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馬失前蹄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傍晚時分，當外面的探子發出一聲聲的鷹嘯後，魯家子弟們迅速吃下「瀟湘丹」。同時在各個掩好自己，隨時準備殺敵。

坐在大廳裡面的魯家三兄弟，早已坐立不安，兩眼通紅著黑漆漆的夜空，神一片激昂。相比之下，春雅、秋碧則顯得鎮靜許多，而敬宮姐妹更是神漠然閉眼調息，彷彿眼前空無一。

「我出去了。」聽見遠集的腳步聲，我站起了子，對他們道，「聽我的號令出擊……如果敵人太強，就利用陣勢遊走待援，不可死拼擋。」

雖說我已經強迫他們記下了陣法中利己的，但還是不放心叮囑了幾句，看到他們挨個點頭後，才走了出去。

我沒有在院中停留，而是直接掠出了魯家大宅。腳跟剛落地，街尾便湧出了麻麻的人群。仔細一，確認他們沒有攜帶火弓弩，才放下心來，臉上出笑容看著衝到面前的宇文和付家聯軍。

如果爺是他們，那肯定是不顧一切地用火攻。一將功萬骨枯，只要能以己方損失最的代價獲得勝利，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不過敵人的失策就是己方的勝利，這應當是非常值得高興的喜訊。

「你是何人？」當先的人發問的同時，至五種暗向我襲來。

哪有那麼多廢話？我捲袖發力把暗反震回去，頓時引起一陣慘。再舉掌一拍，問話之人連慘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拍碎了腦袋。

面對湧上來的人群，我得勢不饒人運起「天魔功」。渾佈滿真氣，如猛虎般撲他們之中。

聯軍的人群實在集，不人手腳還沒有展開，便被我一掌劈死。不過我也不是一帆風順，剛剛殺了二十幾個，兩雄厚的真氣便從左右兩側湧來。

我分掌而擊，「砰！」的巨響後，我被震退一步，而兩個白老者，則是一臉不信搗住流不止的手掌，踉蹌後退，直至撞翻了好幾人才停了下來。

剛想痛打落水狗，正面卻又同時奔來三個拿劍的紫中年人，二話不說指著我上中下三路揮劍刺來。

我冷哼一聲，等他們招式用老時，子鬼魅般一閃，活生生在三人面前消失。再出現時，我已轉到他們背後，運左掌刀，順手一揮，閃耀下，帶起三顆斗大的頭顱與一陣驚。

「狂妖飛天！」

經驗老道的幾人齊聲驚呼道：「果然是魔教妖人，兄弟們上啊，為了武林的正義！」呼喊著「正義」、「剷除魔教妖人」的口號，聯軍的氣勢迅速增長。

「納命來！」

眼前又出現五個紫老者，神猙獰呈五行方位圍住了我．揮掌破開空氣，如雨點般落向我子各。這五個人功力強橫，比之先前的功力不止高出一籌，應該是主腦人了。

「你們……快衝進去！」兩個傷的白老者見我被圍困，便厲聲喝道，「給我殺進去，寸草不留！」隨著他們的喊，人迅速湧向大小院牆四，殺喊聲一時不絕於耳。

可惜啊！只需要二十招，日爺就可以破去他們陣法，置敵於死地了！

可魯家大宅裡開始傳來的廝殺聲與慘聲，讓我不得不回到現實。

我躍而起，雙用力在揮來的一雙鐵掌上一，送出火烈的至真氣後，如一頭蒼鷹般消失在魯家大宅的漆黑中。

「宇文家和付家的小兒，有種進來和我再打過！」我的聲音清晰響徹在院外眾人的耳邊。

落地之後，我略微觀察了一下局勢。發現雖然在陣勢和機關毒藥的幫助下，魯家子弟們搶得了先機，可拚殺經驗富的聯軍已經渡過了剛開始的恐慌，漸漸組織起隊伍，開始穩紮穩打殺向埋伏在黑暗中的魯家子弟們。

才一會兒就快抵擋不住了，可憐魔教的「渾沌初開陣」，居然被一群新丁如此地糟蹋。幸好王家的高手們都拼盡全力拚殺，減了靠近自己的徒弟們的力，而從地底不時閃出的妖魅刀，則讓敵人不敢忘記和族忍者的存在。

「殺！」不敢怠慢，我運起天魔真氣，往敵人最多的地方撲去。

由於功力和實力的巨大差距，我如同撲殺毫無抵抗能力的綿羊般，肆意奪取敵人的生命，每一抓、每一掌、每一指都帶起了敵人的一部分軀。

還沒有殺到三十人，府外先前和我拚鬥的五個紫老者掠了進來。

看了一下四周後，他們悶聲不吭直撲向我，這群老不死的東西，又靠經驗組一個五行大陣，把我圍在了中間。而先前傷的兩個白老者，也帶著另外兩個老者，擺出一個太極四象陣在外，與之相輔相。

他們知道實力的差距，便拚死纏住我，想等手下們收拾了實力不強的魯家後，再對我來個合攻。這樣即使最後不能取我命而撤退，也圓滿完了「殲滅魯家」的任務，回去也有了代。而隨著他們進來的人馬，也迅速加戰團。

本來就不大穩定的魯家眾人力頓時倍增，我耳邊傳來的十有七八是他們的慘聲。

敬宮姐妹和王家高手已經被牢牢地拖住，他們在救援中疲於奔命，而我這個本該四活救援的陣眼，卻因為九個老者的拚死阻擊而彈不得。

剛剛震破了五行陣，四象陣卻又迅速填補了上來，等四象陣吃力時，五行陣又圍上了前……兩者番攻擊，消耗了我不力——畢竟是老字號的世家子弟，這次我要解決他們至也得百招以後了。而魯家子弟和「渾沌初開陣」卻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雖然慌，我卻沒有了陣腳，又一次退五行陣後，我仰天發出如龍似的長嘯，通知魯家三兄弟和春秋二出的信號。馬上，五聲高低不等卻中氣十足的長嘯從主樓回應了我，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三男兩破窗而出，迅速加了戰團。

如同我先前一樣，他們到了哪兒，哪兒就發出陣陣敵人的慘。即使不時刀劍加，他們也不顧上流著鮮的傷口，繼續揮手中武砍殺敵人，甚至比沒傷前還狠。

聯軍們雖然也是經百戰的人，可他們也沒有見過刀劍砍在上，卻一點覺都沒有的敵人。漸漸的，他們原本旺盛的鬥志也慢慢變弱，心中的怯意也在逐漸地增加……有了魯家三兄弟和春秋二這奇軍的加，局勢漸漸又朝著另一面傾斜。

忽然，春秋世家的兩位逃亡家主春眾盆、秋雨逆，過人群聯手向攻勢兇橫的魯家三兄弟襲來。

本來兩人跟隨付家前來，是為了雪當夜被我屠門的恥辱。但打進府裡，今晚魯家一班子弟的突出表現，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不過他們也看出眾人即使有了長是進步，也只是靠神的陣法來聚集力量反擊，才暫時不致於崩潰，而經驗和實力富的聯軍，一定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就在快要一舉擊潰陣線時，忽然從主樓裡闖出三男兩，憑著兇猛的攻擊和刀槍不懼的駭人抵抗力，竟然使聯軍的攻勢減緩，戰局又將陷僵局。

這對他們很不利。因為聯軍的大多數頂尖高手，都被我拖在那裡彈不得。

春聚盆與秋雨逆從先前的慘痛教訓得知，那位武功高礙嚇死人的魯家之婿——「天殺」，本不是這次來的區區付家六位長老和宇文家五位長老能擒殺的。他們此前已經多次提出這個問題，可不知什麼原因，聯軍高層就是沒有採納他們的建議。

如果再多一些頂尖高手來制約對方的首腦，只是比拚底層人真，魯家人當然不是聯軍的對手。等解決了底下的人，再全力合攻對方首腦，必可勢到功。可惜……

不過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兩人互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一同撲向了正在殺戮中的魯家三天王。

聽出頭上風聲的變異，魯天羅抬頭一，見到是春秋世家的兩位首腦，心中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他高喝一聲後，放棄了對邊兩位中年人的追殺，縱而起，雙掌分別迎向春聚盆的刀和秋雨逆的劍。

春眾盆和秋雨逆冷笑一聲，毫不避地推出兵向前！

兩人心想道：你魯天羅也太大膽了吧，即使是你武功利用邪有了提升，也不可能抵抗我們三十年的家修為！

魯天羅雙手在接刀劍的瞬間忽然變掌爪，主生抓住了刀、劍，再用力急旋，一不可抵擋的冷真氣直衝兩人。

春、秋二人只覺虎口一震，接著兵手，在兩人駭然的眼下，兩把百煉鋼的兵，被魯天羅的雙手像麵團一樣斷了。

知道大事不妙的春秋世家的兩位家主，連忙下翻騰的氣，展開輕功，飛速的往自己人多的一方退去——比來時的速度還快上幾倍。

士氣大漲的魯天羅當然得勢不饒人，他眼中閃爍著嗜的芒，尖嘯一聲，丟開手中的廢鐵，腳尖在地上一點，再次追了上去。

魯家三兄弟力承自「天魔真氣」，武功招式則是來自「妖門」的妖魅以及詭異。「天魔真氣」如果修煉到一定程度，那浩瀚的至真氣足以摧毀一切阻擋的目標。招式對其來說，已是無關要。

可魯家三天王的底子太差，近期本達不到要求，因而我選擇傳授了他們最速、最適合的「妖門」武學。

「妖門」正是以輕功和指功見長，而「狂妖飛天」的速度決不是春秋二人能比擬。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魯天羅已經閃到他們面前，兩隻手指輕點在了兩人的百匯大上。

「砰！」春秋世家的兩位領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斷去了一切生機。

「犯我魯家者，死！」魯天羅舉起雨人的，瘋狂喊後，生生撕裂了兩人的。

裂出來的花詭異地飄散在風中，而全紅的魯天羅站在那裡，彷彿一個來自九幽魔界的修羅，無人敢靠近他三尺以。

此舉一出，全場震驚，對於敵我雙方的氣勢起了絕大的此消彼長反差。

聯軍的進攻更加緩慢，而魯家人卻穩住了陣腳，拚命反撲。

我方形勢大好之下，戰線節節拉長，連圍攻我的九位老者都已經有些心慌意，兩個陣勢的銜接也不是那麼無懈可擊。而陣中的我，著魯天羅的方向，心裡一陣苦笑。

「媽的，功效好像有些過猛了！」

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陣法的威力在於，聯結眾人之力，來抗擊實力超出自己許多的強敵，許多的武林高手就是被妙的陣勢圍困，以至最後飲恨當場。

但同樣，只要破陣而出，那剩下零散的敵人就不是畏懼。

我來不及多想，趁著九位老者心慌意之際，一直有所保留的功力急速提升。右掌猛劈三十二次，如太一般熾熱的「天魔真氣」，朝著離我最近的兩個紫老頭狂湧而去。

「砰！」兩人連慘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劈了碎片，熱和塊紛紛濺到周圍幾人上。

我沒有再看兩人一眼，子騰出五行大陣的範圍，左手掌心輕快印上了一個相對功力較弱的白老者心口。剛的真氣破，老者的心臟從背後破而出，飛了出去。

在瞬間，看似強大的五行、四象陣就已崩潰，剩下的就是我的群毆了。

在以一敵眾時，當然是「妖門」的武學適用。我全力展開「狂妖飛天」撲向剩餘的七個老頭。

本來雙方的實力就差了一大截，在慌忙之下，他們的實力更是不及平日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