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機立斷

「是的。賢婿你判斷得不錯，他們是宇文家和付家的重要人。」被我來的魯忠眼中一狠意溢出。「那個個子矮點的是付家二爺付舉羽，另一個是宇文家四公子宇文克。」

「他們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寵程度如何？」

「兩個都是敗家子，卻都是最寵的。能力不高，典型的事不是、敗事有餘。」

「魯忠！」癱坐在地上的兩人，此時也回神看見了魯忠。

付舉羽不知怎的神一振，爬了起來，手指著魯忠喝道：「魯忠你給我聽著，快你的人把我們放開，不然我們大軍殺來，一定要你們死無全！放了我們，你還能留下全家的狗命！」他越說越有神，最後竟然差點把手指到魯忠的面前。

我們一群人面面相。到底誰是贏家？怎麼付舉羽像吃了藥般，居然變得氣勢如虹了？

魯忠卻是沉著臉道：「賢婿，把他們給我吧，我要千刀萬剮了他們！」想來他以往在付家過不氣，現在也算快發了。

「魯忠你……啊！」

我沒等他話說完，就凌空「啪」、 「啪」狠狠的了他兩記耳，打得他角紅腫起來。

我笑著對魯忠道：「岳父你還請息怒，這兩個人此刻還不能殺他們…

聽見我的說話，付、宇文兩人臉上頓時恢復了神采，宇文克迅即站了起來，而兩人眼神也帶上了一傲氣。

「不過……」我卻沒讓他們的高興持續多久，對一臉疑的眾人道，「我們還是可以招待一下客人的。」

說著，我欺上前，雙手卡住兩人的脖子，如提小貓一般舉起兩人的軀，語氣忽然變冷道：「你他媽兩個畜生給我聽著，再讓我聽見你們吐一個字，老子活剮了你們！聽見了嗎？」

兩人一時又從天堂落了地獄，因為卡住兩人氣管的勁道實在太大，他們的臉變得蒼白無比，話也說不出來，只得用求饒的眼神向我乞求。

看看也嚇夠了他們，我冷哼一聲，用力一甩，重重的把兩人甩到地上。

這時的兩人才能沙啞地痛出聲——卻不敢再放一句狠話。

「不識相的東西！」我順手封住了他們上九道大，對躍躍試的魯家三兄弟道，「儘管好了，不過得留下一條命！」

「是！」他們快活地答應了一聲就撲上去，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毆打起兩位貴的爺來。

「咳咳，岳父、岳父，你就算了吧……」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那麼熱烈，除了魯家三天王，喃魯家的三位總管也捲起袖子衝了上去，我只來得及拉住面前的魯忠：「你還是和我進主廳吧，小婿有事和你商量。」

「不能打完了再商量嗎？」被我拖出現場的魯忠，語氣中夾雜了幾分哀怨。

我肯定地回答他「不行」後，他又不死心的提出：「要不，你岳母們那些眷來替我打？」

我：「……」

「岳父，如果有一天，我要讓你放棄在益州的事業，帶著你的族人隨我一同離開，你願意嗎？」進了大廳，我開門見山問道。

「你是說？」魯忠本來已經放鬆了的神經一下子又繃起來。

他也是八面玲瓏的商人，馬上問道：「這和殿下留住那兩個公子爺的命有關？」

「不錯！」我坐了下來，示意他也就座後反問道，「此仗獲勝，你們原本有什麼打算？ 」

「當然是在殿下的支持下，先接過付家在益州郡的地盤勢力，再利用通商的便利，直接把我們的生意擴展到我流風全境……當然，能讓我魯家旗號遍海迷大陸的每一個地方，是我魯家世世代代的夢想。我相信，有殿下的幫助，魯家一定會一步一步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說起自己心中所想，魯忠矮胖的軀也彷彿散發出一種炫目的芒。

「哦？」我預料不到魯忠的理想竟是這般遠大，「你有迎接挑戰的信心嗎？未來的艱險可不是靠你說就能夠克服的。」

「本來我魯忠是不敢奢，可自從婕兒從了殿下後，我們就有了一個信念：跟著殿下的腳步，魯家就有名揚大陸的一天！所以殿下就是要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去！」

「呵呵，岳父啊岳父，從前我就說你說話漂亮，現在我還得說，你的話，還真是招人喜歡。」

我的話把魯忠也說笑了，但他的笑臉沒有維持多久，我馬上把話題又回轉原：「這益州郡我們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同我離開此地，另起爐灶重頭來過。」

「魯忠愚笨，還請殿下詳細說明。」見我向他，魯忠連忙又道，「不是魯忠懷疑殿下的安排，只是理解了您的意圖後，我們魯家才更能配合殿下啊。」

我點點頭說：「如果我理解不差，這次付家和宇文家的突襲，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看來應該是兩位貴的爺為了獨吞功勞，沒經過兩方主腦而私自行，如果他們大隊人馬前來，你說我們怎麼抵？」

過這次實戰的檢驗，確實顯了我們實力的不是，臨時訓練的隊伍的確和百年的世家有著太大的差距。如果不是付舉羽和宇文克的冒進，恐怕我真的只有抱著魯婕、帶著妻們逃得有多遠是多遠了。

「與其拼掉我們的老本，不如保存實力去他方發展，等有了能力後再與他們一決雌雄，是嗎？」魯忠不是笨人，他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況且有了殿下的支持，流風這麼大的地盤，哪怕沒有一個適合魯家重新發展的天地……」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他有點言又止。

「只是，既然我們擒獲了付家和宇文家的重要人，何不以他們為條件，要求兩家和我們達互不侵犯條例，那不是更好？」魯忠始終對離開發展幾十年的益州有種憾，雖然承認我方案的可行相知道了危險的迫，但他還在努力尋求更好的解決方法。

我心裡冷笑一聲：魯忠啊魯忠，說到底，你還是想要保存自己實力的獨立，不願過於制於人！

雖然到了另一個地方，有我的支持他們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但作為條件，魯家的發展決策，都得被我所左右。從長遠來看，這是一把雙刀劍，好和壞並存，於是在沒有信心把握未來的魯忠心中，顯然還是覺得能保持原狀最好。

每個人的想法都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這本來無可厚非，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理由，非要把魯忠拖我的船上。

在益州郡打垮鎮南王的勢力——付家。

同時培養好我自己的代理人——魯家。

這兩個原定目標沒有一個實現，如果沒有帶回魯家的厚商業基底和一群有發展的悍將，那麼我的益州之行，除了殺了點人，得到一個壞名聲外，簡直是一敗塗地。

魯家是益州郡的第一大商家，如果掉了他們的所有產業，那麼益州郡的商業就垮了一半。此消彼長，我手中的經濟實力也就因此增長了不。

我的人當中，源兒、婷婷、雲芙都是頭腦明的巾幗英雄，如果做起商業來肯定也會有聲有。但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我這次帶回數代經商的魯家人，就是給們提供了可以協助作的人真。

不要跟我說發展商業無用。在本朝確實重農輕商，但做起事來哪一樣不得靠錢？

比如說軍隊打仗。武不好沒有衝擊力不行、防進攻的資材不齊備不行、糧草不是軍士吃不好飯不行、軍餉不夠士氣提不上來不行、馬匹跑得不快步程不持久不行、後勤沒有保障各種調派補充不及時不行。

這武、資、糧草、軍餉、馬匹、後勤幾大戰爭的重要因素，哪樣都要靠錢來支撐。

現今的海迷大陸，一個窮國家，絕對是打不了、也打不贏大仗的。就像兩年前，大元的南宮遠月大敗花雲的十六萬大軍那次，如果不是他南宮遠月避而不戰、堅守雄關四個月。然後吃定臨近冬季，花雲資軍備吃、軍士思家的當兒，冒死連夜襲，哪能有大元近五十年以來的最大軍事勝利？

話題扯遠了。總之，劉日爺的爭霸武林、人生，金錢是萬萬不能的。因而，這次能夠帶回魯家人，為我以後商業底子的發展，也算益州之行的一個收穫吧！

收回思緒，瞧見魯忠因為我的沉思而略顯慌張的□臉，我也是苦笑不已。

你以為我容易嗎？

這次寸功未立，灰溜溜地跑回去，那本來就對我有所保留的皇帝岳父，更不知會怎麼看我。如果他老人家生氣了，那可不是罵罵人就能了結，到時公主不但娶不了，還很有可能沒有小命去陪伴其餘的妻妾了！

「岳父你的心願是讓魯家的商號遍佈大陸。但你可知，本公的志願是什麼嗎？」著搖頭的魯忠，我說道，「我與你不同，岳父你所在意的只是如今在這益州的家業，而本公放眼的卻是整個天下的商業和武林！」

「整個天下？」魯忠搗住了，手有些發抖。

「就天下大業如同行軍打仗，最忌諱著眼一城一地的得失！」

我自然散發出一威勢，魯忠接到我的眼睛時，竟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冷。但我沒有理會他，繼續道：「如果岳父你還執著於這小小的一點家業、而不是留下有生力量為了將來的捲土重來而做準備……那本公只好帶著婕兒，先一步回京城了。」

「啊！殿下你要拋棄魯家？」魯忠聽出了我的意思，臉上沒有了一。

「不是！」我堅決地道，「只是你們不願跟本公同舟共濟，在此非常時刻，本公自顧不暇，可沒有力氣來顧全旁人。」

「但是……」

「沒有但是！在危難之時不能與我共同扶持，往後富貴時，魯家有何資格與我分商業、武林江山之中的榮華？」我說得很平靜，但森寒的語氣卻是誰都能聽出來。

我沒有明著指出魯忠想要以人真來換得平安，而是直指本真，點出了他只願意保全實力，一有機會就想和解的茍且安的意識。

這就是商人的本，總是想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也因此，自古以來立國之君決不會是商人，而是軍功卓越的將帥。

魯忠知道自己到了抉擇的時候，他連忙陪笑道：「殿下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那我這就去準備撤退事宜。請問殿下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一天之，盡量把沒有武功功底的商業人真以及家眷屬轉移到圖易郡無雙縣的知縣府衙，就說是我他們去的；另外，產業鋪面等在兩天之盡量理好；最遲三天之後，我們殿後的人馬就得啟程前去無雙縣！」

魯忠問道：「難道我們如此行，付家和宇文家不會干涉和阻撓嗎？」

「我自有方法理……送走家眷他們後，岳父你帶上主管們和王家十二位高手去理在益州郡的家業，隨後你們就自行前往無雙縣，其它的放心給我好了。」

※※※

魯忠剛退出，一臉疲憊卻神采奕奕的魯家三天王就跑了進來。

在拚殺中出盡風頭的魯天羅興地道：「殿下，我們還去哪裡殺？」

此時門外，已經傳來魯家幾位總管的吆喝聲與小孩人的聲音，遠還傳來馬匹車輛的響聲。這一切表明，魯家大撤退在幾位首腦的指揮下，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但我心中忽然升起鬱悶之。魯家的撤離，也在另一方面表示了我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