瘤外找白西月，兩人一起去凱翼製藥。

  小劉開車，問白西月：「白醫生這是第一次和藥商有接吧？」

  白西月嗯了一聲。

  小劉笑道：「凱翼製藥算是這幾年做得比較好的，咱們省公立醫院幾乎都用他們家的藥，聽說啊，這老總是個有後臺的。也難怪不把咱們富申放在眼裡了。」

  白西月道：「咱們富申用藥量不算吧？」

  小劉打了方向盤，道：「不是不，架不住人家財大氣，不把這點利潤看在眼裡。」

  白西月不說話了。

  小劉又說：「這個時候就覺得，還是公立醫院舒服，起碼，不管去哪裡，不用看人眼。」

  白西月不贊同他的觀點，但也沒打算反駁他。

  這個點不堵車，兩人很快到了凱翼製藥總公司。

  葉志凱的書親自帶著兩人進了總裁辦公室。

  葉志凱熱地過來和二人握手，只是，落座之後，東扯西拽，就是不說簽合同的事。

  白西月只好主問道：「葉總，我們之前說好的合同，現在可以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