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
劉安和綺羅郡主二人目微微一凝。
不過對於此他們二人心底也早有了定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想借人的勢,那自然也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免費的?那才是最貴的!
劉安沉了片刻,向趙崇遠,沉聲問道:“不知道乾皇想要什麽好?”
“柳河之地。”
趙崇遠淡淡開口。
此話一出,劉安目一凝,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怒之:“乾皇陛下這是獅子大開口了。”
趙定坐在一旁,老實的像個乖寶寶一樣。
但實際上心卻也是翻江倒海。
柳河之地?
他老子可真的敢要啊。
那可是大離的一道天然屏障。
柳河河麵寬闊,川流湍急,且河麵之下暗流頗多。
唯一的一架木橋還掌握在大離的手中。
隻要扼守此橋,可謂是立於先天不敗之地。
想要駕船渡河,那更是難於上青天。
可以說隻要有這一條河在那便是橫亙在大乾和大離之間的一條天然屏障,而如今這條河便是掌握在大離的手中,而也是因為這條河的存在,大離對於他大乾而言一直都是進可攻,退可守。
“陛下,外臣雖然想借勢,但卻並非想做那賣國之臣。”
劉安怒道。
眉宇之間更是青筋暴跳。
他是想為大離的皇帝不錯,但是這並非意味著他就想賣國,尤其是他還是大離皇室之人。
一旦失去了柳河這條天然屏障。
那大乾和他大離完全就是攻守易形。
第二有一條天然屏障之地,還在百裏之外。
一旦大離和大乾有朝一日真的起手來,那他大離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條柳河,而是一整片柳河之地,以及柳河之後的到第二條天然屏障的偌大土地。
就是一旁的綺羅郡主聽著這話,臉上也浮現出一難堪之。
也沒想到這位平日笑嗬嗬的乾皇陛下居然如此獅子大開口。
“梁王高風,朕自是知曉,但朕想問梁王一句,梁王命重要,還是這一片柳河之地重要?”
趙崇遠不以為意,繼續開口,:“自古以來奪嫡失敗之人比比皆是,更何況梁王你還非奪嫡而是謀逆,如今你那位母親在世還能鎮得住那劉牟,若是你那母親薨逝,你梁王一脈如何自?”
此話一出。
劉安頓時陷了沉默。
皺眉不語的看著趙崇遠。
就是綺羅郡主也皺眉不語的站在原地。
靜靜地看著趙崇遠。
打蛇打七寸,這一下卻是扼住了他們梁王府一脈的要脈。
看著劉安和綺羅郡主父二人不說話,趙崇遠繼續說道:“朕的耐心不多,梁王你自己考慮。”
說罷。
趙崇遠便起向著室外麵走去。
趙定也立刻跟了上去。
見著趙崇遠父子要走,劉安心底更是躊躇,眼中神幻滅不定,遲疑道:“陛下真的有把握助我劉安登上皇位?”
“朕可保你梁王一脈周全!”
趙崇遠淡淡開口,“必要之時亦可起兵助你。”
此話一出,劉安神更是一震,不等著趙崇遠繼續開口,便立馬急切道:“陛下此言當真?”
溫子恒為何能夠篡權,以一個國公之位,反殺南陳元氏,便是有大虞的暗中支持。
他劉安若是能有大乾的暗中支持。
那自然也不懼劉牟,更加不懼他母後對他棄之如敝履,當作棄子舍棄掉。
“自然當真。”
趙崇遠淡然一笑,“朕為大乾九五,還不屑拿此話誆騙你劉安。”
此話一出。
劉安和綺羅郡主神更是一震。
噗通一聲!
劉安和綺羅郡主父二人當即叩拜。
“若是乾皇能助我劉安一脈登上皇位,我劉安他日必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哼!
趙崇遠輕哼一聲,不過臉上卻是出笑容淡淡的道:“既如此那便是自己人,起來吧。”
“是。”
“是。”
劉安和綺羅郡主父二人答應一聲。
當即站起。
不過態度卻比之前恭敬了不。
看著這一幕,趙定也是咧一笑。
這拿了啊。
趙崇遠繼續淡淡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也說說那定乾紡織機和直轅犁之事。”
聽著這話,劉安自然明白,趙崇遠話裏麵沒說的意思。
當即急切開口道:“回陛下,我大離太皇太後已下諭旨,讓外臣明確答應此事。”
“三千匹龍寶駒?”
趙崇遠眉頭一挑,淡淡的問道。
“不僅是三千匹龍寶駒,在必要之時,我大離還可出兵助大乾,共抗北梁和大虞聯軍。”
劉安如實道。
聽著這話,趙崇遠和趙定父子二人同時眉頭一挑。
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安。
被趙崇遠和趙定父子如此看著,劉安麵也是極其難,掙紮了片刻如實回道:“我大離是想借此消耗....”
“朕知道。”
然而還未等劉安把話說完,趙崇遠便淡然一笑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大離此前不答應,而現在答應,那自然是想著借此消耗他大乾國力的想法,讓他大乾無休止的陷戰爭之中,而一旦他大乾出現疲之態,那這些大離派過來的援兵也會在第一時間為一把直接他大乾心髒要害的匕首。
“此事,你如何想?”
趙崇遠淡淡開口,臉上並未出毫的異。
越是看著趙崇遠如此,劉安反倒是更加有些琢磨不定,看了一眼旁的綺羅郡主,見著綺羅郡主微微點頭之後,劉安回道:“外臣覺得,陛下可答應此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此話一出。
不僅是趙崇遠樂了,就是趙定都樂了。
前一秒還有高風亮節,後一秒就這樣了?
被趙崇遠父子如此盯著,劉安老臉也不自覺的一囧,更是有些燥難耐:“陛下,外臣....”
“食用君之祿,終君之事而已。”
趙崇遠淡淡開口。
此話一出,劉安臉終於是稍稍緩和。
“那便依你之言。”
還未等著劉安繼續開口,趙崇遠的聲音便已經先一步響了起來,“但朕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