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看了一眼遲挽月,開口道:“此前,臣與小郡主兩相悅,幾談婚論嫁,可不知道為何,一夜之間,小郡主待臣如同寇敵,臣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小郡主與別人如膠似漆,便覺得心如刀割。”
“隻想問問小郡主前後反差怎麽如此之大?若是臣做錯了什麽,也應該與臣明說,而不是……”
說著話,裴彥像是了多大的屈辱似的:“而不是當著全城百姓的麵,與晉王牽扯不清,還屢屢欺辱於臣,臣實在是想不通。”
遲挽月氣的牙,好啊,裴彥居然敢在今日倒打一耙。
還沒說話,遲瑞就站起朝著寧昀拱手:“皇上,沒有談婚論嫁這回事,老臣一直沒有同意他們的婚事。”
“這裴彥對我的阿寶那可不是真心的啊,他做的事樁樁件件都對阿寶不利,臣怎麽放心把兒給他?”
裴彥朝著他作了一揖,可謂是禮數周到。
“侯爺,下是誠心求娶郡主,怎麽會對郡主不利?侯爺說這些話,可要講證據。”
他賭遲瑞不會敗壞自己兒的名聲,把自己曾派人毀清白以及淮河畫舫的那件事說出來,何況,他們手上現在沒有證據。
依公子所說,迎簪已死,上回那兩個男人,寧懷昭也必不會留著,死無對證,能奈他何?
果然,這話一出,氣的遲瑞臉都青了,指著裴彥大喝:“你這豎子,居然還敢反咬一口,就你這個品,你說我怎麽會把自己如珠如寶的兒許給你?”
遲挽月也氣的心髒疼,可真是大意了,早知如此,就該多個心眼,留下證據。
名聲毀了不要,也不能讓裴彥在此胡攀咬。
這裴彥後,定有幫手,否則,就他怎麽會有如此謀略?
居然還能說程家幫他。
場麵如此,程靈淑的臉上也出了得意之,在旁邊不聲的添油加醋。
“皇上,妾看裴侍郎對小郡主也是一往深,這小郡主和侯爺一直說其品不佳,卻沒有證據,確實難以讓人信服。”
寧昀跟著點了點頭:“嗯,是有些說不過去。”
見狀,跟裴彥站在一邊的心裏都滋滋的,以為今日這事穩了。
遲嫣臉上出現了著急的神,側了側子,看向寧昀:“皇上,阿寶不是這樣的人,威遠侯的為人您也了解,若不是有什麽事,他們定不會平白對一個人有這麽大的見。”
“姐姐,話也不能這麽說,妹妹看裴侍郎倒是真意切的,也曾聽說這坊間傳言,說裴侍郎一直在等著小郡主回心轉意,都差點跪在侯府門口了呢。”
遲挽月笑了一聲,眼裏淬著冷意:“貴妃紅牆之,倒是對市井傳聞了解的很。”
程靈淑的眼裏迅疾的閃過一抹霾,於眼尾消逝,隨後掩而笑:“小郡主的事在長京鬧得沸沸揚揚的,本宮雖宮中,也是聽來了一二的。”
遲挽月不想和在這兒多費舌,連忙跑到太後邊去,晃了晃的胳膊:“太後娘娘,您不是說給阿寶做主嗎?今日這婚,您到底賜不賜啊?”
“嗯嗯嗯,賜賜,哀家看這婚……”
太後的神有些不濟,在席上昏昏睡,也不知道下麵的人都嘰裏呱啦的說了什麽,如今聽見遲挽月這麽說,便順著的話說。
還沒說完,寧昀就嗬斥了一聲:“荒唐!你如今與兩人糾纏不清,還未說清原委,就想讓太後與你賜婚,遲挽月,朕看你是仗著太後寵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寧昀氣的口起伏,還咳嗽了幾聲。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張的要命。
遲挽月站起,衝著寧昀行禮:“皇上息怒,小並非是不講道義之人,小早就與裴彥說清楚,從未在兩個人之間周旋。”
遲瑞也站起,聲如洪鍾,一心為自己的兒撐腰。
“皇上,今日就是您要砍了臣的腦袋,臣也要說,阿寶確實早就和裴彥斷絕來往,是他不死心,始終糾纏不清,還一連幾日守候在侯府門外,壞我侯府名聲,讓百姓看笑話,這件事,皇上您派人一問便知。”
“還有,臣本不想說,是因為事關阿寶清白,那兩個賊人又已經被斬殺,如今也不得不說了。”
“裴彥看臣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便找人要毀我阿寶清白,被阿寶斬殺賊人後,還假惺惺的訴說深。”
說著話,遲瑞一掀袍子,跪在地上,腰板直:“分明是他裴彥品行不端,如今卻來汙蔑我阿寶負了他,皇上,您說這是何道理?”
“今時今日,臣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絕不能讓這無恥小兒信口雌黃,汙我阿寶清名。”
言辭懇切,句句泣,聽的人容。
遲嫣沒想到遲挽月還有這麽一遭,驚的臉都白了,連忙看向遲挽月:“阿寶,你如何?沒出什麽事吧?”
遲挽月連忙搖頭:“娘娘放心,我沒事,幸而識破他計,才能有所防備。”
裴彥沒想到遲瑞竟然真的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但是念及沒有證據,他心裏稍稍平靜了些,反而打算趁此機會,問出自己的疑。
“侯爺如此說,可有證據?”
遲挽月轉頭看向他,冷笑了一聲:“你不就是仗著賊人已被斬殺,才如此有恃無恐嗎?”
遲瑞也跟著開口:“這事關阿寶的清白,若無此事,你覺得本侯怎會當著眾人的麵和盤托出?”
“好,既然郡主和侯爺都說那賊人被斬殺,我有一事不明,郡主是從何得知我要如此做的?將那人來問問,若他說是我做的,我一定當場伏法!”
裴彥努力直腰板,將這話也說的擲地有聲的。
遲挽月抿了,就是怕裴彥會追問這件事,才沒有說出來,沒想到,還真讓他反將了一軍。
還沒想好要怎麽說,寧懷昭突然笑了一聲。
他做了這麽大會兒的明人,這會兒冷不丁的笑,讓眾人的目都落在了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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