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西平寺之

二月十九日，觀世音菩薩誕辰。

這一天其實不只在大元國，在我們流風國也是很重要的節日。

就拿我們無雙縣來說，平日不大出門的小媳婦、大姑娘們，都會在這一天全部跑出來，到寺廟或者尼姑庵燒香拜佛，為街上和山上增添無數妙的風景。

苦聰大師說起時，我之所以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我心中把這當了廟會一樣的日子，回去後稍微一回想，就醒悟了過來。

實際上，對於普通人來說，觀世音菩薩誕辰就是廟會和集市雲集的好日子，可以買到不的好東西，也能賣出不的東西，可謂是皆大歡喜。

聽說最近幾十年，隨著花雲國的開化，佛教和道教也開始在他們那裡扎，二月十九日這個觀世音菩薩的誕辰，也逐漸為他們的一個節日。

嗯，話題扯遠了，還是回到我們自己的上吧。

今兒個一大早，我就帶著江南雙驕一同來到了西平寺。

多虧上小憐和慕容蕊將我從人兒姐姐的床上揪起來，我們剛剛一進寺廟，外面的大批軍和衙役們就已經將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據說在每一年的今天上午，皇后娘娘和一大群貴婦們將在這裡參拜禮佛，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會開放讓普通人進來。

雖然昭宗更寵的是幾個妖的新晉妃子，可對於皇后的禮數和待遇卻是一直沒有降過。

沒辦法，昭宗是個很惜臉面的人，要讓別人在背後說「看吧！這個皇帝多薄寡義，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照顧好……」如此之類的話，昭宗可是不了。

夏冰自己本來無所謂，然而也知道保護自己安全的重要，能堅強的活下去，就是保障了兒子的皇位，故而從來在這方面都是小心翼翼。

幸好，夏冰既然是信佛之人，對於寺廟的禮數還是想得非常的周到。

一群侍衛在檢查了外院的安全後，就如水般的退去，只留下數十位絕世高手在周圍佈防。

至於說和尚們居住的院，夏冰從來沒有擔心過——如若連苦聰禪師都信不過，那麼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值得信賴的了。

想的的確不錯。

苦聰禪師只是負責引薦，他雖然相信我的人格，可也向我聲明了不要傷害這位皇后娘娘的要求。

面對這位神僧的鄭重其事，我自然很慎重的答應了下來。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傷害夏冰的意思，更別提什麼達不到目的後，縱撲上去的無恥想法。

等到一輛輛馬車到齊，夏冰等人在苦聰禪師帶領下，先去大殿拜佛燒香，並且聽苦聰禪師的講經說法，我和江南雙驕則是坐在一地下室裡，喝茶等待。

地下室就在一香堂的下面，面積還不算小，苦聰禪師的徒弟帶我們下來時，我看到了至有六、七個房間。

像我們坐的這個是一個套房的樣式，裡面的雲床、座椅一個不，收拾得很乾淨。

不過也看得出來這裡很有人居住，我們進來時，還能聞到一剛剛打掃過的味道。

喝著僧人們自己種植的茶樹制的茶，我對兩位道：「看來，當僧人也是有危險的啊，不得不為自己準備躲藏逃生的道。」

「哪個行當沒有危險呢？」上小憐對於佛門可沒那麼尊敬，吃吃笑道：「當年太祖皇帝打下幽平城時，第一個命令就是掃城裡的各個寺廟道觀，搜出來的財富足足有兩百億金幣之多，讓那些呼籲太祖陛下不要這樣做的大臣們大吃一驚。從此之後，寺廟道觀這些地方就了各個江洋大盜們、山賊劫匪們打劫的重點對象。」

「呵呵，這一點和我們流風國倒是差不多。」我笑了起來。不說別的，我們無雙縣的寺廟道觀也經常被宵小進劫財，事還是他們籌錢給縣太老爺買了個漂亮的做老婆後，才有了轉機，縣太爺時不時的派衙役們在寺廟道觀巡邏抓盜賊，周圍從此有盜的事發生。

並不能怪這些賊人們太過無恥，連出家人都要為難。

實在是這些出家人太過有錢了，平日不用繳納稅賦不說，香火錢更是有進無出，端的是得流油，就算是寺廟道觀的人大多會武功，可也擋不住各路悍匪們的熱，無數次的廝殺和盜之中，總有不寺廟道觀淪為廢墟。

不過這樣也促使了各個寺廟道觀的習武之風，弄到後來，常常有不窮人子弟投寺廟道觀，為他們的外門弟子，護衛師門。

當然，像是西平寺這樣的大寺廟，除非如同上小憐所講，遇到了改朝換代的大事件，否則一般來說都是再安全不過……只是這寺廟的室道想來修建已久，浪費了也很可惜，現在也用做一些的聚會和商談等等。

再說了一會兒話，我的臉一，對兩點了點頭。

上小憐與慕容蕊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起打開一個暗門，屈進。

等到們躲藏起來，道之中已經響起輕細的腳步聲，房門被敲了幾下後，苦聰禪師打開房門，先是對我頷首致意後閃了開去，只見一個稍顯苗條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個人個子不算高，材纖細卻很勻稱，稱得上凹凸有致。

可惜穿著一白的人，還用一層厚厚的錦緞蒙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只出一雙好看的雙眼。

房門輕輕關上，苦聰禪師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只不過我還是能聽得出來，他的落腳是距離這裡不到十米的一個房間。

依照苦聰方丈的人品來說，當不至於是囑咐了之後還信不過我，想來這恐怕就是皇后娘娘的囑咐。

大元國的東宮皇后夏冰並沒有什麼生疏的神，對我微點了頭後，輕盈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經過我邊時，我聞到一很清新的香味，為花叢中老手的我，一下子就聞出這是夏冰的香，心下不覺驚奇。

人的香不是每個人都有，可但凡有香的人，那香味都最能表現的和氣質。

通常來說，的香清新淡雅，就如同我邊的江南雙驕一樣；婦和婦的香則濃厚許多，有甜膩、有噴香、也有異香等等。

三十五歲的夏冰生育了兩個子，很明顯的已經是婦了，可上的氣息居然可以和一樣，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東宮娘娘已經至五年以上沒有過男人了，再加上保養得當，的氣息已經逐漸回歸到時的狀態，所以才有了這種類似於的香。

如此人，真是極品婦啊！

饒是我是抱著鄭重的談判之心而來，也不覺心下湧起一想要將東宮娘娘按在下肆意的念頭。

『罪過、罪過！』我趕想了想旁邊兩位國天香的，才將這慾火按耐下來。

「娘娘……」

我坐在對面的雲榻上，剛剛開口，夏冰就舉起了一隻潔白的玉手，「等一等。」

著，只見也用清澈的眸子向了我：「殿下，如果這是很有誠意的談判的話，何不以真面目相對？」

『呃……這個混蛋和尚！還他娘的有道高僧呢，說了不要洩我的份，結果還是說了。』

我心中暗罵了苦聰幾句，臉上卻一點愧疚都沒有的道：「娘娘，我們行走江湖的，和你一樣，有著許多說不出的苦衷，你看我也沒有計較你是蒙面而來，你就不用……喂，喂，有話好說，好吧、好吧，你贏了！」

聽到這話，已經快走到門口的夏冰才回轉了過來，重新坐在椅子上。

低頭一會兒的我，從普通的年面貌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夏冰這才看著點了點頭：「嗯，殿下，你現在可以說了。」

在運功變回本來面目之際，我也想明白為什麼苦聰方丈會告訴夏冰我的份了。

要想讓一國皇后來和我談，單單憑苦聰方丈的面子，還是很難做到，至夏冰不敢答應私下談。

唯有老實的告訴夏冰，想要和見面的是流風國的一方諸侯蘭亭公，這種份對等的人，才能讓東宮娘娘有一點意。

我料想不錯，苦聰方丈的確是這麼做，而東宮娘娘的想法也相差無幾。

夏冰這些年早已練就了無比沉穩的心態，可不代表已經變得無慾無求，相反地，隨著子的沉澱，生活越發冷清，這位格溫婉的一國之後，對於扶持兒子登上寶座的信念，卻是越發的堅定了。

還是那句話：「無慾則剛」，只要一個人有想要追求的東西，那麼就會想辦法得到。

夏冰知道大元國朝廷外的複雜，平日連自己的娘家都有聯繫，就更別說和哪位重臣相互引以為援了。

但是今天聽到苦聰大師說，流風國蘭亭公來到西平寺，想要和自己談時，夏冰心中在瞬間轉過千百個念頭，然後終於答應了下來。

夏冰並沒有聽到我對冷曼霜所說的話，然而也懂什麼是「遠近攻」，有些事和自己的本國人說不合適，可是又有些生意和外國人做，比和本國人做來說，要利潤大得多，風險也會小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