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漁翁得利

門外被敲得砰砰作響，也打擾了我和薛芷筠的夢。

昨天晚上回來不用我拷問，薛芷筠就主坦白了自己的份，就是武林十大之一的鄭小曼，而靈菡也正是當年的第一人兒鄭曼。

其實，鄭這個姓氏也不是靈菡原來的姓氏，應該是和的姐姐一樣姓「安」，只不過後來由於一些原因，才改母親的「鄭」姓，然後薛芷筠自然也就跟著改了。

至於薛芷筠這個名字，是鄭小曼平日常用的名字，是鄭小曼的師父替取的，平日拿來掩飾份所用。

「哥哥……你好笨哦！人家明明是『小曼兒』，你也了那麼多次，就沒發現嗎？」

還振振有詞的「訓斥」我道：「除了本姑娘，空空門還有更漂亮的孩子嗎？這武林第十人兒、空空門第一高手，捨我其誰？」

「捨我其誰」的小姑娘當然就遭到了我的懲罰，被我幹得尖個不停，要不是我憐惜之前就承歡了一次，非再次昏迷不可。

就算如此，小人兒還是蜷在我的懷裡，香甜睡，直到敲門聲響了一段時間，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哥哥，誰啊？」

鄭小曼著眼睛，很可的皺眉道。

「除了你那小姨，還有誰敢來打擾我們？」

我看了看窗外，道：「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哦……」

小妮子也不客氣，翻過去又閉上眼睛，沒幾下的工夫，就舒服的再次睡了過去。

時間其實一點也不早，只不過鄭小曼昨晚消耗的力太多，今天又沒什麼事，偶爾睡睡懶覺也是可以的。

穿上了服，我打開了房門，看到的是怒氣沖沖的上小憐。

今天的上小憐穿著一紅帶點碎花邊的長，配著雪白的，人的臉龐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小憐兒，你今天真漂亮！」

我衷心的讚歎道。

滿腔怒氣的麗聽到這話，到了邊的喝斥，居然消散不見，轉而有了一扭的歡喜。

「你……登徒子……」

平靜下來，上小憐低叱了一聲，語氣卻不兇惡：「你跟我來。」

說著，看了一眼在床上香甜睡的鄭小曼，再瞪了我一眼，轉先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小廳裡的桌上已經擺好豆漿、饅頭和燒餅，種類了一點，可都是普清庵的尼姑們做出來的，味道非常的好，前幾天我們已經品嚐過了，非常喜歡。

看著只擺放了兩個人的食，我下意識的問道：「蕊兒呢？」

「你就這麼著？」

上小憐微笑著反問道。」

我哪裡會看不出來心中其實在發火，順手一拉，就把拉到了懷裡。

「你放開我……」

上小憐用力的掙扎了幾下，還想舉起小拳頭打我，被我狠狠的打了幾下翹，才不不願的被我摟著。

坐在寬敞的椅子上，懷裡抱著溫暖如玉的絕，我心裡一陣溫馨：「小憐兒，我只不過是問問蕊兒而已，你在吃哪門子飛醋？」

「誰吃醋了？胡說八道！」

上小憐不忿的道：「你把人家都打痛了……」

「不聽話的老婆自然得要教訓一下才是。」

我笑了笑：「剛才我只是好奇，你們這幾天不是形影不離嗎？我想著來指責我的，應該不只你一個人才對。」

「你也知道你錯了？」

上小憐抬起頭，高傲的等著我認錯。

「我有什麼錯？」

「你昨晚跟著小曼兒去胡鬧，還鬧出那麼大的事來，現在全幽平城都知道你已經來到了京城……稍微有心的人都可以想到，你是跟我們一道的。」

「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我淡淡的道：「至於昭宗和朝廷那邊，你們還會在意他們的想法嗎？」

「強詞奪理！」

上小憐的語氣明顯變弱了，這正是因為我說對了，江南雙驕如果在意朝廷，就本不會抗旨不遵，也本不會請我來保護們的安全。

「好了，小曼兒雖然調皮，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我摟著，在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將昨天晚上在皇宮裡面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麗的一下子就陷了沉思。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角出一笑意：「呵呵，花雲國的苦難我們早就知道，卻沒想到嚴重到了這種地步，看來現在有得皇上心了。」

江南的報部門遍佈大陸各地，但還是以商業為主，和他們聯繫的地區，就會報打探得頻繁和詳實一些，如若是來往不切的，自然有時就會疏忽。

由於花雲國大部分的商業貿易都集中在高麗半島，所以江南的商人們也多是注意那裡的變化，真正對於花雲國的部還是瞭解得不夠深——大元國的北方有幾個大的商業家族，他們把控了去往花雲國的陸上通道，平日小的商會和個人商戶想要過去可以，但要是中大型的商會直接就被止進去。

花雲一T寒冬和年初的當兒，連續以高價買大量的棉、棉被等用品，把江南的庫存全部一掃而空，讓江南幾家經營此行當的商人賺得是盆滿缽滿，笑逐開。

可是既然江南已經沒有棉、棉被等寒品，花雲國的商人想買也買不到，便自己去各地尋找，因為隔幾年花雲國就會發生寒凍災害，這次也沒有引起江南人的注意。

上小憐高興的是，昭宗現在多了一個大麻煩，相比起勒索江南，花雲國的威脅可是會危及到大元國的國運，所以昭宗和朝廷大員們將要擔心的會是花雲國，而江南如果運作得好，很有可能從這裡面獲得利益。

我看著有些好笑，商人就是商人，有時候真的還不怎麼顧全大局，既然知道花雲國現在這麼慘，那麼如果江南在旁邊落井下石的話，遭殃的可不只是朝廷，江南恐怕也會到花雲國鐵騎的折磨。

「小憐兒，你不要幸災樂禍，大是大非面前，你可不能糊塗！」

我勸告道：「我們可以迫昭宗讓步，但不能讓花雲國的況進一步惡化，否則大元國倒下了，江南也無法單獨生存。」

「嗯……」

麗的輕哼了一聲：「我可不比你笨，這事我知道，我會有分寸的。」

「那就好。」

我笑了起來，又在的靨上親了兩口：「小憐兒，你說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呢？我每天見到你，都想抱著你呢！」

已經被我輕薄慣了，上小憐倒是沒有躲閃，心中還有些甜，不過表面上還是做出冷冷的樣子：「你是不是對每個孩子都這麼說？我告訴你，任蘭亭，你想要得到本姑娘，得更加的努力和真誠，是憑著謀詭計和小聰明是不行的。」

為江南最漂亮的兩個孩子之一，本又掌控著巨大的權力，上小憐會驕傲是很自然的事，要是能輕易得到，那才怪了。

「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也不和多說，拿起一顆饅頭就想餵吃飯。

上小憐猶豫了一下，剛想張開小，忽然耳邊傳來腳步聲，連忙用力一掙扎，在另一位清出塵的走進來的瞬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慕容蕊今天穿著的是一淡黃的裳，看上去更是清可人。

看到上小憐臉上的紅暈，頓時知道剛才的形肯定不會這麼的平靜，但也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問道：「怎麼？審問完畢了？」

「嗯，他老實代了，而且還有大收穫。」

麗的平復了一下心緒，把我說的皇宮見聞重複了一遍。

慕容蕊眼睛頓時一亮：「好啊，這下子皇上他們就顧不了我們這邊了。如果好好的策劃一下，不但任務可以完，還能從中得到許多好呢！」

我聞言歎了一口氣，兩個丫頭真不愧是江南教育出來的英，連說的話都差不多，還真是一副商人模樣呢。

上小憐見狀「噗哧」就笑了起來。

清出塵的愣然的看著我們，不明就裡。

然後，上小憐就把我剛才教訓的話再講了一遍給慕容蕊聽，接著慕容蕊也千百的笑了出聲。

「蘭亭，我們有分寸的，不要擔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替我們著想哦！」

笑過之後，清出塵的的對我道。

「你們兩個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餐，一邊回應道。

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相，上小憐和慕容蕊都知道，我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比如說吃早餐，那些貴族或者自詡為豪門的人講究這個禮節、那個禮節，樣樣都有限制，吃個早餐比商業談判都累人。

而我卻不是這樣，從來都是大口大口的吃，飯量不小卻絕對不浪費糧食，也不挑食，什麼都能吃得很香。

江南雙驕經常出海做生意，所以對吃飯的繁文縟節非常不喜歡，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們更喜歡的是實在一點、爽快一點的，像我這樣，正對上了們的胃口。

等到我和上小憐吃完早餐，普清庵的一位師太就過來了，說起海英大師已經等候在外面。

兩一聽就知道是宮裡有了新的報，連忙就跟著跑了出去。

海英大師駕駛的西平寺馬車，在幽平城敢襲擊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我也不用擔心們兩人的安全，再加上江南和朝廷的事，我參與太多也不好，便沒有跟著一起去。

我在房間裡先調息打坐了一個時辰，等到我出了小樓想去谷秋那裡看一看時，不經意一抬頭；只見略顯沉的天裡，三條紅的綢布正在一棵參天大樹上隨風飄舞著。

皺了一下眉頭，我轉了一個方向，往庵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