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所以你勝算不大?”
卓康點頭:“我也找來了一位高手,可他告訴我,能釣到花鰻鱺的機會不足一。”
吳北想了想,問:“拿下南城,對你很重要嗎?”
卓康苦笑:“這麼說吧,我如果失去南城,這云京地下皇帝的名號就會名不副實。”
吳北:“你的靠山是徐家,李魚龍敢和你搶,想必靠山也不簡單。”
卓康:“李魚龍的岳父,是省府衙門的三號人。”
吳北點頭:“那就難怪了,看來老卓你懸了。”
卓康苦笑:“吳先生,這事,您能幫我嗎?”
吳北笑道:“你可以找徐三哥出手啊,他是神境宗師,釣魚太容易了。”
卓康搖頭“這種事,我師父不能出面。”?
唐紫怡眨眨眼,說:“卓老板,我北哥若能幫你,你怎麼謝他?”
卓康笑道:“吳先生如果能釣到魚王,我把南城第一年的利潤,拿出一半作為謝禮。”
唐紫怡為之容,南城地下世界的利潤,絕不于十個億!一半,就是五億!
卓康:“就怕吳先生看不上這點小錢,不肯幫我。”
吳北沉默了片刻,說:“你去準備一條魚竿,要最好的。”
卓康雙眼放:“好!我馬上安排!”
車子回到紫玉山莊,吳北要的魚竿已經放在院子里。這條魚竿,是用超級碳纖維與鈦合金打造,長二十八米半,極有韌。
吳北把魚竿握在手里,輕輕一抖,就聽“啪”的一聲,竿頭把空氣都了,形音。
卓康一臉佩服:“先生的實力,還在我老卓之上啊!”
吳北道:“這魚竿不錯,去魚塘試試。”
紫玉山莊有一個很大的魚塘,里面養了幾千條魚,品種繁多。
吳北站在魚塘前,他釣魚的方法很特別,魚竿點著水面,泛起層層波。魚兒被驚了,四散而逃。
吳北將魚竿在水中一攪,一拉,水面就形一條水龍,旋轉著騰空而起,有水桶那麼。水柱中,有幾十條大魚小魚,力掙扎著。
就在這時,吳北魚竿一點,一條五斤重的大魚就就順著魚竿過來,直接落到吳北腳下。
唐紫怡立刻出聲好,卓康也是神一振:“厲害!沒想到先生的功夫這麼純!”
吳北施展的,是天地玄黃訣中的一門武技,做鬼神勁,此功專練勁力,練到極致之后,發出的勁力鬼神莫測。
當初為了提升針法水平,他專門練習鬼神勁,雖然遠未達到極致的水平,但用它來打魚并不難。
吳北卻還不滿意,便借助池塘,繼續練習鬼神勁。這一練習,就是三個小時。進步是明顯的,他現在輕輕一抖魚竿,就能將十幾斤重的大魚打暈,然后撈到岸。
中午休息,卓康安排了飯菜,吳北一邊吃,一邊思索,他對卓康道:“下午你抓一些大型鱔魚過來,我還要練習一下。”
那花鰻鱺其實就是一種鱔魚,又稱鱔王,吳北用鱔魚練習,那是再好不過。
卓康勢力很大,找一些大鱔魚并不難。于是飯沒吃完,就有幾百條長超過一米的鱔魚,被放進了魚塘,專門用于練習。
下午,一魚竿在手,被吳北使的出神化,他甚至將五龍圣拳的技巧融其中。
練了一個多小時,他的腳下,已經躺著幾十條被打暈的大塊頭鱔魚。
下午練習了兩個半小時,吳北意外地發現,他的鬼神勁居然因此有了長足的進步!魚竿很長,使用起來難度極高,倒他的鬼神勁達到了小的境界!
鬼神勁小,他放下魚竿,就坐在池塘邊上,打坐調息。
卓康不敢打擾,和唐紫怡坐到遠閑談。
唐紫怡:“卓老板也是氣境高手,你覺得吳北的實力如何?”
卓康想了想,說:“勁出神化,絕對是律境的高手。我雖然已經真氣外放,可真要起手來,未必是他對手。”
唐紫怡震驚,沒想到,吳北這麼強!
卓康看了一眼,笑道:“唐小姐要抓住機會啊,順先生是人中之龍,你要是下手晚了,會有其他聰明人下手的。”
唐紫怡微微一笑:“我們只是朋友關系,離你說的還遠呢。”
卓康一笑:“你們唐家眼界高,或許瞧不上吳先生這樣的江湖人。但有一天,如果吳先生為神境宗師呢?”
唐紫怡軀一震:“吳北會為宗師嗎?”
卓康淡淡道:“昨晚喝完了酒,你知道我師父是怎麼評價吳先生的嗎?”
唐紫怡眸眨:“徐三爺怎麼評價的?”
“我師父說,吳先生前途無可限量,將會超過他。說白了,他未來有機會為先天大宗師!”
唐紫怡吃了一驚:“先天大宗師!”
卓康點頭:“咱們J省,一百年來,也就出了一位先天大宗師,君無相,一度威震三省。如今他雖已歸,可影響力還在。逢年過節,我師父都得上山拜會。”
唐紫怡笑了起來:“當初我為了逃婚,慌不擇路,為他所救,哪里能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厲害人呢?”
卓康:“今晚的這場賭局,我如果贏了,云京的地下世界,可以平穩三年。如果我輸了,那就會有一場惡戰。”
唐紫怡:“吳北有把握嗎?”
“不管有沒有把握,我現在只能靠他了。”卓康淡淡道。
黃昏時分,吳北停止了打坐。這一下午,他終于打通了左臂和左肩的二級經絡,如此一來,他的雙臂雙肩的真氣更加飽滿流暢,勝算就更大了。
“賭局何時開始?”他問。
卓康連忙跑過來,說:“先生,晚上七點半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出發吧。”吳北淡淡道。
唐紫怡很想親歷這一切,所以也跟著過去了,于是七八輛車子,幾十號人,駛白龍河。
白龍河是大江的支流,水流徐緩,從山上看,形如一條白龍。白龍河適合垂釣的地方有不,但最著名的,要數“野狼淀”了。
平常的這個時候,野狼淀早該坐滿了垂釣者,可今天卻是異常安靜,只有一人站在淀前。他后幾十米遠的地方,停了十幾輛車,還扎起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