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樹下賭盤

「爺，我們為什麼要為難王家？」坐在樹蔭下面，小一邊啃著紅燒豬蹄，一邊問道。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杜良才被我打發了去理他的公務，這個縣太老爺倒是會做人，早就吩咐人去歸州縣城最好的酒樓辦了一桌酒席送過來。

七月的西北沒有益州郡那麼熱，但空氣還是略顯沉悶，所以小、小鳥乾脆將桌子擺放在樹林下面，旁邊掌起幾盞燈，就這麼開始大吃大喝。

夏天的蚊蟲很多，西北在製作皮產品的時候，就有了對付這些小東西的經驗，一種名為「月香#m」的草木被放在了香爐裡面點起，淡淡的清香過，周圍的蚊蟲為之一空。

「月香草」在陸也有賣，不過價錢不便宜，也只有地主老爺們才能用上，但在這西北，聽說只要是家境不是太差的，也都能在晚上點上幾個時辰驅趕蚊蟲。

這個和我們無雙縣的「鳩魚」差不多，在無雙縣，一般的民眾一個月都能吃上一兩條的「鳩魚i -但只要出了無雙縣，就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吃得起了，而且也不是天天吃。

如此是地域的距離引起的，東南西北，各地的特產都有各自的局限，商人存在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將這些東西從原產地販賣到有需要的地方，以此賺取利潤。

思緒轉過之，我給敬宮姐妹夾了一筷子素菜，才道：「不是要為難他們，而是我不能示弱。」

敬宮姐妹平日裡都不喜歡吃，素菜也吃得不多，也不知道們怎麼會發育得那麼好。最近在我的滋潤下，雖說不是，但絕對是超過了同齡的們，在床上也給予了我很大的樂趣，讓我舒服得很。

現在，們就很斯文吃著小菜，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我上，看到我喜歡什麼了，們都會多夾一些給我，倒是有時忘記了自己還在吃飯。

「不弱？」小鳥不懂，剛剛幹掉一盤烤羊的他，滿是油地問，「爺，我們來這裡不是需要王家的幫助嗎？既然是有求於人，我們態度和善一點，他們也能出力多一點啊。」

「求人幫忙分為兩種，一是實在沒有辦法，需要比自己強或有能力的人施加援手，這無條件的求援；第二種是兩方都有共同的目的、有著共同的利盆，然後其中一方要同另一方合作才能解決困難。」我正道，「這次西北的軍務大事並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任務，也是他們全部西北人自己救自己的任務，就算我們不來，他王家也要出力，所以本不存在我要他幫忙，他才或者不的道理。-

「聽起來好複雜。」小、小鳥了腦袋，「爺你這麼做是想要讓王家依照你的指示辦事，而不是合作吧？」

「是的，合作對現在的西北來說本用不著。」我豪氣干雲地道，「現在的西北只需要一個聲音，集中一個拳頭打擊敵人。」

敬宮和敬宮彩最喜歡看著我英雄氣概發的時候了，聽著這話，兩個小人兒眼中同時冒出小星星，出了毫無掩飾的崇拜。

小、小鳥本來也想拍拍馬屁，可看到兩位夫人的表現，兩人立刻打了退堂鼓：「就算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過夫人們啊，這樣的拍馬屁，真的是渾然天，出神化吶。」——兩個刁奴都不相信和族小公主們是發自心，而更願意相信們是一心三思討好自己的男人。

「那爺，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來？有一百公里呢！」小眼睛一轉，「要不，我們來開個賭局吧，我來做莊，你們下沒」

「好，說出賠率。」我毫不猶豫地道。

「一個時辰一賠二，一個半時辰一賠三，兩個時辰一賠五，三個時辰以後一賠十，今天不來一賠二十。」小想了片刻，說出了這樣的賠率。

不得不說，小還是很有經濟頭腦的，開出的賠率很公道，不愧小時候跟我一起在老爹的賭場裡玩了那麼多年。

小鳥二話不說，拿出懷裡的錢袋出十個金幣道：「我買他們兩個時辰之前到。」

「好勒，下得多贏得多。」小練地收下金幣，向了我們這邊，「爺、夫人，你們下哪個注？」

我想了想，拿出一塊和田玉：「這塊玉當作二十金幣吧，我買他半個時辰之來。」

和族小人兒們見我下了注，也從香囊裡各自取出一顆珍珠：「我們和哥哥一樣。」

小見狀趕一陣思量：「咳咳，你們可要注意了，我說的一個時辰，是指從王家人離開時開始算起，現在已經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哦。」

敬宮彩一聽大怒，下意識「錚！」的一聲拔出了亮晃晃的太刀，迅雷不及掩耳架在了小脖子上。

由於距離太近，小又料想不到這位夫人會如此暴力，自然躲閃不及，嚇得臉部白了：「夫人，你幹什麼？可不能開玩笑啊！」

「你耍賴！」敬宮彩鄙視他道，「既然下了賭局，就要遵守規矩，哪有在我們」注後才加上條件的？」$

小妮子說的是一本正經，手上的太刀也是非常有力，似乎一個不對就要小濺當場，不過的太刀上毫勁氣都沒有，顯然也只是嚇唬嚇唬人。

但小、小鳥早就聽魯家三天王說了，這兩位姑殺人起來可是眼睛都不眨，兇殘得很，這樣對待小已經可以算很寬鬆的了。

「胡鬧！給我把刀子放下。……」時，我一拍的香，發出了一聲脆響，「有你這麼對待自己人的嗎？」

「可是小沒有賭品，在賭場是要被切掉手的。」敬宮彩委屈地收起了太刀，小聲的道。

小聽得冷氣直冒，趕把手收回了背後去。

「如果是一家人的話，平日裡吵吵鬧鬧也是常有的，小這麼做也是不把我們當外人，在耍賴呢。」我微笑著將抱在我的懷裡，「乖乖，你總不希別人都對我恭恭敬敬，然後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吧？」

「嗯……我懂了。」絕小用力點點頭，手一拂，一盤小喜歡吃的櫻桃就飛到了他的面前。

小一愣，旋即明白了這是夫人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道歉，而是以這個代替。

但是敬宮彩卻也是白擔心了，我和小、小鳥從小一起長大，哪裡會因為這個有隔閡？要知道這兩個傢伙在家裡，從來都是被「奴組」欺負慣了的，這點嘛……小意思。

小也不說話，三兩下就將櫻桃進了裡，然後抹抹道：「爺，怎麼樣？你敢不敢下注？」

我差點沒有被這小子氣死，被人用刀子威脅了一陣居然還是不退，難道認為我和老婆們的錢很好騙？

這回敬宮衫學乖了，只是餵我吃著東西，沒有開口。

小公主從來不在乎什麼金錢，落魄的和族王族也有著屠於他們自己的寶藏，據兩個小人兒說，單是敬宮秀吉告訴過們，屬於們的就有三個，足以為天下一等一的富豪。

我心中一陣考慮，一百公里的路程，馬車最也要兩個多時辰，就算王國威騎著駿馬飛奔而來，最快也只會在一個時辰以後，現在小一口氣短了一半的時間，的確是有些好詐了。

「如果你把賭注的賠率增加到十倍的話，我就同意。」片刻之後，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一拍手，笑嘻嘻地道，「小妹早就想要珍珠給大哥配藥了，這次時間急，我沒有時間去找，正好兩個夫人的珍珠是上好的品種，我看效果一定不錯。」

小妹就是小的老婆，名字做李秀秀，小名小妹，的哥哥就是那個讀書走火魔的李秀才。

李秀才讀書走火魔後，李家一直過得不怎麼樣，但自從李秀秀嫁給小後，李家人立刻得到了最好的照顧。

老爹撥了一個酒樓給他們家打理，李大叔和李大嬸負責平日的營運，利潤我們五五分帳，一個月下來總有一千金幣以上的收，如此好事簡直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李家人固然是千恩萬謝，但在老爹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如今的劉家家大業大，些許的小利潤送給家僕又有什麼？

李家人自此在無雙縣也了殷實的人家，再加上未來劉府的總管之一就是他們的婿，就連平日裡被人嘲笑的李秀才如今也被紅娘們盯上了。

瘋瘋癲癲的兒子能娶到媳婦，自然是李家人最高興的事，但李大叔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他知道，如果是這麼結婚生子，生下來的孩子多半還得有些病，對李家的傳宗接代沒有多大的好。

所以，李大叔就四張羅著尋求各種靈丹妙藥，想要先治好了李秀才，然後才讓他結婚生子。

小說的珍珠配藥，就是從京城裡的一個方子中來的，裡面除了很多珍貴藥材外，還需要上好的珍珠碾珍珠跟藥一起服下，才有最好的效果。

由於單子剛才拿到，小還沒有來得及找我要珍珠就跟我來到西北了，也難怪他一看到敬宮姐妹的珍珠就眼睛發，一心想要得到。

敬宮姐妹來自於海外的東瀛扶桑島嶼，那裡四面都是大海，獲得海裡珍珠的機會真是太多太多了，故而由們手中拿出來的當然是其中最好的，從這一點來看，小的眼堪稱毒辣。

對敬宮和敬宮彩小聲說了珍珠配藥的緣由後，兩個小丫頭總算是明白小為什麼這麼無賴的原因，敬宮彩更是有點疚。

「好了，別那副樣子，回去後你多送小妹幾顆就行了。」我在小人兒的耳邊道。

「嗯……」敬宮彩憨地笑笑，「珍珠我有很多，陪嫁的那些丫頭手中就有，到時讓想要多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