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寸進尺

和大元國大多數朝臣們愁眉苦臉不同，在普清庵的我和江南雙驕，在收到消息後，都暢快的笑了起來。

真沒有想到啊，夏冰一個簡單的計謀，就直接挑撥了皇帝和大臣們的關係，讓江南從中漁翁得利。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昭宗和大臣們的矛盾不是一天形的，而是長期的累積到了現在，只不過東宮皇后娘娘挑選了一個恰當的時機，讓昭宗有借口發出來，從大臣們的手中強奪回一點權力。

既然昭宗在早朝時這麼說了，那麼此次不增加江南稅賦這件事就有了著落。

至於增加對昭宗皇帝的孝敬和修繕費用，對於江南，本來就是討好皇帝的花費，也算不得什麼。

不過上小憐和慕容蕊都屬於得了便宜又賣乖的人，們還琢磨著是不是能按照我之前設想的，不僅不增加朝廷稅賦，反而減一點呢？

我聽著不覺得有些頭大，如果要夏冰這麼說，肯定會在昭宗心目中留下猜忌的因子。偏偏們還不肯放過我，纏著說如果東宮娘娘不行，那冷昭儀不是想要得到江南的幫助嗎？就麻煩蘭亭再去一趟皇宮，向說明利害，看看和江南合作的誠意。

撒起來的兩位絕端的是膩得很。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糊里糊塗的答應了，等到出門時才覺得被們灌了迷湯，可是我又不想在們面前丟了面子，只能邊想著以後怎麼「折磨」們兩個，邊往外面走去。

朝議下午就結束了，看看時間，還沒有到黃昏呢，此時去宮裡恐怕時間還早。

思索了一下，我想起另外一個地方：「昨晚花雲國使團已抵達京城，趁著有時間，我得去看一看獨孤小花才是啊！」

前天晚上當面錯過了武林第一人兒，讓我很不甘心，這次就不要錯失機會了嘛！幽平城皇城之外，東面五里路的地方就是著名的皇家驛站。

皇家驛站的功能和其他驛站是一樣的，都是接待外國使團的地方，但其規模和等級，可是大元國任何一個驛站都比不了。或許江南有幾個驛站在豪華舒適上能比較一下，但那皇家特有的大氣和貴氣，還是比不了。

平日，皇家驛站打理得非常細，有超過一百名的奴僕、婢、花匠等在這裡維護著整個皇家驛站的環境。

這間驛站佔地一百畝以上，卻只有三座院落，每一座院落的亭臺樓閣都修建得奐，且都代表著一種風。

其中一座院落是中原地區的樸實大氣，另一座院落則是江南地區的小橋流水，最後一座院落又代表幾個數民族的獨特韻味，讓每個住進去的人無不讚歎不已又流連忘返。

由於利用驛站機會不多，所以各地王公貴族來京城覲見皇上的時候，也喜歡住在這裡。對於這種明顯違規的行為，昭宗也不怎麼在意，反正皇家驛站就是讓人住的，要是麗沒有人欣賞，那麗也不算麗了。

平時就算有公卿皇族住在裡面，外面的宮廷侍衛們也不會太多，但是今天卻不一樣。現在皇家驛站周圍方圓三里，佈滿直隸衙門衙役、城防軍、皇宮侍衛，而進出皇家驛站的人都要接檢查。

昭宗和朝廷的人很聰明，他們不會給花雲國任何發飆的借口，所以皇家驛站裡的花雲國使團，一個人都不能有危險。

不過在我來說，他們這些防實在有些業餘，比起花雲國使團在龍家堡的防差了很多。所以我趁著最裡面皇家侍衛換班之際，順利的混進皇家驛站裡。

進去一看，皇家驛站果然如傳說中那樣的奢侈豪華。每個樓閣的裝飾用的大多是金銀，這還只是在外屋，要是裡面的屋子，估計金銀珠寶、玉瑪瑙也是數不勝數吧！

由此也可見大元國的富饒。

「喂，小三子，你幹什麼呢？快站好！」

旁邊一個小隊長大聲喝斥我道。

被我打昏的那個倒楣侍衛，名字我不知道，因為他的表木訥、話又不多，在整個隊伍中的存在也不強，正是我冒充的最好人選。

我撓撓腦袋，憨厚的道：「對不起，這裡太漂亮了……恐怕是僅次於宮裡，第二漂亮的地方了！」

「哈哈，隊長，小三子說得不錯，別說是他，我們幾個兄弟不也看傻了嗎？」

另一個彪壯的大漢笑著接話道。

「切！這是你們沒有見識！」

小隊長輕咳一聲：「皇宮你們是看膩了，皇家驛站也不過是新鮮罷了，比起江南那群得流油的大富豪，這個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兒，小隊長低聲音：「我聽說好多江南的大富豪，家裡簡直跟宮殿一樣，比宮裡還要好看奢華呢！」

私下裡談論皇家事宜，是很犯忌諱的事，所以小隊長選擇了小聲說話。

但大家都不在意這個，而是沉浸在震驚之中。

能進皇宮當宮廷衛士，那麼家世一定不會太差，否則誰敢相信這些毫無基和家庭保障的人？

他們這些人也算食無憂，見到皇宮的雄偉法大壯觀，早已沉迷其中，覺得天下再沒有比皇宮更漂亮的地方了。

結果現在小隊長說，那些江南的富豪們奢侈富貴的程度居然比皇宮還厲害，那、那該是怎樣一幅妙的畫卷？

我聽著就想笑，看來這些京城的宦子弟，完全把江南想遍地黃金的地方了，難怪他們一天到晚都想從江南刮油水出來。

可是事實上，江南除了那幾個最著名的暴發戶之外，其餘真正有心為大家族的超級大商人，無不以發展自己家族的生意和培養家族子弟能力為主，期這些富貴能傳承下去，又哪裡有心思貪圖？

即使是江南的中小商人中，很多人也是目短淺、貪圖。他們的生活也不過是普通的奢華罷了，哪裡比得上皇宮院的一分半毫？

小隊長當然沒去過江南，他說的也不過是從家中長輩口中聽來的罷了。見到大家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他很滿足，卻也喝道：「咳咳，別在這兒出神了，給我打起神來，不要讓花雲國的蠻子們看低了我們！」

「是！」

十來個手下齊聲應答道，旋即大家便站好位置，一不茍的平視前方。

這些人的出多半不是家裡嫡子嫡孫，大部分都是偏房或者小妾的兒子，所以才加宮廷侍衛，以求以後有個好的前程。平日他們的訓練都非常嚴格，稱得上是一銳的力量，站在那裡，自然有一凜然的氣勢。

皇家驛站的大型景觀都在院落的外圍，真正住人的地方自一派，裡面的景致巧而優雅，這裡我們進不了，由花雲國自己把守。

看著幾乎是三步一崗的侍衛們，我心中暗暗苦，原本以為會四走巡查，或者是分散開去，哪曉得侍衛的人數實在太多，幾乎滿了外院的各。別說是我溜走了，就是一下，別人也會看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正在我暗歎今天白來一場的時候，「吱呀」一聲，我們後的院落大門被打開。一個十五、六歲上穿著紅草原錦袍、梳著十幾條小辮子的小人兒探出了頭，打量了我們一眼，眼睛轉到我的上：「喂，你，過來一下……不要東張西的，傻小子，本姑娘你呢！」

大家的目都落到我上，我才假裝愣然的指了指自己：「找我？你幹什麼？」

看著我呆呆的樣子，小隊長都看不過去了，在一陣笑聲中走了過來：「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就讓我來吧！我的手下不大聰明，做事又笨手笨腳的，怕耽擱了你的事。」

「沒關係，他如果不是笨笨的，我還不要他呢。」

小人兒嘻嘻一笑：「你，快點跟著我進來，我這兒忙著呢！」

無奈之下，小隊長只得吩咐我道：「小三子，你進去吧，記著，說多做，別惹事。」

「好的。」

我點點頭，跟著小人兒走了進去。

看著我們進去，幾個侍衛擔心的問道：「隊長，小三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

小隊長沉了一下：「小三子生木訥，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花雲國的人就算想找碴，也不會冤枉他的。應該只是他干苦力吧！」

「呵呵，那就好，小三子別的沒有，力氣倒是一大把。說不定因此還能得到花雲國人兒的歡心，給他老爹、老媽帶個花雲國小妾回去啊！」

「哈哈哈……」

跟在小人兒後面，我連頭都沒有抬，不過卻欣賞到小人兒婀娜多姿的軀，特別是一雙修長的玉，還有略顯青又盈的翹，看上去是那麼的人，再想起剛才看到前的一對堅玉，我心頭更是一熱。

小妮子當然還是子，然而十五、六歲材就長得這般好，看來草原上的牛羊和牛羊真的很補啊。

欣賞歸欣賞，我還不是禽，當然沒有佔有小人兒的慾，反而更能發現的人之。

「哎喲……」

想著想著，不有些出神，等到我發現撞上一的軀時，只聽驚呼一聲，前面的小人兒一個踉蹌，忽然往後面跌去。

我趕扶住。小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轉過來想對我說什麼，卻沒料到低頭的我一下子撞在的上，撞得差點摔倒在地。

氣惱不已的小人兒跳起來就給了我一記拳，又不會武功，就只當為我撓了。

「你這個大笨蛋，走路怎麼不看前面反而看地下？」

小人兒的玉手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的喝斥道。

「我……我不敢多看……」

我紅著臉道：「我是皇宮侍衛，進來你們這裡可不能給我們大元國丟臉。」

「丟臉？」

小人兒也是冰雪聰明的孩子，馬上就咯咯笑了起來：「土包子，你看到本姑娘漂亮，所以不敢多看？真是個笨蛋呢！我們草原上的姑娘可不怕男人看的，你們看得越多，就代表著本姑娘長得越漂亮、越歡迎！」

我無語的低下了頭，早知道草原上民風開放，可沒想到連個小妮子也這樣。聽的話，如果不是早知道是子的話，我還以為小小年齡就有過很多男人了。

也許是因為我承認長得漂亮的原故，小人兒的心好了起來：「土包子，我朵兒，你呢？」

「我肖固……他們都我小三子。」

「嘻嘻，小三子，名字真難聽啊！」

朵兒的手往上面一指：「喏！小三子，這棵樹上有幾個鳥窩，上面的鳥兒唧唧喳喳個不停，吵得我家主子不好休息。你去幫我把鳥窩摘下來，送到別安置吧。」

我仰頭一看，只見一棵大樹，因為是冬天，樹葉都掉了，能一眼看到枝椏之間的幾個黑影。

的確，快到初春的鳥兒總是得歡快。小時候我在無雙縣，每年春天都會抓許多鳥兒烤來吃。只不過後來「奴組」進劉府後，們就開始保護起這些小鳥兒，讓我只能從集市上買點烤鳥解饞，還得避開們。

思緒一閃而過，我笑著拍了拍口：「放心，朵兒姑娘，給我吧！」

說著，我蹭蹭蹭的就往樹上爬去。一般小孩子都會爬樹，雖然這樹高了一點，但也難不倒皇宮侍衛。

沒幾下的工夫，我就到了樹枝的高，此時樹上的鳥兒早就嚇得飛走了，只留下空的鳥巢。

我不經意抬頭一看，相鄰幾個院落裡的形頓時一覽無。一個院落裡，一對男正坐著喝茶說話，旁邊幾個侍和侍衛恭敬的站在五米開外；另一個院落裡，有幾個武將正對著牆壁上的靶心練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