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議

等到我們從東方府出來，天已經到了三更。

敬宮彩的心歡快得很，一想起癱在床上，至一、兩個時辰起不來的東方，想起最後在向己的捉弄下，清冷迷人婦滿臉流淌著炙熱黏稠的，這位頗有待傾向的和族小公主，就很有報復的快。

然而還不夠滿意，因為下次要再折磨這個「老人」，不知得等到多久後了。

「哥哥，你不是說過要擄走東方和東方敏敏嗎？為什麼還留們在江南？」騎在緩步的駿馬上，小人兒不解的提問道。

「小兒，你來替彩兒解答一下。」我懶洋洋的道。

「好，哥哥。」敬宮微微一笑：「彩兒，之所以哥哥不把東方帶回去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南宮遠月上。如果江南沒有一位傲世高手坐鎮，所謂的聖門又袖手旁觀之下，南宮家族的勢力就會在江南急劇膨脹，這可哥哥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是南宮遠月罷了，還用得著防備他？」小人兒霸氣十足的道：「我們幾個再加上那個老人，殺掉南宮遠月不就行了嗎？天天坐等敵人上門挑釁的滋味可不好呢。」

「你還說加上東方……」敬宮沒好氣的道：「等到待會恢復功力後，我看第一件事就是提起寶劍來找你的麻煩，哪可能和你合作？」

「咯咯……」瓷娃娃也是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惹得那個和哥哥作對的老人生氣，是讓很得意的事——誰你不聽話？

「南宮遠月不能死在江南。」我溫和的道：「如果是這樣，那就給了南宮江發飆的借口，到時皇帝不但不會阻攔，反而會推波助瀾，派兵搶佔江南的膏之地。」

「可憐的江南人啊，了一塊後，每天做的就是怎麼防備別人，有錢又怎麼樣呢？一點樂趣都沒有。」敬宮彩微微歎了一口氣。

「咦，小彩兒，你很敏銳嘛，一下子就抓住了最重要的重點！」我讚歎了小妻一句，道：「懷璧其罪這個語，就是形容現在的江南。奈何他們無法捨棄他們現在舒適奢侈的生活，便只能選擇防備和忍讓了。」

敬宮聽出了我話中含義，驚奇的問道：「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我頷首一笑，「當然有，花上二十年的工夫遷移到那些小島上去，憑藉著江南人的聰明，他們為島上的主事者是沒有問題的，甚至自立為小島的國王、島主，都是很簡單的事。」

「可是這麼一來，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他們就不能像今天這麼奢侈舒服。而且到了海外島上，氣候條件、風俗等等和大陸上都不一樣，這些慣了的人能習慣才怪。」敬宮接著我的話說道，「別說是他們，就是我和妹妹來到大陸上幾年，也覺得這裡比東瀛島好多了，至這裡沒有頻繁的海嘯、颱風、地震……」

「是啊，由儉奢易，由奢簡難。」我贊同的道：「不過人們誰不是在追求著更好的生活呢？要不是這樣，就沒有皇帝、貴族、富豪、奴、賤民……等等之分了。而那些小島上的富豪貴族們，不都是以在江南買地建房為榮嗎？」

「嘻嘻，至我哥哥就不會貪慕虛榮，來江南湊熱鬧。」敬宮彩很驕傲的道。小妮子的特是，只要自己喜歡的人，什麼都是好的，只要自己不喜歡的，什麼都不是好的——可以參照小人兒對我和東方的態度。

「我是一個小城鎮出來的人，說好聽點是淡泊名利，說不好聽點就是無大志。」我笑著說：「如果不是你們雲芙姐姐的緣故，或許今天我還在無雙縣稱王稱霸呢。當然，如若那樣，我就見不到我可的小兒和小彩兒了，那肯定得後悔一輩子。」

「我們也是啊……」兩位齊齊的點著頭道：「如果沒遇到哥哥，就是此生最大的憾……」

「小真甜。」我心很好的手出去，拍了拍們騎在馬上的小翹，道：「不過只是這樣我可不滿意哦，待會在床上，你們得更用力一點才行。」

「啊？」敬宮柳眉輕蹙，「哥哥……剛才你已經……會不會太累了？」

想說的是，剛才我在東方的上了兩次，再和們兩姐妹盤腸大戰的話，會不會太過疲勞，從而在白天沒有神。

和族小公主知道以我的能力，一晚上擺平十幾個人兒沒有問題，但過幾天就要離開江南，雖然看起來一帆風順，但越是到最後關頭越是要仔細謹慎，打起神來料理一切。這樣的況下在床上多消耗了力，實在有些不妥。

我聞言哈哈一笑：「小兒，哥哥我剛才和東方的雙修得到了太多的好，正是力充沛的時候，和你們歡好，正好有助於雙修的效果更加鞏固哦！」

「原來是這樣啊……」敬宮彩在一旁連連點頭，眸兒中浮現出無比的彩：「哼哼，哥哥，你慘了哦，今天我可是真的要搾乾你，我要你多給人家幾次，至要比東方那個老人多一次！」

「只要你到時不哭著喊饒命就行！」我暢快的笑著道。馬鐙上的腳一用力，駿馬立刻飛奔而出。

「哥哥……等等我……」

敬宮彩笑一聲，和姐姐一起縱馬追在我的後面。

蘇州府衙旁邊的秀莊園裡。

此刻的天漆黑不說，雲層也往下過來，更讓人心抑，就像是南宮遠月此刻的心一樣。但他沒有砸東西，或者找幾個開苞發洩，甚至連最起碼的吼都沒有。

南宮遠月只是在沐浴之後換上了長袍，點上了海島進貢而來的香料，邀請莊步勤來對弈一盤圍棋。

屋外的院子裡，南宮遠月的手下站了滿滿一群，他們都想要潛到南宮遠月的吩咐，率領旗下軍士將東方家族連鍋端了，以洗刷自己統帥的屈辱。

莊步勤已經六十多歲了，無論是經歷還是閱歷都足以讓他抹去火氣，平靜的看待此次失敗。

毫無疑問的，莊步勤對南宮遠月失敗後的表現非常滿意，如果，如果他在下棋時不違背他一直以來的厚重中盤優勢、拚命搶佔先手的話，那莊步勤就會更加欣喜。

事實證明，南宮遠月還是有些不住怒火，搶攻這一招，南宮遠月已經許久沒用，他現在用這種棋風，只能證明他心裡充滿殺機，只不過還沒到失去分寸的地步。

「莊先生。」

「在。」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七公子請說。」

「你覺得今天晚任蘭亭在不在東方府？」

「不好說。」

「嗯？」南宮遠月落下一子，道：「這兩年我的武功大進，相信他也是一樣。如果他在，豈有不夥同柳生摘星、東方將我殺掉的道理？如果我是在這種況下，殺他不用有毫的猶豫。」

「您可以，他不行。」莊步勤一邊考慮著棋局，一邊道：「這裡是大元國，不是流風。他要殺了您，江南就將遭到大禍，所以到時恐怕連東方都還要阻止他。」

「那他到底來了沒有呢？」

「老朽覺得他應該沒到。」莊步勤淡然的道，「否則他只把您打重傷，也就是給老主人面子了。」

「哼！」南宮遠月出一冷漠的笑容：「雖然你分析得不錯，可是我仍舊能覺到，我的這個老朋友應該就在東方府。所以我才沒有殺掉東方，就是不想最後被他漁翁得利。」

莊步勤心中一驚，他還以為南宮遠月是想要單純的保存實力，卻不知道南宮遠月居然想得這麼深遠。

「我剛才說過了，要是換作是我，我一點都不會猶豫，殺了任蘭亭再說。」南宮遠月歎息道：「但他卻沒像我這樣做，在佔盡優勢的況下，依舊放我離開，如此的深謀遠慮和沉穩，才是我最到不安的地方啊！」

「七公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天下人才輩出，你只用做好一個統帥就行，這種赤膊上陣的武林廝殺算不得什麼。」莊步勤安他道。

「統帥？是啊，統帥！」南宮遠月傲然的一笑：「他任蘭亭在大漠草原大敗蠻族，我南宮遠月卻在天關大破『恥字軍』，這方面我可沒有被比下……遲早有一天，我會在戰場上名正言順的擊敗他，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世間第一！」

莊步勤哈哈一笑，站起來鞠躬道：「恭喜七公子！您能有此雄心壯志，那就功業的一天指日可待！」

南宮遠月也站了起來，拱手道：「在這條道路上一定充滿了艱辛，還請莊先生能一直陪伴我，為我排憂解難才是。」

莊步勤神激，大聲道：「敢不為公子效死？」

「先生言重了。」南宮遠月扶起了他：「現下我就有一件事要跟你合計一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