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間的后面有一方窗,外面種了些梧桐樹,茂的枝葉將路燈的打的零零散散。此刻那些影就打在林宜和陸硯南的上,斑駁的奐,將兩人的影定格在里面。
所以殷景初一繞過來,就看見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他形一定,垂在側的雙手,猛地握。
也就在此刻,門外那些腳步聲,陸陸續續的進來。
有人發出悶哼,有人去開墻上的燈。
反復摁了幾下,頭頂的燈一點反應都沒有。
原來是個壞燈。
林宜松下一口氣,在殷景初的目注視下,和陸硯南已經吻了好幾分鐘。
殷景初的視線就像是刀子一樣落過來,一面要承陸硯南的熱,又要擔心殷景初會沖過來,整個人如同一張繃了的弓,別提多難了。
陸硯南到后背滲出來的汗,終于舍不得再讓折磨,慢慢的終止親吻。
林宜靠在他懷里,聽著兩人劇烈的心跳聲,呼吸漸漸放平。
“砰——”
貨架的另一端,傳來一聲悶響。
是什麼東西被砸在了地上。
林宜從陸硯南的懷里鉆出來,過貨架的隙,看向外頭。
殷老和姚瑜都被繩子綁著,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
殷景航在門外了兩支煙,走進來,目掃過兩人,“怎麼樣?老爺子,考慮好了嗎?”
“逆子!”殷老上的膠布一撕開,他就開始破口大罵,“我是你親爹,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殷景航從手下手中接過一份文件,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老爺子,我還是您親兒子呢,您不也舍得對我下手嗎?您別以為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殷景初上,就可以萬事大吉了。您真當我傻呢?當年如果不是您默許,我又怎麼可能會在外面吃這麼多年的苦?到最后只能裝瘋賣傻,才能茍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下過手?”
殷景航輕嗤:“別裝了,老爺子。知父莫如子,您什麼樣,我這個做兒子的最清楚了。您在我面前,實在不用裝。”
“景航,你這麼做,實在太傷我的心了。”殷老滿臉都是痛心疾首。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會對他下手!
綁繩子的時候,那是毫不手,一點沒把他當老子看。
虧的他這麼多年心心念念,一知道他還活著,就馬不停蹄的人去調查。避開了殷景初的種種耳目,那是冒著很大風險,才將他救回來。
“傷心?”殷景航忽然暴起,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笑也消失了,睜著一雙眼睛,盯著殷老,“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如果不是我睡了殷蔓,你為了討姚瑜的歡心,才默許殷景初對我下手,讓他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只是你沒想到,殷景初的勢力日益壯大,再這麼下去你也是死路一條,這時候你想起來我這個親兒子了,才讓人把我接回來。你需要的本不是親兒子,而是一個能名正言順替你接管殷家的棋子。”
林宜聽的心驚,下意識的看向殷景初。
卻見殷景初安靜的站在那里,平靜的聽著這一切。
在聽到殷景航說,他睡了殷蔓時,殷景初好像也沒什麼反應。
或者說,他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并不意外。
林宜是第一次聽,覺得匪夷所思。
不管怎麼說,殷蔓都是殷景航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想到他竟惡劣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對自己的妹妹下這樣的毒手!
“你……”殷老牙關咬,恨不得一掌扇在這個不孝子的臉上。
只是他此刻手腳都被綁的死死地,再憤怒也是枉然。
殷景航冷笑一聲,將手里的文件拍在殷老的臉上,“反正你遲早也是要把殷家到我手里,不過是早一天或晚一天
的事。不如趁我現在想要,你就把字簽了好了。只要你還認我這個兒子,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死活的。”
“畜生,早知道你變這個樣子,我就不該把你接回來!”
“晚了。”殷景航將文件放在地上,又拿出一把刀,晃了晃那鋒利的刀鋒,“老爺子,我只給你十秒鐘,最后的十秒鐘。”
“十、九、八……”
殷景航慢慢數著倒計時。
等十個數數完,殷老也沒松口。
想來也是,殷老怎麼也算是個人,沒可能被他這三言兩語到死路。
“殷景航,我今天要是死在你手上,也算是報應。”到了生死關頭,殷老反而冷靜下來,“你要殺就殺吧,我沒什麼好說的。至于殷家……呵,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你親手去拿就是了。”
“嘖——”殷景航笑了一聲,“早知道您是塊骨頭。不過骨頭也有肋……”
殷景航說著,視線緩緩的轉移到了姚瑜的臉上。
接到他的眼神,姚瑜似乎明白了什麼,面白了白。
殷景初走向。
殷老皺眉,“畜生,你要干什麼?是你后媽!你敢,也是大逆不道!”
“后媽?我連自己妹妹都能上,你覺得只要我想,我能不了?”殷景航的笑容變得邪惡起來。
說著,殷景航挑起姚瑜的下,瞇瞇的端詳著,“說起來,我還沒嘗過后媽的滋味呢。”
“畜生,你敢!”
“說起來,能生出殷蔓那麼的絕品,作為母親,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畜生!逆子!”殷老被氣的連連咳嗽,一張老臉都咳的漲紅,幾乎上氣接不過下氣。
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咆哮。
殷景航對他的咆哮,則視若無睹。
他將姚瑜推到地上,然后雙坐上去。
只聽“撕拉”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響,接著姚瑜發出一聲尖。
“媽……”林宜想要沖出去,卻被一只手拉住。
抬頭,對上陸硯南的雙眼。
陸硯南沖無聲的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不要管。
外面,又傳來一聲尖。
伴隨著殷老的喋喋不休的罵聲,充斥著整個雜間。
林宜扭頭看去,只見姚瑜的服已經被扯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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