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復探查

靠著先前的記憶，我走到了二樓，正想進那幾個紈子弟的房間，就看到他們一個個懷裡抱著人兒，笑嘻嘻的從小廳裡面走出來，往小樓後面姑娘們的閨房而去！

那位領頭的秦公子，左擁右抱著兩個婦人，走在最後，看著他的一雙手都進了兩位紅倌人的裡，就知道他也是喝得差不多了！

「秦公子！秦公子！」我連忙跟了上去，小聲的招呼道！

「嗯？」秦公子愣了一下，還是回過了頭迷迷糊糊的問：「誰啊？」

「秦公子，在下龍翔，有要事和秦公子相商，還請秦公子稍留片刻！」我上前一步，卑躬屈膝的道！

「有什麼事啊？」秦公子一臉不耐煩：「有屁快放，別耽擱本公子和人兒的春宵！」

「是這樣的，在下有一筆大買賣，想要和秦公子商談一下，不知道秦公子有沒有空啊？」我陪笑著道：「這可是一筆真正的大生意呢！」

「大生意？」

秦公子的神智總算清楚了一點，他仔細的看了看我，想了一下後道：「那你跟我進來吧！我可警告你，如果讓我發現你說謊，本公子了你的皮！」

「在下哪敢騙您啊！」我一邊說著，一邊跟著他走進了先前他們包下的小廳！

就算在此時，秦公子也沒有推開旁的兩位紅倌人，或許也是因為們現在支撐著秦公子爛醉軀的緣故吧！

這位秦公子從長相來說，比余遜要好看多了，至是一個材高大的英俊年，只不過他的傲氣比余遜要多得多！

「說吧！」坐在墊上，秦公子接過一杯熱氣騰騰的參茶，喝了幾口道：「到底是什麼大生意？」

「是這樣的！」我坐在他的對面說道：「在下龍翔，在江南考取了一個秀才，幾年下來想要考舉人都無法功，於是家父就讓在下來京城看看，能不能捐一個舉人出，然後得到一個比較好的縣太老爺的職！」

「呵呵，是買啊！」秦公子輕蔑的一笑，很直接的道！

「是！」我點點頭：“過朋友的介紹，我認識了京兆尹府的司錄參軍令大人的公子余遜，剛才找他商談了一下，結果他索要的價格很高，還不保證能不能功……

正巧那邊的一位姨娘悄悄說起，要在這幽平城辦事，還得找您秦公子才行，所以在下就來冒昧打擾了！”

秦公子聽著奉承的話語，很開心：「哈哈，算你小子有眼力，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但你一個區區舉人出，還是輕而易舉，只不過想要選取好的地方當，這錢可是不低啊！」

「在下知道不低，花錢也無所謂，但主要是花得要有效果才好，不然也就白白的浪費了！」我陪笑著道！

「嗯，這話說得不客氣，但就是這個道理！」秦公子頷首道！

「咯咯……這位公子，你看看吧，秦公子就是這麼爽快磊落的人，您捐的話找他沒錯，肯定會讓你得償所願！」旁邊的一個紅倌人，是秦公子的老相好，也替他吹噓道：「我們秦公子可是份尊貴之人，他……」

「好了，小桃兒，你們先出去吧，回房間等著我！」秦公子打斷了，笑嘻嘻的道：「等本公子賺了錢，一定給你們買上好的胭脂水！」

「咯咯……秦公子您真好……」兩個紅倌人的不忿，聽到後面半句話之後，瞬間被喜悅所淹沒，兩人一左一右的親了他一口，搖著就走了出去！

等到房門再次關上，秦公子又喝了一口參茶，閉目呼吸了一陣，才睜開了眼睛：「你願意花多錢？」

「花多錢不是問題，但是……」我遲疑了一下，問道：「秦公子，您可要替我找對人幫忙啊！」

「放心，本公子找的，絕對是能辦事的大人！」秦公子笑著說：「你從江南而來，不知道這京中的人和，今天就讓本公子免費跟你講講，在這京城裡誰說話能算數吧！」

「在下洗耳恭聽！」我一臉興的道！

秦公子的說法和余遜差不多，京中最能辦事的，的確是那三位娘娘的家族！

探聽到我想要的答案後，我留下一張一千金幣的銀票，並聲明等到我那邊錢一準備好，就來和他聯系，事後還有重謝！

秦公子雖說看不上這一千金幣，他看重的是引薦功後的大獎賞，所以連連的催促我一定要快，到時就來這裡找他，找不到的話就讓小桃兒幫忙通知，他一定盡快趕來！

對於余遜和秦公子，我本來都可以得到報後就離去，但我做事一向穩重，便給了他們不的好，以便以後遇到還能再次獲得好！

兩個紈子弟提供的報，我是不會完全當真！

離開了這家青樓，我又到了另外兩家，用差不多相同的法子，又找了五個紈子弟，得到的答案仍舊大同小異，京城裡藏龍臥虎，但誰也不敢輕視三位娘娘的勢力！

接下來，算著時間差不多，我施施然的走進了一家酒樓！

剛才從住出來之時，我在酒樓旁邊的大樹上掛上了三串鈴鐺，正是我招集流風國探的信號！

「喲，客您來了？是樓下大堂還是樓上包廂啊？」一個小二笑嘻嘻的就迎了上來！

「有位置，我的朋友先來了！」我點點頭，走進大廳後，四下張起來！

不一刻的工夫，我就坐在靠近牆角的桌子前，這裡原本只有一個落魄的中年書生，他的東西很寒酸，就一盤炒花生和一壺劣酒，還一個人吃得有滋有味！

旁邊不遠站著的小二，都以鄙視的眼看著他，畢竟在這晚飯的黃金時間，他一個人的東西又，又占據了一張桌子，簡直是在浪費資源！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落魄書生旁一個空著的酒杯上，兩筷子以「十」字搭在上面，而酒杯的周圍堆滿花生殼！

「小二！」我拿起了酒杯將筷子拿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給我先溫兩壺江南的黃酒，然後來一盤水晶肘子、一道熏白肚兒，再來兩個涼菜、三個鹵盤，一個時令蔬湯，吩咐廚房味道做得好一些，快些上！」

店小二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一個金幣放在桌上，他才驀的醒悟過來，趕將金幣揣到懷裡，臉上笑得跟開花一樣：「好勒，客人您稍等，馬上就來了……」

酒樓吃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就沒人注意我們，等到小二一離開，落魄書生的眼中暴起了凌厲的芒，用傳音道：「幽平城中有一寶，請問閣下是？」

「明思城中來相棗！」我回答暗號，同時從桌下遞了一塊玉?到他手上！

落魄書生遮掩住一瞧，臉連連變了幾下，趕將玉?還給我，「卑職樞院大元國北方統領乾三歸，見過大人！敢問大人是蘭亭公的什麼人？」

我把玉?放回了懷裡，淡淡的道：「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殿下前幾天剛剛從江南返回國，留我下來有重要的事理，如今，是用到你們的時候了！」

「是，屬下唐突了！」落魄書生連忙陪笑道！

他也暗罵自己腦袋笨，能拿著任皇後賜給殿下的玉?的人，能簡單嗎？自己還去盤問他的份，真是不知趣！

給他施加威勢之後，我又主的說出了姓名：「我現在的份李日月，你以後稱呼我為李公子就好！」

乾三歸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我剛剛來幽平城，你介紹一下幽平城的大概況，包括各方勢力分布，以及誰最能影響朝政、影響皇帝！」

「是！」乾三歸腦中組織了一下，立刻侃侃道來！

此時小二已經麻利的先上了幾道冷菜和鹵盤，我們表面上是邊吃邊喝酒，和普通的酒客一樣，實際上除了偶爾幾次假裝的勸酒話語，全都用傳音人說話！

乾三歸當先說的也正是三位娘娘和們的家族，讓我聽得有些疑，這麼囂張又做事高調的家族，難道就不怕影響自己在宮中的靠山？

接下來，乾三歸還講了朝廷上的兩大力量！

和歷朝歷代一樣，一方面是以宰相為首的文勢力，其中宰相東來是主腦，其心腹手下有兩個尚書和五個侍郎，這就是文方面最大的勢力！

另一方面則是武將的力量，其中以太師高君立為首，坐鎮北方、手掌三十萬大軍的大將軍高朗就是他兒子，其余各地的駐軍更有不是他的門生部下，由此軍方在朝廷上說話的分量，是逐年增大！

東來一系和三位娘娘的家人一樣，喜歡在朝廷結黨弄權，喜歡搜刮財，在花錢捐的方面也了一腳，只不過力道沒有三位娘娘家裡那麼足而已！

高君立倒是不買賣職，可大元國層出不窮的走私各種俏資源貨，或多或有著軍隊方面的影子……自然，在走私這方面，三位娘娘的家人也沒有放過，這幾年已經獲得不小的利益，而且還繼續擴大著！

至於昭宗的年皇子們，因為祖制的控制，現在還沒有顯現出多大的勢力來，不過可以想像的是，他們暗地裡其實都有作，都為了以後的至尊之位而蓄勢待發！

然後還有宮中的權勢人，我也做了了解！

乾三歸不愧是在幽平城盤踞多年的人，宮裡的是是非非，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現今昭宗的皇宮裡，最寵的自然是從小伴隨他一起長大的崔公公，也就是務總管崔德全，這個太監能力非常強，對昭宗非常忠心，皇宮有什麼風吹草都瞞不過他，而他訓練出來的一群太監，也占了大多數宮中重要的位置，可謂一呼百應！

另一個是秉筆太監曲田虎，他是昭宗一手帶出來，通四書武略，擅長權謀，為昭宗解決了許多外的麻煩！

作為替昭宗發布命令的重要人，甚至平日有什麼重要的軍務政事，大臣們都要先和曲公公通一下，才商量著向皇上稟報……這事昭宗也知道，不過由於曲田虎很得他信賴，又每次都辦得妥妥當當，所以他也不多管，反而高興自己從繁瑣的朝務中解「李大人，您如果想要在幽平城辦什麼事，只要走宮中的門路，我倒有些法子！」

乾三歸乃是聰明人，他看我這麼詳細詢問三位娘娘和兩個總管太監的況，馬上就主幫忙了！

我眼睛一亮，難道我苦苦尋找的突破口就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