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也不是那種弱弱的孩子,除了剛開始那麼一兩分鍾的時間確實驚了,回去這一路,很快就把這事給忘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
易北都還在呢!
“房間訂好了嗎?”幾步趕上走在前面的男人,方池夏側過頭問。
易北腳下的步子一頓,側過頭,目往臉上一掃,悠悠回了三個字,“有必要嗎?”
方池夏被他一句話堵住,竟然無言以對。
確實。
都夫妻了,的房間都訂好了,他再另外去訂一間房,似乎太矯了點。
當自己沒問過這話,方池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帶著他往之前幾人所住的酒店而去,“我們先去用餐!”
比他先到這裡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早到半個小時也早,至比他對這裡點。
帶著他找到酒店的餐廳,兩個人簡單解決了下午餐,之後回到了方池夏的房間。
易北是從國飛過來的,在飛機上呆了十多個小時,趕來這裡時也才剛下飛機。
進了屋,作散漫的解下自己上的襯,他隨手往手中一扔,轉就進了浴室。
方池夏今天似乎就了專門跑的小妹似的,僵捧著他的服,怔了怔,轉打電話讓客房服務把服拿去幹洗了。
關上房門的時候,浴室裡水聲還在響起。
方池夏坐在沙發上,聽著裡面稀裡嘩啦的流水聲,暗自思忖著待會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出現在西西裡這個問題。
易北不喜歡對他撒謊,這是早在上次他去施靳揚辦公室後就知道的。
現在不但撒了謊,還被他拆穿了。
方池夏想著易北怒後可能的生氣方式,心裡有些張。
其實可以什麼都不解釋的,最多又被他狠狠折騰一晚罷了。
但是,這次是和施靳揚一起出現的,如果不解釋,豈不是讓事越描越黑嗎?
沒準他把出國的原因和施靳揚扯上關系也說不定。
方池夏斟酌了一下,覺得有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不能牽扯上無辜的人。
而且說清楚了,兩個人後面四年的時間相起來也會相對輕松點。
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
他似乎是在泡澡,而非洗澡。
易北行李箱都沒帶,方池夏站起,想要拿出手機搜索下西西裡什麼地方有男裝賣,浴室裡,他的聲音忽然傳來,“進來!”
沒等到他的下半句話,方池夏側過頭就是一句,“自己洗!”
屋子裡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空氣之中,陡然多了寒意。
“需要我再說一次嗎?”沉默了好一會兒,易北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還冷了幾分。
方池夏無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易北還泡在浴缸裡的,被泡沫遮掩,只看得到膛以上的部分。
他的姿勢明明很慵懶,四肢很隨意地垂落著,作極了,然而,臉上卻是寒氣森森的。
“怎麼了?”方池夏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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